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宫之劝,张超依旧犹豫不决,心有不甘。
就在此时,张超身旁行军司马王楷突然说道:“将军,若是丢失襄陵,不但有损王匡托付,还会使我陈留军遭天下人耻笑也!”
张超听后心中一惊,觉得王楷之言切中要害,他领军一万守城,若是被丁靖以两万人,不到半月夺去城池,这事情要是流传出去,陈留军的脸都要丢光了,即便回到陈留,其兄长张邈也定会痛责于他。
想到此处,张超心意已决,言道:“我军尚有士卒近万,丁靖袭城虽迅捷,其军队必不多,若是速去西城堵截,可重新夺回城门!”
言罢,张超不再拖延,带上士卒即刻朝西城区杀去,陈宫想要再劝,却也是无能为力。
丁靖杀入襄陵西门后,几乎毫无阻挡,便令郝昭带步卒紧守城门,曹性、徐晃各领千人向南北城门杀去,丁靖自己则令大军主力朝东门杀去,将张扬军队彻底驱逐出城,速速夺取城池。
不久,丁靖大军与张扬大军迎面相遇,张扬见到丁靖后怒急,立刻让士卒冲杀而前,誓要把丁靖诛杀。
丁靖亦是不退,军队早已经摆出锋失阵,执锐向前,亦是冲杀而来。
两军相交,丁靖匹马持戟突击在前,直取张超而来,士卒尽皆阻拦不住。
见丁靖如此骁勇,张超等人顿时惊骇,纷纷拨马躲避,如此牵一发动全身,张扬身边大军尽皆后退,再也抵挡不住丁靖大军锋失阵的冲击。
转瞬间,张超大军不停溃退,再不能阻挡丁靖之军。张超见事态不妙,后悔又没听陈宫之言,不该来找丁靖交战的。
此情此景,张超也只能无奈,立刻命令大军后撤。
丁靖岂能让张超安然走脱,立刻领大军追赶,如此情况张超便留下军司马王楷带数千人阻截。
王楷闻言心惊胆寒,丁靖之骁勇岂是他能阻挡,张超留他断后,可不是让他白白送死。
见丁靖杀来,王楷也顾不上其他,立即丢弃武器盔甲,倒地而降。
丁靖没空搭理王楷,留下士卒看管降军后,又领军跃过王楷头顶,带人继续追击张超。
丁靖身旁多是骑军,转瞬间就追上张超,张超见无路可走,决定拼死一战。
张超驻马停下,想要和丁靖背水一战,不料其士卒早已经溃退混乱,跟他一起转身战斗的只有千余亲兵,其余军士尽皆四散而逃,难成军阵。
见张超不再逃避,丁靖拨马于前,戟指张超,喝道:“速速投降,饶尔不死!”
“匹夫休要猖狂!”张超闻言大怒,提刀驾马朝丁靖杀来。
见张超上来送死,丁靖也不客气,虎齿戟横扫而来,张超虽是将军,武力却是平常,只一回合,就被丁靖扫于马下,横死当场。
主将身死,其余亲兵尽皆愤慨,决死而战,丁靖大军被这些亲兵纠缠,难以再追溃军。
此战,丁靖重新夺回襄陵城,击杀敌将张扬,除少许陈留兵逃走外,可谓全胜。
不过夺回襄陵只是此次战役的开始,丁靖最大的目标还是包围安邑城的王匡大军,只有击败王匡,将其赶出河东,此战才是最终胜利。
却说襄陵一战,陈留兵逃出来的只有千人多,其中也走了一条大鱼,那就是陈宫。
此时陈宫匹马逃出城外,心中悲叹不已,张超兵败被杀,他已无脸返回陈留见张邈,如今他唯一的去处也就只有王匡那里了,若是能帮王匡打败丁靖,为张超报仇的话,则不失张邈与他的情义。
想到这里,陈宫不再停留,快马加鞭朝安邑而去,欲速与王匡汇合。
丁靖夺回襄陵后,只领大军休息了一夜,便重整旗鼓继续出发,朝安邑而来与王匡决战,只留下郝昭领三千人驻守襄陵,确保大军粮道。
却说陈宫来到王匡大营后,王匡连忙将其迎入帐中,只见陈宫面色黢黑、神色萎靡,不由惊问道:“公台这是怎么了?”
“襄陵失了,张超将军也死了。”陈宫悲叹道。
王匡闻言更是惊慌,想不到万人防守的襄陵竟然不到半月就被攻下,连忙叫道:“如此,并州军岂不是即刻而至!”
见王匡心中惊恐,不知所措的样子,陈宫略显失望,继而说道:“将军不必担忧,如今河内军马尚有数万,可分兵两面,一军屯于夏县,一军屯于闻喜,如此可成掎角之势,北拒丁靖,西围安邑。”
“若是安邑出兵来,与丁靖援军夹击我军,该当如何?”听到陈宫话语,王匡却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心。
陈宫却是早已预料王匡有此疑惑,画策笑道:“将军应知安邑城内守军状况吧!”
“几乎都是羌胡骑兵,也不知那丁靖如何得这羌胡人帮助。”王匡摇头说道,随即心有灵光,看向陈宫说道,“汝是说羌骑虽猛,却不擅攻城,大军驻守夏县,可克制安邑出兵,令其不能与丁靖军彼此配合!”
“正是!”见王匡明白了自己的想法,陈宫继续说道,“让夏县拖住安邑守军,将军自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