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鬼,从水井里探出来吓徐景麟?”
我点了点头,说:“极有可能是这样的,光凭一幅画是吓不死徐景麟的,他们从上次的失败中吸取了这个教训,这次让现实和画境结合,终于把心有余悸的徐景麟活活的给吓死了。”
“目前看来,很有可能是这样的。”罗培高想了想,说。
“事后他们只要迅速把墙上的那幅画撕下来藏在身上,再把藏在壁炉里的那幅画挂回去就好了,做完这一切还要不了一分钟。”我叹了口气,说,“一场精心策划,堪称完美的谋杀就这样完成了。”
罗培高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又继续抽了起来,边抽边说:“是啊,而且我们还根本无法起诉他们。告他们什么呢?徐景麟是被活活吓死的,即使我们把墙上的那幅画带回去,检测出了上面用夜光颜料画出的恐怖画面,也不能说明什么。萧慎吾只会耸耸肩,说那其实只是他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却没想到把徐景麟活活吓死了。即使萧慎吾承认了这些,他也是不负任何刑事责任的。”
“是啊,调查的结果说明张佩芸和萧慎吾根本不是他们所说的亲戚关系,可是现在徐景麟已经死了,就是张佩芸和萧慎吾第二天就去办理结婚手续,我们也拿他们丝毫没有办法。”
说到这里,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怅然若失地望着窗外,喃喃地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寄望那句老话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过你真的相信这句话吗?反正我是不信的,说不定张佩芸和萧慎吾在这世界上,活得比我们两个人都还要长咧。”
罗培高没有说话,他默默地抽着烟,那布满鱼尾纹的眼角好像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谁也不知道此时他在想些什么。
故事写完了,我伸了伸懒腰,准备再写一个,多挣些稿费,好回家过年。
就写一个我的同学张轻羽的故事吧。
张轻羽咬了一口馅饼,面无表情地转向旁边的唐苓:“你知道吗?我现在正在吃的,是一场谋杀案的证据。”
“什么?”惊诧的询问。
轻羽把盘子一推,随意往椅子上一靠:“一个卖盐的被打死了!”
唐苓噎住,险些把嘴里嚼碎的食物喷一桌子,赶紧捂住嘴,涨红脸尴尬地瞪视自己的好同学。
“别吐在这里,餐厅后边有水房,从那个小门出去。”
她依言而行,弯着腰迅速奔出。
回来时已经不再狼狈,从滴滴答答的几根头发可以看出,她还顺便洗了脸,完全回复淑女本色,但怒气还没彻底消失,不客气地从后面勒住轻羽的脖子:“告诉过你,别在吃饭的时候逗我!你这分明是蓄意破坏我的形象。”
“姐姐,我知错了。”
“说吧,我应该怎么罚你?”
“只要您下手轻点,我就有命等着受罚。”
唐苓放开手:“好。告诉你啊,今天晚上去参加我们的活动,不许托词不到。”
“哦……原来……”拉长的声音,恍然大悟式的感叹,“参加你们的活动,是惩罚人的方式之一呀。”
“别跟我玩文字游戏。”
“可是今天晚上,我还要上自习……”
“好!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也就知道强迫我。什么迎新舞会?不过是大二以上的男生找借口结识大一新入学小美眉的伎俩。我去凑什么热闹?”
“你不要这么一针见血嘛。毕竟是我们学生会组织的,去帮忙增加个人气啊。”
“你呀,怎么看都不像个活动家,没事进学生会搅和什么?让我们每次想骂他们还得因为顾忌你而三思!”
“别这么说。相信我,这次真的会很精彩。”
“上次动员大家去听历史回顾报告,你们也是这么宣传的。”
唐苓一叉腰,柳眉倒竖:“哪儿这么多废话?你去就是了,就当支持我工作!”
“那么,我就看在自己的生命上……”看母老虎张牙舞爪,“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从大一到大三,张轻羽按时到课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以,让她及早赶到活动现场,是同样不可能的。
舞会都已经开始许久,她才姗姗来迟。
舞场是新落成图书馆前的一块空地。
平时这个时间,总有学生来这儿滑旱冰。
今天在上面嚣张的是一群男女舞者。
男生身穿深色西装,领子上别着颜色鲜艳却凝重的饰物;女生脚踩高跟鞋,穿吊肩露背的正统舞裙,在特别布置的灯光照耀下,随着音乐大跳交谊舞。
这样的专业程度,显然是学校的舞蹈社团,目的是给大家作示范。
围观的确实不少,但几乎没有人动心到下场一试身手。
“咱们进图书馆吧,学校同意我们用大厅。”作为工作人员的唐苓自然是早到了,过来接应,“里面有免费饮料和自助餐。”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