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调查现场吧,由于出了意外,那里一定还来不及收拾。”
“钱芹,我有两个消息告诉你。”我再次打开她的房门,走了进去。
“哦,什么消息?”她让护士把我的床摇高,问我。
“第一个消息是谢凤死了。”我看她的脸上转瞬过一丝喜悦和内疚。“第二个消息是,她临死前对她丈夫承认,是她下的得毒。”
“我就知道是她要杀我。”她蹙了蹙眉。
“不过警方不相信这个,现在警方怀疑是他下毒要杀你们两个。”我开始编造套她话的谎言,果然她傻了。
“什么?不会的。他一整天在店里,家里只有我和那女人两个,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但是警察查不出她在哪下的得毒,如果你所说的是事实,你看见她洗了苹果,自己又洗了手。你是如何中的毒呢,难道说是你给自己下毒?这显然不可能。”
“这……”她迟疑了,望着自己的手。
“要不,你把昨天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诉我,我来帮你找出她下毒的地方,这样就可以使左遥脱离与这件事的干系了。”
“好的,好的。”她迫不及待地说了,“昨天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我去了她家。进去时,她正在厨房准备水果,于是她问我要不要吃苹果。我当时想也没想就要了,于是她赶紧洗起了苹果来,还让我去卫生间洗一下手。我从卫生间出来后,她捧着一大盘苹果走出来,让我自己吃,我随便拿了一个,才吃了一半,就觉得难受的厉害,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嗯,你吃苹果的时候,谢凤在干什么?”
“她上卫生间去了。”
“她出来后也吃了苹果?”
“是的。”她的眼睛突然瞪得圆圆的,“不但吃,还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我?”
“我明白了,现在我想她是在卫生间的什么地方下的毒。”
“啊,这怎么会……”她一惊。
“只能这么推理,因为你洗完手到吃苹果,唯一有机会接触到的东西就是卫生间里的某样物品,而且之后她又立刻进了卫生间,这就是说明她是去洗掉证据。想想吧,你洗完手,碰到过什么地方,门把手?”
“不,不可能是门把手,那时我戴着手套。”
“戴着手套,你洗完手后戴着手套?”我眼睛直直地盯着问她,不容许她半点谎言。
“是的……” 我戴着手套,“洗完手后,我又戴上了手套,因为我害怕,害怕她下毒害我。”
“可是你之前对我说,你不曾想到她要害你啊?”
“啊,我……”她低下头,沉了一会,然后猛然抬起瞪着我,“你!!”
“你是个聪明人。”我站起来,走到她床边,“你应该明白,只要验尸就可以知道谢凤是死于何种毒药的。是你下毒杀了她吧……”
“你,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不但知道知道是你下的毒,还知道你在哪里下的毒。我告诉你谢凤临死前,还认为自己是误食了自己下的毒,认为是天意。”
“那根本就是。”
“不,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反过身,向病房门口走了七步说,“她对她丈夫的最后遗言,是希望你们两个将来能够幸福。”
我没有再转过身去,但是我听到了钱芹她哽咽的哭声。
好了,既然爪子和尾巴都已经出来了,那么龙身还求不明吗?钱芹的话讲的很清楚,她在洗完手是戴着手套的,这也就是说,她是在戴上手套之前已经中了毒,是在哪里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水龙头上,因为即使你洗干净手,仍然需要关掉水龙头而被沾染上。再说说谢凤,她在钱芹吃苹果时进了卫生间,很显然她是去清洗水龙头上的毒药,那么我想我可以肯定,钱芹没有将毒药也下在水龙头上,因为如果是下在那里的话,她自己应该就有所警觉而不会中毒,同样谢凤在洗了水龙头之后也应该不会中毒,所以谢凤的中毒,应该在这之后,那么是哪里呢?那显然是在门把手,因为门把手是开关门必碰到的地方,而且钱芹在洗完手之后仍戴上手套,正好可以证明她知道那个地方有毒,所以戴上手套,避免与它发生接触。
在他的意识没有丧失之前从纸牌中捡出黑桃六,故意把它撕成两半,拿起来一半,一半扔掉,然后才上路。可问题是这家伙为什么这样做?
——埃勒里·奎因
九月的一个周日上午,阳光从绿色的百叶窗格中透过来,射在我书房中那两排挤的满满的书架上。我漫无目的地在上面找了找,从中捡出一本名位《被害人心理探究》的书。一边呷了口茶,翻开一页,一边听着厨房里悦耳的锅碗瓢盆曲。我的眼睛虽然还直直地盯着那黑色的铅字,但思绪早已飘到了老婆大人正在准备的午饭上。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两声,我忙站起来,跑出去开门。
“唉,网维,你好啊。”
门口站着的是令我大吃一惊的张刑——张副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