被秦宜禄这一插话,吕布也没了收拾吕玲绮的心情,当即向丁靖军阵伍看去,只见丁靖军已经规整后撤,迅速地向远处退去。
见此情形,吕布当即令道:“派些斥候尾随在丁靖军身后观察,其他将士先回城内再说!”
当即,秦宜禄便按照吕布的吩咐,派出了几队斥候前去跟踪。
此刻,丁靖领着众军向后退撤,其内心尚且骚动不安,显然还没有从吕布的武力威慑中解脱出来。
“主公,我们现在去哪里?是回解县大营么?”
奔行之际,徐晃却是驱马来到丁靖身侧,向着丁靖询问道。
丁靖闻言一愣,立即叫大军暂时停止行进,先原地修整一番再说。
在修整之时,丁靖却是招来徐晃、徐盛等将校,言道:“刚才我军去蒲坂城拟战斗将,虽然阵斩了吕布军两员骁将,却也被吕布以一敌三,并且我们还落得慌乱逃窜的结局。”
“因此,从形式利弊上而言,这次拟战斗将中,我们非但没有捞到斩将杀敌的胜势,甚至还自损了许多军心士气。”
“若是不向吕布军讨回一场胜利,恐怕吕布的威势将始终留存于我军之中,成为将士们难以磨灭的一道恐惧啊!”丁靖担心的说道。
听丁靖言语之后,徐晃也点了点头,说道:“吕布出身并州军,其威武之名,在并州军中本就根深蒂固;经刚才一战,恐怕吕布威武之名,将更加盛传于军中。”
“若是不寻机挫其锋锐,恐军中将士会对吕布心怀忌惮,对军心士气将有所消弭!”
听着徐晃和丁靖的忧虑之言,在场将校中也是神色黯淡,显然都被吕布的威势给镇住,以至于心怀不少担忧。
就在此时,在场将校中的徐盛,却是站了起来,对着丁靖言道:“主公,我有一计,可破吕布威势!”
丁靖闻言一愣,连忙向徐盛急切问道:“文向有何计谋?”
徐盛顿时解释道:“吕布之武,确实是当世无人可以披靡!”
“所以,我等若是与之比斗武艺,自然是不可能取得效果的;但战场之上,对阵交兵才是正道,若是能在兵战之上挫败吕布,同样可以破解吕布的威势!”
“此外,我观吕布派斥候尾随于我军之后,想来吕布应该也想于我军交战!”
“如此,我等何不守株待兔?”
徐盛继续言道,“主公,只要我军假装在此就地扎营,借此地靠近蒲坂城之近的地利,料想吕布军说不定会引军前来夜袭,那时我军再早早设下埋伏,料想吕布必不可能察觉!”
“一旦吕布军遭到我等伏击,就算他吕布武力通天,也不过是待宰羔羊而已!”徐盛自信言道。
虽然徐盛的计策并不完美,但是可行性还是有的,所以丁靖也不禁有些意动。
当即,丁靖拍手决定道:“就依文向之计!”
……
蒲坂城内,斥候终于传回消息,将丁靖准备扎营野外的情况,全部通报给了吕布和陈宫。
听到丁靖居然敢在旷野扎营,并且其扎营的位置还相聚蒲坂城不过十多里,这让吕布顿时愤怒难耐,觉得这是丁靖在蔑视小瞧自己。
当即,吕布就要引军出城,去袭击正在扎营的丁靖军,给丁靖一点颜色瞧瞧。
然而,未等吕布行动,军师陈宫却是立即劝道:“温侯,丁靖素来狡诈,其领着数千骑军,就敢在这般近距离的旷野上扎营,如此胆大妄为的背后,恐怕藏有阴谋啊!”
听到陈宫言说,吕布也是一惊,连忙说道:“军师所言确实有理,可是如果坐视丁靖军扎营而不管,岂不是坐以待毙?”
“万一丁靖军营寨立好,则我军想要再去对付,恐怕就不太容易了。”吕布又补充了一句。
陈宫点了点头,说道:“温侯,要不这样吧!再派些斥候去探查一番,如果丁靖军确实准备扎营立足,温侯今晚再领军去袭击也不迟!”
吕布点了点头,当即再派斥候出城探查,尤其是向四周蔓延搜索,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丁靖军在哪里伏藏着。
可经过斥候一片仔细搜索之后,除了丁靖统领而来的几千骑军之外,根本再看不到任何一个其他的河东军士卒。
是夜,吕布便领着数千精骑,趁着月黑风高之机,向着扎营未稳的丁靖军寨,迅速掩杀而来。
眼看着丁靖军营寨内,居然只有几道稀松的人影警戒,一副防备松懈的样子,吕布想都没想就领军冲入营中,并且直攻正中央的帅帐,想要将丁靖率先诛杀。
然而,杀入帅帐后的吕布,却发现帐中空无一人,只是立着一个草人。
并且,吕布还发现这帅帐之内,不但没有一个活人,而且遍地都是干草和枯枝。
当即,吕布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大喊道:“中计了!全军快撤出营寨!”
只是,吕布话音一落,只听四周空中传起一阵阵的“咻咻”之声。
一阵接着一阵的燃火箭矢,从营寨外的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