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叶希八发现说不过她,便决定换个活题,“你也太长他人士气了,朱元璋不过是一个和尚,还是照样坐皇帝吗,为什么我就只配做个山大王呢?”
叶欣手指着她大哥,“你……,真是个木鱼脑袋,现在的情况,能跟当年比吗?那个时候,蒙古人残暴,他父母和大哥饿死的时候,连块草席都没有,老百姓都没有活路,现在呢,至少还能找口吃的。我实话跟你说吧,朝廷派了个人来,要来这里搞变革,要把多余的土地拿出来分给百姓,还打算允许百姓开矿,还可以正大光明的经商。”
叶希八脸色大变,急忙返身回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还有,你派来传信说,朝廷已经确定了新的监军,你打算把他杀了,煞煞朝廷的锐气,后来怎么样了?咦,我怎么没看见娟儿,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叶欣白了他一眼,“你真是昏了头,到现在才想起这些事来,我在京城的时候,被一群无赖盯上,一个弱不禁风的年轻人插手,我才得以脱险。”
叶希八大怒,“什么人这么大胆,老子非撕了他不可。”
“你还是这个暴脾气,一点就着,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叶希八看到她的脸色好了许多,知道她的气消了不少,嘿嘿笑了二声,“妹子,你继续说。”
“我接到消息,朝廷本来已经确定成敬为监军,不知道是何缘故,突然换成了一个叫承宣的年轻人,并被封为锦衣卫指挥同知,江南五卫有二万人,全归他所管,还是成敬亲自上前宣旨。他刚刚到京城才几天时间,就从一个普通老百姓,一跃成为拥兵二万人的大人物,我打算拿他开刀,却发现他就是为我解围的那个年轻人。”
“这一次去京城,我发现娟儿神神秘秘的,便派四叔跟着她,在抓承宣的时候,故意让她带着人先走,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把承宣带到地方后,故意用刀子把他的肚子划开,说是遇到官兵弄伤的,我留心了一下伤口,似乎抹了毒药,仔细闻了闻,竟然是三日散。”
叶希八的脸色沉了下来,“三日散,这个丫头什么时候会使毒了?”
“我也奇怪,这丫头似乎发现了什么,竟然也给我下迷药,我故意装着中了着,她招来四五个好手,想杀我灭口,被我一一料理。我逼问她,她说,她是黄萧养的女儿,自幼失散了,二三个月前,无意中相认,是黄萧养要她想办法把官兵的注意转移到我们身上。”
“什么,这样的鬼活,你也信?”
“我当然不会相信。”
“你杀了她?”叶杀八问道。
“我放了她。”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为何不一刀了结?”
“我一刀捅透了她的大腿,四叔和陶叔跟着她,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妙,真不亏是我叶希八的妹子,借刀杀人,还能找出背后之人。”叶希八十分高兴。
“你就这么喜欢杀人吗?”叶欣很不满。
“嘿嘿,那个叫承宣的小子呢?”
“我把他放了。”
“什么,放了,为什么啊?”
“要在南方变革的想法,是他向狗皇帝提出来的。”
“他是官府的人,他的话,你也敢相信?”
“我不相信,我想试试,如果能成了,对百姓是天大的好事,能多活很多人,不试了,我不甘心。”
“你……”叶希八太宠这个妹妹了,拿她全没有办法,转身就走。
“干什么去?”
叶希八头也不回,“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福州城,我是要定了。”
叶欣感觉这个哥哥真是驴脑袋,完全不开窍,气得眼泪流了下来,呆呆的站在叶宗留的坟前,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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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上,又吵成一片,十几个大臣一齐上奏,“启禀皇上,老臣得报,锦衣卫指挥同知承宣承大人,离京已有十多日,还在兖州府晃荡,照这样的速度,至少还得半个月才能到达南京。承大人一路游山玩水,完全是辜负皇恩,应当立刻派人将他锁拿回京。”
“臣附议。”
“臣也弹劾承宣承大人。”
刘中敷迈步上前,“承宣身负重伤,身上还带着毒,他为了报效皇恩,完全不顾个人的安危,不惜孱弱的身躯,毅然启程赴任,他是忠臣,请皇上明察。”
“太和殿上,有这么多大臣在弹劾他,只有你一人处处维护这个奸臣,你究竟是什么目的,你跟他一样,也是奸臣。”
“哦,人多就忠臣,人少就是奸臣,好一个忠奸不分,想当年,王振篡权,太和殿上站满了他的同党,他们也是忠臣?”刘中敷故意挑衅他。
朱祁钰渐渐的从他们争吵中找到了乐趣,坐在龙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在争吵,不发一言。
“老夫当年也站在太和殿上,老夫也成了奸贼,老匹夫,跟你拼了。”说罢,挥拳向刘中敷扑来。
刘中敷不甘示弱,挥拳迎上去,“老匹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