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春花的脸色不太好,隐约透露出一丝慌乱。她连着看了沐大业几眼,一副欲言就止的模样。
沐大业没有多想,只是以为赛春花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想要他帮忙,秉着街坊领居的关系,他问了问。“老板娘怎么了,有什么事。”
赛春花笑了笑,摇着头说了句没事。
虽然沐大业不知道赛春花在搞什么鬼,他也不便多问,拿着柜台上的口罩就朝着门外走,刚走了两步,赛春花的声音又在他背后响起。
“我听说中央大楼哪里死过人,还有人疯了,那地方不吉利。”
赛春花连着看了沐大业几眼,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也如其他人一样花言巧语哄骗过她,让她心里有几分不畅快,但是她毕竟有良知,明明知道中央大楼有问题,还放任他前去,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的良心恐怕也会不安。
“真的,你别去,那地方邪门的很。”她的口吻带着淡淡的惊慌,红润的小脸渐渐变得苍白。
沐大业回头将赛春花的表情收之眼底,总觉得有些反常,按照道理来说就算中央大楼灵异的事情被传得神乎其无,作为一个旁观者谈论起这件事情也绝对不会是赛春花此时的神情。她的眼珠往下,好像有意识的在躲避自己的目光,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做了亏心事的孩子,生怕被大人发现的心虚感。
一时间沐大业就反应过来,恐怕眼前的赛春花心里有鬼。
他不动神色的转过身子,拿了一包柜台上五块钱的香烟,摸出皱巴巴得钱放在柜台上,熟练的将香烟的包装盒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只香烟。
看了看赛春花,他一如往前的将香烟夹杂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特意腾出拿着口罩的右手,拍了拍裤兜里,面色有些遗憾。“老板娘有没有打火机,借个火。”
赛春花身子一顿,瞬间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将打火机递了过去。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熟练的将嘴里的香烟点燃,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原本她以为是自己慌乱的情绪让沐大业有所怀疑,对方这一回头,肯定不依不饶的要问一些关于中央大楼的事情。不过幸好他只是借了一个火。
赛春花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不太好说,毕竟五年前的事情不仅和她有关,还和她的一个表妹关系密切。有些事情啊,知道的越多,反而不好。
她看着沐大业吧嗒着嘴巴,一缕缕白烟从嘴里吐了出来,如数的飘到她的脸上,鼻腔里。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自己的对面,目光幽深如水,教人看不出情绪,却让赛春花看的后背发毛。
她把握不准沐大业的想法,生怕他开口提及中央大楼的事情,而沐大业打量着赛春花,满脑子都在想应该怎么问才好。
就这样两个人对视着,心思各异。
一根香烟很快就到了底,沐大业将烟头丢到地上,用脚踩了两下把火灭了。
他站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什么话也没问,朝着赛春花说了一句谢谢就将打火机还了回去。随后出了店门。
沐大业离开副食品店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一栋大楼转弯的地方停了下来,静静的注视着副食品店的动静。
其实当赛春花一说出中央大楼的时候他差点冲动的嚷嚷出了声,要不是江小白强行的阻止,恐怕现在已经和赛春花呈现对峙的局面。
沐大业虽然莽撞,但还是有些小聪明的,赛春花脸上的慌张他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不用想他就能猜到这婆娘肯定有问题。
一番商量后,江小白说来个守株待兔,让他在采光好,视线好的地方偷偷的观察赛春花。
从他出了副食品店到现在赛春花一直坐在柜台,期间虽然站了起来朝着门外张望了几眼,便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这一观察,一下子就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沐大业等的有些不耐烦,唤了唤江小白道:“小白这赛春花没动静啊,我看我们还是别等了。”
江小白冰冷的声音在沐大业脑海里响起,冻得他连着打了几个冷颤。
“必须等,等到她行动为止。”
沐大业翻了翻白眼。“这都五点了,我看她是不会动了,再说小白你怎么笃定她今天行动,说不定她今天不行动楠。”
江小白没有回答,而是让沐大业将赛春花的个人信息吊出来看了看。
沐大业按照吩咐,凝神将赛春花的照片聚集在大脑里,紧接着像个电脑屏幕的玩意在他脑海里定格。
他喊道:“人像捕捉功能开启。”
嘟嘟电音,屏幕上的信息不断地跳跃,字符一个个重组,最后显现出一段文字。
姓名:赛春花,性别:女,年龄30岁,婚姻状态:寡妇。
生活状况:副食店的老板娘,千城人,二十四岁丈夫死,跳楼而亡,现在一个人独自在江城生活。
性格特点:长得有几分姿色,极度虚荣,喜欢男人追捧。报复心极强。
其他:无。
等等,貌似还有一个亲戚在江城,姓名不详,性别不详,年龄不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