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宣听见有人在拍掌,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拍掌的是那个大眼传神的漂亮女子,她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顿时羞得低下了头,脖子红红的。
承宣又扭过脸来看向太后,太后露出赞许的神色,“说的好,你是怎么认识可馨公主的?”
“臣在山沟里看到一头雄鹿,本打算抓住,就一路追了过去,被瓦剌人抓住,送到了草原上,又饥又饿,倒在雪地里,被可馨公主一时发了善心而救了下来,知道臣会讲些故事,就收在身边服侍她,就是这样的。”
“哦,会讲故事,有空,进宫给哀家讲些故事解解闷,你见过太上皇?”
承宣在进宫之前,就已经预料到太后有可能会召见他,提前做了准备,想好了说词。虽然有不少从草原上回来的人,都对她讲过关于朱祁镇的事情,母子情怀,百听不厌,尤其是当她想儿子的时候,更想有人谈谈那个被困在风雪苦寒之地的苦命儿子。
“臣仗着可馨公主的恩宠,与太上皇见过二次面,臣与太上皇毕竟不是很熟,也不敢过于叨唠太上皇的清修,只能嘱咐看护太上皇的瓦剌侍卫们多行些方便,也时不时的了解一下太上皇有什么需求,送些吃食和衣物,略表一下大明子民的微薄孝心,实在不足挂齿。”
太后的眼眶有些红了,宫殿里变得十分安静,所有宫妇、宫女等等,都大气不敢出一口。
太后惆怅了一会,“你的这份孝心,哀家一定会记在心里的,你刚才说,太上皇在清修,这是什么意思?”
“太上皇误信了王振,致使大明受瓦剌人欺辱,十多万将士亡命,数十名功勋重臣丧生,朝廷因此而大伤元气,更使得太后和太上皇失散,无法时时侍奉在太后身边,常感自己罪孽深重,每天焚香祷告,祁求上天眷顾,保佑太后万康万寿。太上皇还说,这一切全是他的过错,他愿意继续留在草原上受苦,以此洗刷犯下的罪孽。”
太后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所有的使臣从草原上回来后,都说太上皇很想回到京城,你却说他要继续留在草原上,这是为何?”
“太上皇想念太后,想念太子,也想念皇上,当然想回京城了。太上皇说了,只有洗刷干净身上的罪孽,才有脸面回到京城,否则,他没脸见太后,也没脸见皇上。”
太后的眼泪下来了,“苦命的皇儿啊,真是苦了自己了。”
宫殿里,传来一片呜咽的声音,
“皇兄!”
那个大眼传神的漂亮女子站起身来,跑到太后的身旁,一把抱住太后的胳膊,失声痛哭起来,“太后。”
她竟然是公主,啊,真是漂亮。
承宣意淫了一下,又感觉自己把场面闹大了,看见金英和老太监的脸色明显的十分不满,连忙咚咚叩头,“都是臣的过错,惹得太后伤心,请太后治罪。”
太后抹了抹眼泪,眼圈红红的,“你下去吧,好好办你的差事,等从南边回来,进宫陪哀家聊聊天。”
“谢太后!”
承宣又向二边的宫妇分别叩了下头,爬起来,退了几步,来到金英的身边,“金公公,卑职告退。”
金英点了下头,承宣转过身来,出了仁寿宫。
天空仍然阴沉沉的,承宣不认得路,打算沿原路返回,走了一小会,发现迷路了,想打个人打听,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连忙转身,发现公主冲他走来,身后,跟着二名宫女。
承宣上前施礼,“卑职拜见公主。”
公主的脸上仍然还有一丝丝泪痕,红圈仍红红的,看样子,这位公主与朱祁镇的关系不一般。
公主的脸宠比可馨略微胖一点,有些圆润,看着很舒服,一张小嘴圆嘟嘟的,十分性感,狠不得立刻上去亲上一口。
公主抬了抬手,“免礼。”
承宣看到她的小手水灵灵的,有点婴儿肥,小巧玲珑,肤色细腻白晰,泛着血红。
“我送你出宫吧。”
“额”,承宣楞了一下,旋即明白,她一定是有话要问,“卑职不敢。”
公主扭过头来对跟在她身后的二个宫女说,“你们不用跟着了。”
“是,公主。”二个宫女退了下去。
公主迈步向宫门口方向走去,承宣只好跟着。
四周很安静,时不时会遇到几个宫女和太监,看到他俩走过,纷纷行礼,当他们看到穿着龙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都惊得目瞪口呆,由于有公主陪着,谁也不敢吭声。
“承大人,你是如何认识皇兄的?”公主的声音尤如黄莺鸣叫,声音圆润优美,低昂有致,富有韵律,十分清脆,悦耳动听。
承宣闻到一股处子幽香,看到她玉肢灵动,如蝴蝶摆舞,十分优美。
跟她说实话,还是编些瞎话糊闹过去?
承宣正在盘算,就听到公主传来冷冷的声音,“不许跟我说假话。”
发现她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冷峻,正盯着他的双眼,头皮紧了一下,心想,看她刚才在仁寿宫里伤心的样子,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