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石槐的亲卫看着近在眼前的城门心中一片狂喜,来之前大王对自己说了,只要拓跋部东进朔方,那自己就是大功一件,眼下自己就要完成任务了,他的心中一片欢喜,至于在塞内可能遭到的抵抗,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拓跋部的壮大在鲜卑王庭处早就不是秘密,大王对他们的忌惮成个王庭也是人尽皆知,所以,为了自己的部族,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做到。
就在檀石槐的亲卫带领的大军一头冲进城门的时候,在他们的后方一直军队已恐怖的速度正朝着他们冲来。
“城门已经被打开,不要有任何停留,直接随着他们冲进去,只要是鲜卑人全都斩杀掉,我不需要俘虏”唐林红着眼睛对跟在自己身后的老五说到。
在唐林猜到那消失的一万鲜卑军队的去向的时候,他就出发了,留下三千禁军前去守卫临戎,自己带着剩余的六千禁军全速向着鸡鹿塞而来。
下午他们匆匆的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继续赶路,在凌晨时分终于靠近了鸡鹿塞,不过这时他们看到了大队人马通过后的痕迹,于是他们就沿着对方留下的痕迹尾随而来。‘
“喏”老五明白这时候不是废话的时候,应了一声后,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顿时就加快了速度超越了唐林,两千骑兵随着他就向前方杀了过去。
剩下的四千是步兵,这时他们全部下了战马,后面拼死跟着的辎重营士卒赶紧将他们的装备都送了过来帮助这些步卒披甲。
一刻钟,一刻钟的时间这些步卒就全部武装完毕,全副武装的他们组成冲锋阵型站在那里,一股凛冽的杀气就冲天而起。
被拦住的唐林正在拿马鞭没头没脑的抽着平生,平生一只手抱着头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唐林的战马不松手,唐林抽了一阵就停了下来,这时看见步卒已经准备完毕,自己索性下了战马来到了步卒的前面,不过他马上就被包裹在了阵型之中。
老五带着骑兵已经与鲜卑的后部厮杀在一起,由于老五借助战马的冲击力所以一时间造成了大量的杀伤,前面檀石槐的亲卫已经将宽虎组织起来的抵抗冲散,他正在向着另一侧关口发起攻击,不过这时候他的攻击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势头,武卒将士组成的防御带牢牢的阻挡住了他们。
关内早就已经被张方改造的面目全非,虽然还是有一条道路连接两侧的城门,不过道路两旁有意的堆积着大量的障碍物,此时这些物件已经被丢到了道路中央,他们成了阻击鲜卑骑兵的第一道防线。
“下马”虽然下了马的游牧民族的战斗力远远比不上骑在马上,不过此时他们已经冲进了关卡内,并且就是骑在马上战马也奔跑不起来,索性干脆下马,鲜卑族的勇士下了马也不是这些人可以抵挡的。
不过他明显是小看了武卒的战斗力,武卒成军的目的最开始是为了对付骑兵,因为他们没有大量的战马和精湛的骑术,后来因为得到了武卒的称号,他们就开始以步卒第一的目标训练,如今经历过长时间训练之后的他们开始了第一次的亮相。
巨大的方盾树立在街道上,鲜卑的长刀砍在上面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而从后面伸出来的长枪则会带走他们的生命。
这一套战术武卒已经运用的很是熟练,早在冀州的时候他们就开始用这样的方式战斗,后来装备了许多新型的武器装备之后这套战术就被运用到了极致。
鲜卑人见冲不开武卒的防御阵型就开始拿出弓箭射击,他们的目标就是方盾后面的长枪手,如果刀盾手将盾牌举起来抵御箭矢的话,那么冲在最前面的鲜卑勇士就会用手中的长刀砍在他们的身上。
箭雨开始起飞,嗡嗡的声音就像一片蝗虫由远及近,守在前面的鲜卑人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武器,他们在等待方盾举起来的那一瞬间。
不过他们失望了,盾牌依然树立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只能寄希望于箭矢的身上,只是当箭雨即将落在对方头上的时候,对面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片盾牌组成的方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彻在他们的耳旁。
武卒从来就不打没准备的仗,早在方盾装备到军中的时候就有人提出了眼前的这种设想,于是,轻便小巧的轻盾装备到了军中。
还是有一些箭矢穿过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落在了下面的人群里,闷哼声不时的从下面传来,这时往往方阵就会出现一个小缺口,不过很快这个缺口就会被补上,而这时,位于后方的武卒弓弩手举起了手中的弓弩开始还击。
为了长途奔袭而轻装上阵的鲜卑人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弩箭没有任何阻挡的落在了他们中间。
当老五冲破城门进入到鸡鹿塞之内的时候,鲜卑这支队伍的灭亡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老五他们和那些还骑在马上的鲜卑人不断的来回冲杀,不时有骑士落于马下,双方的损失很大,总的来说禁军的伤亡更大一些,在马上,他们还不是这些一生都在马上生活的人的对手。
不过当唐林率领着步卒上来的时候,情况就发生了逆转,老五率着骑兵开始脱离战场,步兵方阵开始步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