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续难得主动搭讪丁靖,哪怕是有大事来求,丁靖当然也不会冷然相待,立刻笑看着公孙续,颇有些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如今你已经归附于我,你我便是自家人,无需太过拘谨。”
听丁靖如此平易近人的语气,公孙续也有些松了口气,紧张尴尬的神色渐消,感激地向丁靖点了点头,言道:“将军,此前你曾提起过,舍妹正在你的手中,不知能否让末将与舍妹相见一面?”
正如公孙续所言,丁靖的那封密信里,曾经提到过公孙月的下落。
如今公孙月是公孙续最关心的亲人了,但是碍于公孙月还在丁靖手中,公孙续也不知道公孙月被丁靖藏在哪里,他甚至还以为丁靖将公孙月金屋藏娇了。
毕竟公孙月继承了公孙瓒的英武气质,整个人虽说不上国色天香,却也是艳压群芳、英姿勃勃,别有一番飒爽姿态。
对于自己妹妹的姿色,公孙续还是有许多自信的,他几乎认定了丁靖私底下已经将其妹公孙月收入了房中。
不过,哪怕公孙月已经被丁靖给私纳了,他公孙续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请求与妹妹再见上一见,他必须保证自己这个亲妹妹的安然无恙,唯恐丁靖对公孙月不好。
丁靖听到公孙续提到公孙月,这才恍然大悟,堪堪想起还有个公孙月没处理。
而且丁靖的女儿丁幽还托付在公孙月手里,对于自己的宝贝女儿,丁靖突然感到甚是想念,满心都是迫不及待,想要快点抱一抱女儿丁幽。
丁靖连忙让人找来张济,询问公孙月和丁幽的安置情况,原来自丁靖前往无终城之后,张济就立即让人送公孙月和丁幽到达蓟城,并且以丁靖亲属的身份将二人安置在州牧府邸中。
得知二人下落之后,丁靖连忙带着公孙续进入府邸后院,二人皆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
蓟城,州牧府后院,某花榭小院中。
公孙月正抱着小丁幽在花园里玩耍,小丁幽的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玩的不亦乐乎。
然而公孙月的脸上,却是微微有些幽怨,这州牧府对她而言,仿若是进入了牢笼一般,连在闻听父亲死讯后,她想要回右北平祭拜父亲都不被允许。
一来,是她的伤势还未彻底恢复,虽然她已经可以下床行走,却依旧不能进行剧烈动作,更别谈长途跋涉返回右北平了。
二来,这州牧府上下,无论是侍女,还是侍卫,对她的态度都十分冷谈,对于公孙月的离开要求,没有丁靖的同意,谁也不敢允许。
而且因为这州牧府上下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对于她这个公孙瓒的女儿,蓟城上下无不是憎恨抵触,毕竟前州牧刘虞是死在其父公孙瓒手中的,而且蓟城也惨重公孙瓒攻伐过。
还好因为丁靖的关系,让府中上下误以为公孙月是丁靖的爱姬,故而大家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对公孙月在明面上,还算得上恭敬。
不过那种疏离感,却是始终无法避免,这让公孙月格外难受。
唯一让公孙月还能坚持下去的,就是眼前的小丁幽了,至少小丁幽还将她视作母亲一样依靠,让公孙月的心里有了一丝慰藉。
就在公孙月带着小丁幽在花园里玩耍之时,院子的大门却是被人猛烈推开,两个粗壮的汉子突然闯了进来。
“幽儿!”
“妹妹!”
闯进来的二人,正是迫不及待奔来的丁靖和公孙续,二人一进院门,便忍不住大声呼唤道。
待看清二人面目之后,公孙月的脸上顿时一惊,继而喜极而泣地向公孙续喊道:“大哥!”
公孙续亦是看到了公孙月,见到公孙月呼唤自己,公孙续连忙忍不住冲了上去,站在公孙月面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不禁激动叫道:“妹妹,真的是你!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另一边,丁靖也将小丁幽紧紧抱在怀中,小丁幽已经月余不见父亲,对丁靖的思念也仿若洪水。
被丁靖抱在怀里,小丁幽竟是嚎啕大哭不已,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丁靖的脖子不放手,唯恐丁靖再次消失。
丁靖看了看小丁幽,又看了看一旁的公孙月、公孙续兄妹两个,他知道二人必有话说,便抱着小丁幽走出院落,打算带着小丁幽出府逛街去。
……
院中,公孙续、公孙月兄妹俩终于恢复了平静,二人便走到一旁的小亭内聊了起来。
公孙月看着公孙续,纠结了一会儿,仍旧问道:“大哥,父亲他……真的……真的已经……”
未等公孙月话问完,公孙续郑重地点了点头,肃然言道:“将军沙场死,这是武将的宿命,父亲也不能幸免,父亲的丧事我也已经处理完毕,和母亲同葬在宝山,有机会的话,就去祭拜一下吧!”
听着公孙续的回答,公孙月仿若重击在心,整个人都不禁浑身颤抖,有些沉闷的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公孙续见公孙月已经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心中也欣慰了许多,暗叹妹妹不愧是女中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