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琅的不在场证明相对比较牢固,尽管我们并没有找他的网友确认,不过应该错不了,因为警察事后一定会询问他的网友,所以他不会傻到提供假的不在场证明的来增加自己嫌疑的地步。
紫烟母女的不在场证明也比较牢固,但是前提是她们不是共犯,互相提供虚构的不在场证明。不过,即便她们是共犯,以她们那瘦小的身体能够把高大的少白的尸体挂在吊扇上的绳索里吗?如果她们两个人一起的话,或许可以,但是雪地上却只有一行足迹,所以凶手应该是一个人。而且那个神秘足迹的脚印非常大,不可能是女性留下的。
自己也绝对不会是罪犯,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王骏和文泽了,难道说他们是共犯?或则凶手其实是外来人?难道案子的真相真的这么简单吗?
不对,我应该忽略了什么!想到这,我用力挠了挠脑袋。
按照推理小说中的惯例,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往往就是真凶,那么这起案子里最不可能是凶手的人是谁呢?
是我?是我自己人格分裂杀死了少白,而自己不知情?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看来事情的关键还是那行奇怪的足迹,那行犹如希腊神话中擎天的巨人阿特拉斯(注)走过时留下的巨大的足迹。
我再次开始陷入沉思。
足迹……巨大的足迹……巨大……难道?
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在我脑海中出现,我猛的站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王骏伸手去拦我,结果被我一下推开,然后冲出了餐厅大门,众人连忙紧随其后。
我一溜小跑来到了少白的房间。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尾随进来的文泽和王骏问道。
“少白的鞋子!”我头也不抬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差不多把房间都找遍了,但是没有发现少白的鞋子。
“奇怪?少白的鞋哪去了呢?”对于这个结果,文泽和王骏也感到很奇怪。
我来到少白房间的门口,望着远处的肖琅和相携的紫烟母女,然后又看了看那行奇怪的足迹。嘴角露出了微笑。
再次回到餐厅,我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后开始了我的推理秀。
“那个神秘的足迹确实如我最开始分析的那样,是这个案件的关键。我刚才去了少白的房间,结果发现他的鞋不见了,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但是凶手为什么要拿走它呢?我猜测凶手要用它来制造那个神秘的足迹。但是制造那种足迹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这说明留下那样的足迹,能够把嫌疑引到我们这些身材高大的人身上,从而把自己排除在外。也就是说,凶手是在正常条件下踩不出那种足迹的人,那么就只有……”说着,我伸出手指向紫烟母女。
“……你们!”
餐厅又一次陷入一片喧哗,我咳嗽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继续说道:“我在这里试着重演一下案发当晚的经过:在大雪纷飞的夜晚,你们母女来到少白的房间,趁其不备将其打昏,然后合力把他勒死,并且挂在绑在吊扇上的绳索里制造出他自杀的假想。然后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如果这时贸然离开,那么留下的足迹就成了你们致命的罪证,于是你们开始想怎么才能安全离开而且不让别人怀疑到自己,于是……你们其中的一人穿上了少白的鞋子,为了防止因为鞋子太大中途脱落,我想你们应该把鞋带绑得很紧。然后就好像三级跳比赛那样迈大步跳跃着逃离了现场,这样就留下了步幅和脚印都非常大的足迹,然后另一个人也学着前一个人的样子跳跃着并踩着前一个人留下的巨大脚印离开了现场。这样的话,即便是两个人,也只留下了一行足迹。”
“我不否认你的推理很有道理,但是证据呢?”一向开朗的紫烟用从来没有过的阴冷语气反问。
“我想雪地上的足迹就是最好的证据,如果那行足迹真的是象我所说的那样形成的,那么后踩着足迹的人因为跳跃时的重量和冲击,一定会在之前的脚印里留下很深的痕迹……现在只要我们大家再去现场察看下就知道了!”说着我走出了餐厅,大家紧随其后。
来到少白的房间外,我蹲下身子仔细察看那行神秘的足迹。怎么会这样?足迹是一体而且完好的,里面并没有其他人踩过的痕迹。这时我不禁感到一阵眩晕。
“怎么样,大侦探,你所说的证据呢?”紫烟再次用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冷漠语气问道。
“怎么会这样?!”我用力挠着脑袋。眩晕感再次袭来,我觉得身体摇摇欲坠。身旁的文泽及时察觉了我的状况并且扶住了我。
“谢谢!”我一边道谢,一边站稳身子,这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闪过,“……原来是这样子,我终于明白了!”
“我之前的推理出现了一些错误,就是关于制造这个神秘足迹的方法,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就是紫烟和香茹阿姨各自穿上一只少白的鞋,然后手拉着手,第一个人先单腿跳出一步,然后拉动后面的人,后面的人借助这个拉力再向前单腿跳出一步,超越前一个人,然后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