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半天的巨鹿军根本就不是钟繇他们的对手,甚至在接触的一瞬间就开始崩溃,大批的士卒开始向后逃窜,仅剩的骑兵骑上马就开始逃跑,却被对方的一阵箭雨射落马下。
对方的指挥官在看到大军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他心知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逃走?他能去哪里,他甚至连冀州都不见的能走出去。
先回巨鹿吧,那里还有自己的家人,可惜了,没有把师傅交代的事情办好,至于巨鹿郡守,那就是一个蠢货,被师傅几句话鼓吹的就认为自己能翻天了。
一路平推,鞠义他们没有继续搏杀,不需要,他们已经证明了自己,不需要再用行动表现了。
钟繇骑着马来到鞠义身前,看着浑身布满血迹的他们,钟繇翻身下马,身后的亲卫见主帅下马也纷纷跳了下来。
“将马让给他们,派一队人护送他们前往任县休整。”
“不必,我们还可以。”
鞠义刚开口拒绝就被钟繇抬手止住。
“这是你们用鲜血与生命换来的。”
说罢也不等鞠义表态,钟繇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看着始终一脸严肃的钟繇,鞠义忽然发现自己前面十几年保持的冷漠与钟繇相比差的很远,自己是为了掩盖自己骨子里的疯狂来强制自己装作冷漠,而钟繇他能感觉到,这就是他的性格,冷静到了极点。
一路前行,钟繇看到许多巨鹿军都扔掉武器跪在原地,他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也因此在第一时间放弃了战斗,可惜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不用等钟繇开口,亲卫们随着前行的脚步陆陆续续的停在了俘虏的旁边,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手起刀落之下,这些跪在地上等待着发落的俘虏等到了对于他们的审判。
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是为了避免激起其余人的斗志,一个心怀投降意思的士卒与一个绝望到极点拼死反抗的士卒,当然是前一个比较好杀。
前方土地上,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人被两名士卒按着跪在地上,昂着的头颅看着钟繇一步步接近,他没有挣扎,他只是在等待着钟繇的到来。
“为什么?”
钟繇停下了脚步,他需要理由,需要一个避免自己大开杀戒的理由。
“为了生。”
中年人笑着看着钟繇,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自己这一番作为,相比自己的家人必定会被杀死。
“生?”
钟繇抬起头看着天空,这个答案可笑至极,谁都想要生,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却剥夺了百姓们生存下去的希望,这时候为了自己的生存却掀起如此大的灾难。
“杀了他,将他的头颅放在景观的最底层。”
亲卫毫不犹豫的抬起长刀,中年人听到钟繇的话之后猛烈的抬起头,结果没等他说话,就被亲卫砍下了头颅。
追击战很麻烦,追击战也可以很简单,只要可以保证敌人无路可逃,结束战斗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很可惜,巨鹿军逃走的路径都被大军的弩箭封锁了,所以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把他们的头都带上,我们进军巨鹿。”
巨鹿,没有人能够逃回来报信,但是巨鹿守军与邺城的军队交战的消息却还是不可避免的传开了,于是,整座城池里的人全都人心惶惶。
攻击朝廷军队无异于造反,赢是肯定赢不了的,就算你将这一支军队杀了个干净,但是大汉的军队千千万万,攻破巨鹿轻而易举。
郡守的希望在于京里的贵人,这是他最大的依仗,只是他没有想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京里的贵人还能不能保住他,还愿不愿意保他。
郡守的希望守将知道,那些派出家丁的世家知道,虽然都觉得这个希望很小,但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他们不得不顺从。
但是百姓们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造反是要掉脑袋的,而且大汉不乏攻破造反的城池之后屠城的先例。
于是大批的百姓拖家带口的准备离城,他们准备先去别的地方待一段时间看看,可是封闭的四门断绝了他们的希望。
“军爷,开开门吧,我家老母病重就在常山郡,我得赶回去照顾他们,请军爷行行好。”
一个商贾模样的人不漏痕迹的往看门的兵丁手里塞了一块散碎银子,对方用手一掂量,就知道有多少了。
看门的士卒满意的笑了笑,这段时间的收获可不算小,算是发了一笔小财吧。
眼看着对方收了银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商贾同样满面笑容的准备出城门,却被看门的兵丁一把推开。
“赶紧走,看在刚才还算恭敬的份上我就不抓你了,不然,你就得去牢里待几天了。”
满以为事情成了的商贾犹如遭到了晴天霹雳,他还想再上前好好说说,大不了再多塞一些银子也就是了。
谁知道对方这回不是推了,而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随后弯下腰凑到他跟前小声的说道:“别说老子没提醒你,赶紧走,这门你肯定是出不去,别说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