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顺手写的读书心得,和日记以及遗书上的,应该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好,这样就放心了。
“看看她的日记,看能不能找到自杀的原因。”
“这么厚厚的几大本,全看完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大概翻了几页,已经知道了,相当老的故事。她的上司是个条件很出色的人,可惜有老婆。但还是对她假情假义……”
“然后始乱终弃?唉,可以猜到呀。只有男人才会为生计自杀,女人90%是感情问题。”
现在动机也有了,万事俱备,是自杀无疑了。
下面就是……
“可以找到电话簿吗?”
“找到了,在电话旁边。”
“联系认识她的人。”
“她的同事,行吗?”
“好。”
“通了通了。是警察!你的同事她自杀了,我们奉命调查。哦,她昨天就没去上班呀?……知道了……那她为什么不上班呢?你放心,会为你保密的。什么?与老板关系暧昧,前两天刚被人家的正牌老婆当众羞辱,而她的情人不但要和她断绝来往,据说还要开除?明白明白……”
“让她明天帮忙去认一下尸体。”我大声说。
“你听见了吧?行吗?好,那就这样了,谢谢。……人家答应是答应了,可是听着挺不愿意的。”
“这种事谁愿意干呀?”
刚要宣布可以收摊了,一个警察附耳过来:“阿龙大侦探,你带来那姑娘是干什么的?她怎么到处乱串呀?”
我闻言迅速赶到隔壁:“张轻羽!你又在干什么?”
“在找东西。”
说完又伸着脖子四处寻觅。
“就算这不是谋杀现场,但都是死者的私人物品,不能乱动的。”
“我什么都没动。不需要动的,我找的是大件的东西……”
“什么?”
“桌子呀。她写了那么多日记,总要有个写字的地方吧。可是我没找到。桌子只有外屋那张,离厨房近,边上缝里还夹着些粉末,大概是胡椒面,明显是吃饭用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向墙角扑去:“原来这里也有一张,还用这么大的红绒布盖着。下面是什么?电脑!这东西虽然不怕脏,但还是不落土的好,盖上真是明智。这是什么?谁这么缺德呀?好好的绒布,干嘛剪掉一块?”说着像西班牙斗牛士那样,整个扯起来看,“不对,是完整的呀。那这大红绒布上这块四四方方的小红绒布是哪儿来的?”
“喂……”
“唉!这电脑桌上,除去显示器和音箱,剩的这一亩三分地,用来写日记的话,也寒酸了点。还是不合适!”
“别闹了,大小姐!我谢谢您了,您就消停会儿吧。”
她点着头,靠近我,凝视许久:“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一点没变?”
“什么?”
“就像当年一样。那时候我最怵的就是给你讲题,不管我用什么方式,直接间接,明示暗示,你就是打死也不明白。给你讲会一道题,够我自己做完两张片子的了。”
她闪过我走开,倒是行为正常,没再东张西望。
我刚要放心,只见她径直走到一直等在门边的速递员跟前——不用说,还是那副常态,叉着手,半眯着眼睛,脸上带着嘲讽,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正在说着什么。
眼看那个可怜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急忙过去解围:“还没入我们这行呢,别先学会欺压良善市民。”
“欺压?这词太严重,我只是和他说:他现在非常危险,很可能被你们当成凶手抓去坐牢……”
速递员吓得插嘴:“不会这样吧?”
“不会。”我作了保证后转向她,“你知道这叫什么?恐吓!”
“可是他是涉案人员呀。即使是例行公事,也该查查他的资料,姓名、性别、出生年月日、生平,尤其是有没有前科,比如小偷小摸……”
那人赶快否认:“没有!没有!绝对……”
至于这么着急吗?态度有点可疑。
我皱眉看过去,他一下子噎住,然后才说:“嗯……那个……以前是有过些不良纪录,可是当时我才十几岁,谁那个年纪没糊涂过呀?您说是不是?”
我还没表态,张轻羽就说:“这就对了。他一定是凶手。”
我反驳:“这是自杀案,不存在凶手这种东西。能证明这结论的诸多证据,咱们先不说,就说那扇门,反锁的,根本是密室……”
“反锁不一定要在门里面呀。在门外,有钥匙的话,一样可以。”
“他只是个普通速递员,又不认识死者,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可是,他刚才不是承认以前手脚不干净了吗?”
“噢……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说,他来这里送货时,忽然旧病复发,撬门进来。没想到估计错误,屋里居然有人。和女主人一番扭打后,失手把她推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