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闻言一愣,急忙询问道:“子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卖关子,有法子就快说!快说!”
许攸点了点头,也不再隐瞒,立即言道:“主公,现今我军如果不愿撤退,那么还有一个选择,那便是背水一战,倾全军之力刚打丁靖的山寨。”
“若是能在并州南北军抵达之前,将丁靖这个敌首给诛杀,那么我军就可依靠丁靖的死亡,强势杀出并州军的包围!”
听完许攸的计策,袁绍当即一愣,说道:“你这说法不就和崔琰一样么?若是早听崔琰之话,就算我军付出不小的代价,此刻也应该攻上山寨、擒杀丁靖了!”
许攸闻言后,却是面色不改,淡然言道:“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牵招和淳于琼会如此不堪,居然连多阻挡一日都办不到!”
虽然袁绍的心中,已经开始后悔当初没有采纳崔琰的计策,但是势已成实,再怎么后悔也是徒劳的。
当即,袁绍也不再哀声叹气,立即准备传令大军,倾尽兵力攻打山寨,就算不计损失代价,也要争取在并州南北两军抵达之前,将丁靖的山寨攻破。
就在此时,突有士卒前来禀报,居然是淳于琼和郭图二人领军撤回来了。
原来,在得知高顺的南路军顺利绕道北上之后,郭图也知道自己再领军留守南辔城也没什么用了,便立即通知淳于琼领军返回薄落津。
此刻,袁绍得知二人回来之后,心中渐渐息去的愤怒,再次升腾了起来。
当即,袁绍拍案叫道:“把淳于琼和郭图给我带来帐中!”
不一会儿,淳于琼和郭图就来到了袁绍的面前,二人连忙跪在袁绍面前,惶恐拜道:“罪将拜见袁公!”
袁绍冷目看着二人,语气含怒地质责道:“你们两个,居然还敢回来!”
“请主公责罚!”淳于琼见袁绍语气不善,当即连连扣头轻饶。
和淳于琼的表现不同,郭图的脸色却没有任何慌张,反而一脸淡然地看着袁绍,缓缓言道:“还请袁公重罚淳于琼,若不是此贼,南路军岂能顺利避过我的阻截!”
听到郭图的话语,淳于琼顿时一惊,忍不住侧目怒视郭图,骂道:“郭图小儿,你安敢如此言语!”
言罢,淳于琼直接暴起发作,对着郭图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见淳于琼如此暴躁的举措,袁绍更是愤怒异常,立即让左右将淳于琼按住,高声喝道:“淳于琼,帅帐之内也敢造次,你是不把我袁绍放在眼里么!”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淳于琼闻言大惊,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老实地跪伏在地。
此刻,袁绍看向脸都被打肿的郭图,语气也不禁有些怜悯地问道:“郭图,你说淳于琼为何要重罚?”
郭图不敢顾及身上的伤势,直接对着袁绍缓缓说明,道:“袁公,淳于琼领军出击并州军,却中了高顺的埋伏,不但损兵折将,还被高顺给俘虏,被人削去耳鼻手指。”
“可并州军狡诈异常,将淳于琼侮辱一番之后,便又送回我们南辔城下,想要用淳于琼的境遇来煞羞我军士气。”
“好在我上下鼓舞,才让军伍的士气不至于崩溃!”郭图继续说道,“可是淳于琼这厮,不但不明白我的用意,反而怀着小人之心来猜度,以为我郭图也在羞辱他。”
“因此,当高顺领军趁夜绕道之时,我让淳于琼领军出城截阻,其却假装以伤势复发为由拒绝,这才令高顺军避开我军阻拦!”
听完郭图的解释之后,袁绍的脸上也是一片愤怒,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一副就要掀桌杀人的样子。
忽然,袁绍看向一旁跪着的淳于琼,厉声质问道:“淳于琼,郭图所言可是当真?”
此时,淳于琼已经是紧张的汗流浃背,一副惶恐到了极点的样子。
郭图刚才所言的一切,虽然经过了一番添油加醋,但是却基本符合事实,的确让淳于琼无从辩驳。
突然,淳于琼叫道:“主公,我并非假装伤势复发,我当时是真的伤势复发了啊!”
听到淳于琼如此说话,袁绍却是一点也不相信,当即骂道:“该死的东西!你这点伤势算什么!没了耳鼻手指,难道就不能领兵出战了么?”
“来人!把淳于琼给我拉下去,斩首示众!”袁绍愤然喝道。
当即,帐中左右就有军士走出,将淳于琼一把钳住,就往帐门之外拖拉而去。
“主公饶命啊!主公饶命啊!”
被拖拉着的淳于琼,当即哀嚎乞命道,可是袁绍依旧神色冷然,没有一丝怜悯之意。
不一会儿,就有士卒再次走入帐中,对着袁绍禀报道:“袁公,淳于琼已被斩首示众!”
袁绍闻言之后,神色也是一黯,摆了摆手,言道:“将其尸首好好安葬了吧!”
其实,做出将淳于琼斩首的决定,对于袁绍而言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毕竟昔日早在洛阳之时,淳于琼就一直以他袁绍为尊,后来当他袁绍只身前往渤海整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