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汉灵帝眯缝着眼睛,阴沉着脸颊,冷漠的看向赢泽:
“他们所言可真?”
赢泽有点儿佩服汉灵帝的演技,若不是自己确定这货对长生丹的需求大过一切,他都以为汉灵帝要放弃自己了。
“半真半假。”
人家皇帝喜欢玩,赢泽只能配合:“不敢欺瞒陛下,黄巾贼众祸乱之前,草民确实与程远志有过交往,贼众祸乱之后,草民也确实收留了很多黄巾贼寇,昨日屠杀也都是真的……”
此言一出,别说是众多大臣将军了,就算是袁术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完全无法理解,赢泽这货要做什么……
汉灵帝那装作阴沉的脸颊更是真的阴沉了下来。
这蓬莱使者怎么回事儿?
没看出来朕在玩吗?
你特么都承认了还怎么帮你?
“哦对了,还有说我出入巨鹿,这也是真的……拿了一块玉佩,把袁江活生生的从马上吓得掉落了下来,还在地上打了个滚……这都是真的。”
那些保持中立的大臣将军们都是嘴角抽搐,袁家将消息封锁的很好,很少有人知道,昨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若赢泽没说谎的话……这袁家的脸可就被袁江丢大了。
“呵呵。”
汉灵帝突然笑了起来,他发现这赢泽话里有话啊……
这时候,众人自然不会没有发现,赢泽那态度,哪有半点儿承认错误的样子?
这其实都没什么。
所谓的道理,在这腐朽的宣德殿内,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就算赢泽说的天花乱坠,也毫无意义。
真正让众人吃惊的是,赢泽对待汉灵帝的态度。
完全不像是一个臣子对待帝王的样子。
而反观汉灵帝,竟然还乐出声来,看那样子,似乎是真的挺高兴。
这就没道理了。
“这么说,朕倒是有些兴趣了。”
汉灵帝淡淡的扫视了一圈:“你说半真半假,那一半假的是什么?”
此言一出,袁术都是眉头紧锁,张让那挤在一起的眼睛,缓缓睁了开来,而大将军何进漠然的脸颊上,竟也有了一丝异色。
“这另外一半嘛……”
赢泽看向那位说自己勾结黄巾贼的文官:“这位大人,您说我勾结黄巾贼我不否认,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在幽州曾经与程远志相识……然后……程远志死了。”
他咧嘴一笑,那位文官嘴巴抽了抽,没有说话。
“还有这位大人。”
他看向那位指责自己窝藏黄巾贼的武官:“不知道您是听谁说的,他显然是害您啊……我确实收留了黄巾贼,但他们是我的战利品,是我斩杀了程远志,俘获的俘虏,这件事刘焉大人曾经应允,草民才敢带回领地让他们劳动改造。”
刘焉嘴角抽搐,万万没想到赢泽竟然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过以他的身份,这种事儿还不至于有所畏惧:
“却有此事。”
“呵……”
那武官冷笑了一声:“狗改不了****,那些贼子怎么可能改过自新?你这不是窝藏,什么是窝藏?”
赢泽眯缝着眼睛:“这位大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您去过鹰村吗?您知道那些黄巾贼都已经成为了乖宝宝了吗?您知道他们已经发誓效忠于陛下了吗?您不知道……”
那武官差点儿吐血,他还从未见过,敢在朝堂之上如此顽劣的人。
什么乖宝宝?
这是能够放在正经地方说的话?
可在汉灵帝眼里,这才是真性情。
为什么,因为赢泽是蓬莱使者啊……
他要是被欺负了一点儿脾气都没有,那反而不正常了。
“哦对了……”
赢泽仿佛想起了什么:“我也确实出入过巨鹿,那怎么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的地盘上,他的子民,难道因为去了巨鹿,就成了反贼?”
那大臣倒是没有动怒,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里是贼窝,去了未必是反贼,但……能够平安出来的,大多都有问题。”
赢泽没理他,继续看向袁术:“至于袁大人所说,其实句句属实,但诸位……我杀的……是异人!”
他冷笑着:“怎么,哪条律法规定,被异人围杀,还不允许还手了?”
袁术冷冷的看着赢泽,嘴角上仍旧挂着嘲讽之色,因为有一个死局,就是玉佩。
汉灵帝一直在党禁,也就是在对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对达官显贵下手,可是汉灵帝也需要平衡……袁术虽然有些偏激,稍显草包,但在袁家熏陶这么多年,这一点还是看的很明白的。
打压不代表消灭。
为人帝王者,要的是平衡!
就是因为世家太过庞大,汉灵帝才要遏制,才会有十常侍权利的土壤,可作为士族们隐隐间尊为领袖的袁家如果被一个无名小卒打了脸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