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以为我等现今该当如何?”丁靖对众人问道,眼睛看向账内每一名军候。
账内顿时窃窃私语,有人提议道:“与西凉军决一死战,为刺史大人报仇!”
丁靖闻言摇了摇头,莫说是数万人的西凉军,就算是一万多人的吕布军,他们上去也只是送死而已,丁靖叹道:“此时与西凉军开战,乃是以卵击石,死路一条罢了!”
“那不如暂时撤回并州,等凑齐兵马,再找西凉军报仇不迟!”曹性提议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此话可行。
丁靖也点头赞许,说道:“曹伯长所言大善,此时我军势弱,西凉军势强,唯有先行撤退,再做图谋。”
“只是……”丁靖语锋突然一转,继而说道,“如今我军仅有三千余人,且骑兵不足三百,西凉军和吕布却有数万人,骑兵更是过万,若是追来,我等必定被截住,到时候肯定无路可走!”
丁靖的话警醒了所有人,若是逃跑,两条腿的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被追上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一样死路一条。
这下子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难道要大家就此散伙吗?”有人悲伤说道,众人从军就为杀出一场功勋,若是就此解散,必定前功尽弃,再无出路。
见所有人都悲伤而不知所措,丁靖突然大笑,说道:“诸位莫要悲伤,吾等尚有出路!”
“是何出路?!”众人连忙看向丁靖,急切问道。
丁靖微笑,转身抽出一卷地图,此图上画着司隶与并州的概要地图。
“诸位过来一看。”
众人立即围在地图周围,只见丁靖手指一处,说道:“此地名为苑林,位于洛阳北上六十里处,是最近的黄河渡口,只要渡过黄河,烧毁渡船,纵使那董卓、吕布千军万马,亦拿吾等没有办法了。”
帐中众人闻言一喜,这黄河乃是天险,除了冬季水面冻结之时,其余时候想要渡河只能依靠渡船,若是他们提前赶往渡口,渡河后率先将渡船焚毁,一切就安全了。
“少将军,吾等都听你的,说吧!现在该怎么做?”有将士对丁靖臣服说道。
丁靖微微一笑,看向账内众人,见无人反对他的领导,不由拿出首座案牍上丁原的令箭,下令道:“现在营中尚有三千余人,其中两百余骑军,吾欲将军中分为三支,升迁曹伯长为校尉,与高校尉和我各自带领一千人。”
“之后吾等应该火速拔营,带上武器和必要干粮,其余辎重暂时放弃,立即朝苑林黄河渡口行军!”
“诺!”
丁靖命令一下,无人提出反对,众人纷纷各自出账,率领各部按令行事。
……
此时董卓殿中,吕布已经提着丁原的首级,在李肃的引荐下拜见董卓。
“卓今日得到将军,如同旱苗之得甘雨,有奉先相助,何事不可谋!”
董卓见到吕布带着丁原的首级前来相投,顿时大喜,置办酒案招待吕布,赏赐吕布高官与金银。
吕布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跪下拜道:“董公待我恩惠如山,布定不离弃,愿拜公为义父,效劳左右。”
董卓闻言大喜,当即收下吕布为义子,赏赐吕布金甲锦袍,邀请其余将士共同畅饮庆祝。
酒席间,董卓女婿李儒对着吕布问道:“将军既然诛杀丁原逆贼,不知其帐下部众如何处置?”
“哈哈哈,丁原一死,其部众群龙无首,纷纷拜投在我账下,如今只有三千人离去。”吕布大笑道。
李儒闻言皱眉,问道:“这三千人现今去向何处?”
“布不知。”吕布回答,随即将诛杀丁原的始末讲了出来,其中还刻意讥讽了丁靖在他刀下抱头鼠窜的场景。
殿中众人听闻吕布讲述,纷纷夸赞吕布英勇无敌,唯有李儒面露紧张之色,心中隐隐有些疑虑,认为丁靖面对吕布时的表现不俗,当为隐患。
席间,李儒邀请同为董卓女婿的牛辅至偏殿一叙,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牛辅。
牛辅相信李儒的判断,认为丁靖日后必定前来报仇,应当尽早除去才是。当即,牛辅传下军令,命令军中大将张济,带领三千骑兵剿灭丁靖余军。
当张济带兵赶到并州军营地时,只见营地内散乱一片,大片辎重散落四处,营内已无一人。
“这丁靖腿脚好快,竟然已经逃跑!”张济狠狠说道。
“报!根据踪迹,并州军往北苑林方向流窜。”有斥候向张济上报道。
张济闻言一惊,虽然他来司隶时日不久,却也知道苑林的位置,当即惊呼:“不好,丁靖定是往黄河渡口而去,若是让他渡河毁船,想要追杀就再无可能!”
“绣儿,汝带五百精骑前往苑林渡口,务必组织丁靖安然渡河。”
张绣连忙领命,率先带领军中五百精骑,一马当先追赶而去。
……
此时,丁靖所部已经到达苑林渡口,一面指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