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官员只拿出一百两银子,承宣十分不满,狠狠的瞪着他,“嗯!”
那个官员吓得连忙求饶,“大人饶命,下官这就回府再取一千两来。”立刻连滚带爬的下楼,立刻有两名锦衣卫跟了下去。
看到所有人都或多或少交了银子,即使没带银子的,都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下,回去取银子了,家不在扬州城里的,只得跟场内的商贾借,实在没辙了,只好打下欠条。
骆浩苦着脸,掏出二千两的银票,递到承宣的面前,承宣并没有再为难的他的意思。
承宣的戏也演完了,站起身来,拍了拍骆浩的肩膀,“骆大人,不用摆出一副苦脸嘛,兄弟我借着你的宝地发了一笔横财,实在是给你添了一点点麻烦。你放心,只要你尽心办差,兄弟我一定会在皇上面前保举你,你的扬州知府之位,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会丢的。”
扬州商贾别说出三十万两银子,就是再加一倍,他也不心疼,最关心的是他的乌纱帽,听到承宣一说,立刻转忧为喜,“下官……下官的身家性命,就拜托大人了。”说着,眼眶都红了。
承宣很同情他,“你刚才说有个温泉,带我去见识一下如何?”
骆浩感觉自己的身家性命全系在他的身上了,连连点头,“好好好,下官这就带大人去前。”
大憨把所有的银票一一收好,他算是开眼界了,这么多银票,看着他眼都花了,这得花多少辈子,得置多少田地房产啊。
承宣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泉,躺着一个凉棚里,立刻有几个年轻漂亮的侍女上前,给他浑身按摩。
太奢侈了,太堕落了,他不禁又想起了草原上的风雪,难怪草原上的蒙古人一心想要南下,这江南的生活,快活似神仙啊,这样的日子,天天过着也不会觉得烦。
很快,二个不开眼的老家伙捧着银票过来了。办正事要紧,承宣挥手,除子大憨,把所有人都赶走了,骆浩看到承宣没有要叫下留下来的意思,也很知趣的退了下去。
“老朽受扬州城父老百姓所托,给大人一点点心意,还望大人笑纳。”给锦衣卫送钱,除了猪心蒙了油,没几个人会觉得光彩。
承宣并不介意,有钱就好,他也懒得解释,挥了下手,大憨把银票接了过来。
二个老家伙心里非常不痛快,被讹了三十万两银子事小,丢脸也是不最大的问题,一旦有一天被人揪出来说事,可以是件大麻烦,打算交了银票就走人,还没等开口,承宣便发了话,“二个老先生,坐下说话。”
二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要求,实在得罪不起,只好硬头皮坐了下来。
“本官拿了你们的钱,总得给你们办点事。”
二个人觉得他话里有话,不像是继续要钱的样子,便竖起耳朵听,“大人有需要老朽办的差事,尽管吩咐。”
“浙北、福建和江西东部,经叛匪多次劫掠,百姓纷纷逃亡,田地荒芜,商业不兴,朝廷大军不日将要南下平叛,大军过后,必然会有粮荒,浙南本就是倭寇作乱,自顾不暇,这一二年以来,朝廷为了应对北方的战事,花费了大量的银两,南方的战事,只能就地解决。皇上已经批准,以闽浙一带的矿场作为抵押,跟你们借粮。”
二个人脸面土色,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刚拿出了三十万银子,又开口借粮,南方的事情,他们多少知道一些,那个大窟窿,把扬州城的粮仓搬空了,也填不满。
承宣看到他们的脸色,知道是吓坏了,连忙安慰说,“不要怕,朝廷是不会让你们吃亏的,这件事有三个方案供你们选择,完全自愿,决不会强求。”
二个人的脸色才缓和下来,“大人请讲。”
“其一,以矿坑作为抵押,跟你们借粮,利息由你们提,不能超出行情的三成即可;其二,以矿坑作价,跟你们换粮;其三,以矿产经营许可权,跟你们换粮。”
二个人的脸上立刻露出喜悦的神色,矿产利润高,一点都不亚于盐业,拥有了矿坑,就相当拥有了一个金库,浙闽带确实有一些银矿,这是求也求不来的好财机会,刚才是被吓怕了,没想到,转眼之间,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
不过,朝廷是明令禁止私人经营矿产的,叶宗留、叶希八父子俩,也正是这个原因起兵造反,难道朝廷迫于压力,又改变主意了?
田家思胆小,心思更活跃,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这个险值得冒。
“朝廷曾经颁下旨意,私人矿产一律充公,大人的意思是……”
“哦”,承宣微微一笑,“由于部分矿坑滥开滥采,导致山体滑坡,多伤人命,也导致不少河流堵塞,引起洪涝,加上不少地方官员无能,甚至纵容,矿坑开采全无法度。并且,部分矿坑为了争夺矿坑或矿石,私自争斗,死伤了不少人。朝廷痛下决心,下令矿坑全部充全,禁止私人开采。这一次,朝廷将严肃法纪,组建缉查部门严加管束,以免再有类似事件的发生,只要守法守规,欢迎私人按规矩经营矿产,冶炼矿石,制造相关的器具,甚至可以在官府的监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