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开知道,只是王越要演示给他看,流传了千年以上的剑术,可不是石不开简简单单几年中研究的真气可以比拟的。也许真气有着更强的威力和可塑性,但是没有时间沉淀的东西,再是如何耀眼,这其中的如同在高速道路上奔跑的塞车,尽管终究不久就会离开,但是此次的它,仍然没有到达道路的尽头。
吕布清叱一声,双腿一用力,赤兔长嘶一声便人立而起。而吕布则是层次机会爆发出自己的真气,不断增强自己的力量,才一下子从王越绵绵不绝的剑式中挣脱而出。但是吕布还没有来得及表现出喜悦的心情,便看到王越跳跃而起,双剑一下在向吕布这边砍了过来,吕布下意识拿着方天画戟抵挡。但是当他才接了一招,双臂便感到一阵颤抖使不上力气,而方天画戟差点就掌控不住。幸亏双臂早已经灌满真气,这才使得他不至于打得连兵器都丢失了去。
“春雷乍响!”
如果说春雨绵绵是通过剑式的连环加上高明的卸力技巧,将别人的力量化作纠缠之力使得别人挣脱不出的话。那么春雷乍响则是通过击打剑式造成对方招式产生破绽,而这种破绽准确来说并不是破绽,而是力量的节点。当击打在这一点上便会造成力量的传递发生问题,从而影响到本体。
吕布再也是不再托大,双手硬持着方天画戟凭着绝强的力量,还有高度的优势,成功夺回了自主行动的自由。然而此时却不见王越死缠烂打,而是脚步轻点在方天画戟之上,飘然而去
王越说道:“刚才你并不熟悉这两招,我才占到这样的上风,你是不服气吧。”
“前辈留手。晚辈怎敢不服气?”吕布说道,虽然他实在是有些不服气,但是很显然王越也没有尽全力,更何况这位前辈,却是连真气也是没有!
也就是说,王越是凭借着普通人的实力和他吕布来战斗的,那么吕布又怎么敢不服?
“好,你这一句话,也说明了你不是自傲过头的人。自信是好事,可是太自信了的话,那么人就变质了。”王越说道:“来,给你个机会,和我正面对战吧。”
看着手持两把剑的王越,吕布首度觉得有些紧张。这种紧张感,是吕布从来都没有感觉得到的。不论是面对十一年前的丁原,还是上东门的石不开,或者虎牢关前的刘关张,都不曾让他产生这种感受。但是面对这个普通人却又不是普通人的老人,吕布却是紧张了起来。
“请指教。”从来没有说过的话,让吕布说的磕磕巴巴的,但是吕布却是没有放弃作战的思想,倒不如说这也是激发出来吕布的狼性出来。吕布,可不是一般人。他并不是时常有着这样的悸动出来,面对着这样高不可攀的强敌,吕布才更加的兴奋,如同是盯上了肥美猎物的饿狼那般。而这样的吕布,才是最强的吕布,在并州出世的男儿,没有一股血性的冲动,却又如何是一个真正的并州人?而当吕布血液汇中的那股狼性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十三年前。那天晚上,遍地死尸,而吕布也是从那死人堆中爬了出来。
“来吧。”王越悄然走前几步,达到了吕布的攻击范围,手中双剑插回腰间,摆出了一开始的十字拔剑势,看着那高头大马和高大的骑士,微笑道:“开始吧。”
吕布从来就不是一个适合防守的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几个人能够把他比如防守的境地,所以吕布一开始防守就输了一半了,而这时候,王越让他进攻,却是让吕布有了取胜的机会。
吕布骑在马上,方天画戟如同风暴一样疯狂攻击王越。吕布纵然也是跟着丁原学习的戟法,但是他却是自有自己的一套武艺,而在这套武艺的帮助之下,自吕布及冠之后,终于第一次打败了丁原。
力量与速度相结合,其也乱也正,乱的是对手的心神,而自己则是掌控着可控的节奏。吕布看似疯狂的攻击背后,却拥有着极为冷静的心思。
那疯狂到了极端的求胜之心下强求出来无比的冷静。
而且,在吕布出道以来,无论遇上任何对手,在单挑之下,一旦他使用了这一套戟法,那么基本就宣告了比试的结束。除了极为强大的捕食者之外,没有任何猎物,能在他这套饿狼冷戟下安然无恙。
便是丁原,这在并州也是拥有着极大名声的刺史,也是这样。
只是这一次,在王越面前,却不是那么管用了,无论如何的疯狂的攻击,其中使用真气提升了多少力量和速度,方天画戟也是神兵利器,此时也亦化成了残影,混合着无数看得见看不见看得清看不清的攻击在里面,但是这些攻击在王越的的双剑之下,尽数化作泡影。
“这便是春天的奥义了。”王越说道:“春天,无论是什么地点,只要是春天,那么其中灌注的意义就是万物复苏,春风化生,便是遇上了多大的伤害,只要根还在,那么生命就还在。”王越手中只是一双短兵,在这种距离之下,面对这长兵器铁戟的攻击,的确是不利之极。而王越每一次组建的防御都是轻易让吕布的攻击撕破,然而却始终阻挡不了王越的剑要施展成完整的剑式的过程。
花鸟风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