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更加肆无忌惮地朝着大门席卷而来。
“瓜娃子,这是人住的地方!恐怕连畜生都不愿住这吧!”刘队再次用手扇弄着鼻前无奈地说道。
我递过一张医用口罩和一双白色手套给他,却享受到刘队的白眼:“不早点拿出来保命!”
我在昏暗的房间内找到了电灯的开关,就在木门旁的泥石墙上,一根链接着电源开关的细绳。在一声“咔擦”声中,一盏悬挂在房顶散发着暗黄色的旧式白炽灯照亮了这间窄小的房间。
“瓜娃子,这是什么莫西玩意!渗了老子一跳!他老子的!”刘队骂骂咧咧地在一旁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十足的怒火,可能还有几分惊吓。
在灯光照亮房间的时候,一张恐怖渗人的图像正对着我们。这图很是诡异,像是画着一场盛大的仪式在是黑夜下举行,万人跪拜。黑夜中有两个红色的环形图案像是一双妖红的双眼注释着一切,也像是注释着此刻入室的我们。在一个巨大的石墨盘中,一个人像是投入着什么东西,红色液体从四面八方流下,在一个跟“卍”差不多的图形中汇聚。。。。。。
“像是一个民族的祭祀仪式!”我看着眼前的图像也是倒吸一口气,半响蹦出这一句话。
“老林,这个案子棘手了!”刘队没有接口我的话,看着房内的景象,点燃一支烟,用力吸了一口沉声地说道。
我的目光离开了那渗人却带有一丝吸引的图像看向房内。
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切。房内到处是暗红色的印记,凭借我多年的法医经验,这就是干了的血迹。房上房下,墙左墙右,都有着黑色发干的血迹溅印着。
屋内横七八歪地挂着数张令人恐怖的恶魔面具,在暗黄灯光的照耀下,像是散发着阵阵幽芒。蜡烛液撒乱无章结成固体,未燃完的蜡烛头遍地皆是。。。
一张十分破烂的木床在角落的一侧,木床上铺满了不知名的杂毛,偶尔可见几只飞虫从中而过。木床的另一侧放着一个供桌,上面放着一个碳黑的猪头,猪的嘴巴大张着,像是在临死前祷告着什么。。。
“刘队,有动静!听到声音没有!”
一阵阵模糊沙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这声音很怪,像是在唱着一首曲子,又像是僧人梵唱着佛法声,能让人虔诚下来,平静下来静静地聆听。突然,这声音略微地嘹亮了几分,带着许多地嘈杂声,像是异常的亢奋,有一种让人沸腾的错觉,兴奋起来。突然,声音莫名地停了下来。
我跟刘队对视一眼,相互提起了一份谨慎,看向木床的那头。
刘队抽出一根电击棍持在胸前,缓缓靠近那张木床。我也缓缓来到那木床的床尾,在刘队眼神的示意下,我握住床尾用力一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片黑色会动的东西一窝蜂地四处分散而逃,吓得我赶紧撤回了双手。
“瓜娃子!全他娘的是刺挠的玩意(老鼠)!”刘队看着乱窜的老鼠一脚踹飞几只,对我说道:“老林,都是些刺挠玩意,你把床翻侧,刺挠玩意那或许有什么线索!”
床下,腐烂味更加的浓郁,一片猫狗的残骨碎肉,杂毛脏乱无章,腐烂的尸体里白蛆、红蛆翻涌,偶尔还有几只老鼠啃食乱跑,毫不狼藉。
“这到底是在整啥子!一个女孩子家家会整这些!”刘队看着床下的残骸问道。
“不清楚,说不准是什么邪教组织吧!那发光的是什么!”我指向杂毛中一处闪着亮光的地方问道。
刘队随手找来一根木棍,拨弄着血迹斑斑的杂毛,露出发光物体的真相。
一台带有陈旧的录音机,发光的是那白色的金属片反射的灯光。刘队按下录音机的按钮,一阵亢奋的嘈杂声再次传来。
“就是这玩意!这开关有点松,应该是被那些刺挠玩意碰着了!不过这声音听着咋这么阴森怪异。”刘队拨弄着录音机的开关说道。
“说不定是哪个教会的梵唱,不过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可能!老林你先忙,我联系其他人员过来一起处理。这案子我感觉背后的鱼肥得恐怖!说不定能端掉一个庞大的组织。”
在寻找线索的时候,发证人员从供桌上的猪头口中找到了被害者的被剁碎内脏,手法极其的残忍与恶毒。还在房间的角落中意外找到一张残破的黄纸地图,标记着一处地址。还从租房的其他居民中了解到,跟谢晴一起居住的还有一个女孩,叫做谢程。一个月前,两人在屋内大吵之后,谢程便再也没有回过这个租房地。
我们开始四处打探起谢程的线索,可苦苦寻找良久,谢程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我们也研究出了残破黄纸地图的地址,就在那福建武夷山的某处。
因为案子影响颇大,上头命令下来尽早破除此案。可有用的线索谢程却被迫中断,只剩下黄纸这条飘渺虚无的线索。我受到命令,和破案组刘队一行人前往线索之地寻找那渺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