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宣穿着龙袍一路向承天门而去,尤其是路过六科直房的时候,这里是六科给事办公的地方,人比较集中,早就听到风声,聚集在两旁看热闹,指指点点,更多的是大为不愤,叫喊人要上奏弹劾。
承宣听了,全不介意,觉得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了,不就一件龙袍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长安左门外,更是热闹,消息传的真快,这里聚集了许多人,围在门口看热闹,大憨也领着人挤在人群里,发现穿龙袍的竟然是承宣,吓一大跳,急忙招呼侍卫挤开人群,护着承宣上了轿车,慌慌忙忙的抬着他走了,连曹达给承宣叩头的机会也没给。
“大哥,咋穿着龙袍就出来了,这到底是戏服,还是龙袍啊?”大憨很好奇,他没见过龙袍,也不敢相信承宣穿的真是龙袍。
“回去再说。”
“哦,快回去。”
天色仍然阴沉沉的,似乎已经接近酉时,虽然是初夏,毕竟天色不好,过不了一会,天色应该暗下来了。
在皇宫里折腾了大半天,承宣感觉有些疲累,歪在轿子里打瞌睡,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轿子剧烈的晃动,乒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周传来激励的打斗声。
“保护好大人。”大憨大声的吼着。
遇到刺客啦?谁会刺杀我?承宣接连发出二个疑问,觉得太搞笑了吧,同时也感觉很有趣,竟然会有人前来刺杀,实在太抬举了。
掀开轿,看见侍卫们的火铳大多已经被打掉,被几个蒙面大汉逼得节节后退,根本没有机会射击,也腾不出手来拔出短铳、短弩,看样子,这些人训练有素,突然出击,侍卫们猝不及防,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被他们死死的缠住了。
大憨拳大力沉,与他对打的蒙面大汉被击倒在地上,又向另一个大汉扑去。这是一个闹事口,人流比较大,他们选在这个地方下手,真是大胆,也正是在这个地方,才能混在人群里突然出击,侍卫们开枪也有忌讳,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承宣看到一个身形娇小的刺客拦在大憨的面前,看眼神,比较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几个回合下来,大憨就节节后退,十分狼狈,想起了几天前在白塔寺见过的那二个女子,感觉不妙,正想着,就发现轿帘一掀,一只小手伸出来,一把拎起承宣,腾空而起,上了旁边的房顶。
大憨说过,那个小姐功夫深不见底,意思是说,那个丫鬟并不是他的对手,就是说,与大憨对手的应该是那个小姐,而抓自己的,则是那个丫鬟。
承宣没想到,一个小女子竟然有这么好的功能,一只手拎一个大男人,还能在屋顶上如履平地,这是怎么练成啊。
“姑娘,我们见过面,你为什么要抓我?”他的意思是,“我救过你们,放了我吧,一报还一报嘛。”
丫鬟根本不搭理他,伸出另一只小手,一掌击在他的脖子上,承宣晕了过去。
等承宣醒来的时候,感觉身子不能动弹,双手、双脚被绑得死死的,一个年轻的姑娘正站在他的面前,脸色阴沉,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感觉不妙。刚刚从草原上逃回来,指挥同知的宝座还没来得及上任,就遇到这档子事,眼前的情形,凶多吉少啊,太倒霉了,想到自己还是一个处男,早知如此,还真不如早早的把可馨收了,给自己留一个后代,逢年过节的,也有人记得祭拜一下,如果就这么死了,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了。
“哎,姑娘,我跟你没仇吧,还曾经救过你,你不记得啦?”承宣仍然不甘心,希望她能良心发现,况且,跟她无缘无仇,不应该这么狠毒。
“当然记得,只能怪你命不好,早早受死,也好早日投胎。”说着,拔出一把短刀,又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药粉来,撒在刀刃上。
我靠,正要下手啊,怕死不透,这药粉肯定是毒药啊,这个小娘们太狠了吧。
“姑娘,有事好商量,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谁不怕死啊,不怕死还活着干嘛,许多人平时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越是这样的人,临到死的时候,越是吓得尿裤子。
承宣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尽管哀求,也没能激发出这个小娘们的善心,眼看着她把刀伸到自己的肚皮上,捅破龙袍,狠狠的划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
承宣感觉一阵巨疼,浑身直抽搐,然后就觉得伤心又疼又麻,立刻就昏迷了过去。
一阵剧烈的打斗声,伴随着一声又一声濒死的惨叫声传来,阴森恐怖,承宣有如做梦,肚子上的巨痛疼得他有些抽搐,发现自己还活着,忙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光线有些模糊,顺着打斗的声音看去,有一丝微弱的光线,模模糊糊的,看到地上躺着几具尸体,有两个人在打斗,身形都比较娇小,几个照面之后,其中一个被打倒在地上,另一个人一脚踩在她的身上,声音尖锐,带着怒气,“娟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竟敢背叛我,是谁派来的?”
“我已经落到了你的手里,看在服侍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下手痛快一些。”
承宣感觉很奇怪,丫鬟的真面目已经见识过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