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纾伟向孔皓提出这个问题,想要让他帮忙着我们想想办法好让我们顺利出境,可孔皓那家伙只是笑不表态,直到我们都走到了同登他才发言,说早在过来之前弥驰集团就为我们准备好了相关文件,就为了能够让我们能够顺利回到崇左。
我们三人欣喜如狂,时至今日大家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可当我们拿到孔皓口中的所谓文件时全都傻眼了,因为无一例外地,我们三个统统都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越南身份,并不能以中国公民的身份回去。
我五味杂陈地拿着手上的证明材料,看着证件上那张熟悉的脸感觉很不真实,伴随着证件一起给到我们的,还有一张到中国劳工的证明材料,也就是说,我们三个此次回国竟悉数变成了越南人,而且还是以打工的方式进入的,需要随时接受监管。
鉴于这样的出境方式,我们只能把身上的M99和那几把手枪全部留给了孔皓,而且祥子一路上买的东西也带不全,要不可能会被全部查收扣押,搞不好还会落上一个走私的罪名。虽然我们干的的确就是这个,可谁也不想为了几包吃食特产给定罪。
一路晃晃悠悠地坐在小巴车上,我和单纾伟恍惚地听着祥子那停不下来的话往友谊关靠近,再往前,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回到我们自己的土地上,回到我们熟悉的环境中,可是我们却没有十足地把握可以凭借身上的这几张纸顺利回去,我甚至在想,若是在边境的时候被查了出来,我是不是要将之前走私军火和贩毒的事情一并交代了呢?毕竟坦白从宽嘛!
看着身边淡定的单纾伟,他仿佛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心似的,甚至还腾出了心思和我说起了这次带货的事情。
单纾伟认为这次的事情可能根本就不像孔皓所说的那么简单,他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认为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死了好几个人,来回躲避来自各路的抢劫犯和军队袭击,所带的货却只有区区几百万的金额,这不像是弥驰集团能够干得出来的事情。
听着他的话我暗暗咋舌,在我的观念里几百万的金额已经不算小了,可是听单纾伟那语气仿似几百万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劳作一样,突然间我回想起了马律师临终前的话,计上心头,抓住机会再一次试探单纾伟。
沉了沉眼,我故作感概地开口:“其实,你的猜测没有错!这趟出货的确不止走几百万那么简单!”
单纾伟闻言立马瞪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那眼底里的骇然和诧异清晰可见,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所以只是故意沉吟了片刻便复又开口说道:“马律师在临死前告诉我,这趟出来有两个原因。一则,是为了出货,这二则嘛,则是为了试探!”
“试探?试探什么?”
看不出来单纾伟此刻的情绪,但却能分辨得出来他眼底的好奇不假。我也不再隐瞒,直接将马律师临死前的话编了编,张口道:“当然是为了试探你我两个人的心思和身份咯,还能试探什么!我之前不是在树林里跟你讲过嘛,马律师在临终前跟我提起过你的身份问题,可是你全当我是放屁都不听我的。
其实也能理解,像弥驰集团这么大的一个走私机构,若是需要将我们这些棋子纳入走私的权利中心的话,势必会有类似的试探性行动,只是他们的这次行动安排得有些欠妥,虽然是试探出来了些许结果,可是关键性的人物却死了,那得到的试探结果自然也就随之东流咯!”
单纾伟深深地看着我好一阵,我也静静地凝视着他,本来以为他会因为好奇或者是心虚来多问我几个问题的,可没曾想这家伙只是看了我一阵之后直接转头看向窗外,不再理我了,反倒将我这个有心想要试一试他的人给弄得心痒痒地,直到我们顺利地进入了友谊关入境之后也没能缓和得过来。
回到崇左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我们出发是采取的是换人表演的方式,所以当我们回到崇左的时候自然也是必须要采取这样的方式换回身份。悄悄地从后门进入了华弥驰一早就定好的一个酒楼里,我们静待着那两个替身演员的到来,迅速换完身份之后才一起走进那个原本应该是庆功的包间。
华弥驰早早地就等在了里面,静静地听我们跟他汇报关于这次走货的事情,对于马律师的死他只字未提也毫不关心,只是微笑着嘱咐让我们好生休息一段时间,让人看不出他内心当中的真实想法。
从酒楼里出来做回真正的钟烈之后,我便学着祥子联系洛洛的样子,迫不及待地给方嫄去了一个电话,也不管她是否方便,急吼吼地想要尽快见到她,这一走就是接近一个月,也不知道这些天里她没有见到我有没有起疑心。
电话里方嫄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动人,在听到我想要见她的要求之后也没多问,我在她家小区大门口看着她衣着随意地蹦蹦跳跳地出来,心情没由来地也和她的脚步一样,变得十分轻快,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见到我的车后方嫄站在门口兴奋地冲我招手,我再也顾不得身后是不是还有锲而不舍的警察在跟着、在看着,下车后三步化作两步地跑到方嫄面前,一把将她给紧紧揽在怀中,在她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