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只要可以谈,办法总是会有的,孙大人一定是可以体谅我们这些生意人的困苦之处的,我们不比官府,朝廷每年大量的银子发下来是旱涝保收,可是咱们这些做生意的人风险大啊!那要是不小心,一个不注意,那就是要赔个底朝天了,我们的手下数不清的工人要吃饭,这些人如果要是我们养活不了了,养活不起了,到时候,他们闹起来,那麻烦的人还不是大人吗,我们也是在为大人管着这摊子事情呢。”沈秋轩呵呵的笑道。
“商量是可以商量,但是我们已经主动的减税一成,二小姐还是不满意吗?这已经是我们漕运总督府衙门做出的极大让步了,请二小姐多多体谅。”孙之崖没好气的说道。
“一成?呵呵,那也太少了,也配不上咱们孙大人漕运总督的身份啊,既然是要降税,不如就多给点,所谓是送礼不到位,白送。两成减税很合理,有了两成的减税之后,我们就可以把更多的钱用在了工人和茶园,船只,生产等方面,这样我们就可以把生意做的更大,做大了生意,就可以弥补了这税收上的损失,或许还有更大的收益呢!”
“至少有了这些税收之后,许多人就不需要再去走私了,不走私的话,又可以给朝廷增加无数的税银,我保证,减税两成,我们缴纳的税收总额,不但不会降低,反而会增高。其实吧,对于朝廷来说,要的是总税银,而不是一个税额,所以我希望大人你可以考虑清楚,这件事情,对我们彼此都是有好处的,何乐而不为呢?”沈红玲步步紧逼的说道。
其实,这个道理孙之崖都懂,他比沈红玲还要懂,关键问题不在于这里,关键是这是要争夺一个主导权的问题,到底以后这个地方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的问题。你说要这样做你就这样做了,那我岂不是听了你的话,而且你主动的到这里来要求减税,目的很明显,他就是希望可以争夺帮派老大的这个地位,巩固和加深自己的地位,让自己更为稳固。
那么如果让他们得逞了的话,不但是官府又一次的成为了他们的工具,被他们为所欲为的利用,关键是会养出一个更加铁板一块的民间组织,一个更为强大和紧凑的漕帮。如今的漕帮,都已经是强大的让漕运总督府衙门力不从心了,如果他们还要继续的闹下去的话,那岂不是可以直接无视两个总督府了吗,这是争夺利益的战斗,绝对不能退让!
现在江南河道总督府衙门和漕运总督府衙门都是在抢夺民间的资源,和漕帮去抢夺这个资源,就是为了要巩固自己的利益。如果这个利益被沈红玲夺取了,那可能大家以后就没有什么可谈论的地方了,甚至以后两个总督府可能都要成为淮安府那样的专门为他们漕帮办事的衙门,那么以后这个淮安府的一亩三分地,那就是漕帮的了,而不是朝廷的。
“呵呵,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现在做的事情都是朝廷规定的,朝廷规定的事情,岂能容我们随意的更改呢?关于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和朝廷商量,朝廷允许我们就可以配合漕帮,如果朝廷不允许的话,请漕帮的兄弟们也多多的理解我们漕运总督府衙门的苦衷,多多的配合一二了。”孙之崖婉言的拒绝道。
沈红玲不甘心的说道:“孙大人,我们都是淮安府的人,孙大人在淮安府做官,那也算是我们淮安府的人之一,我们在这里,就应该互相帮助才对。孙大人,如果是淮安府匪患连绵,走私严重,治安混乱的话,这样对于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好处,不但是对于漕帮,就算是孙大人也会因此而有损失的,请孙大人思虑清楚了,这件事情,还有转回的余地。”
“呵呵,这有什么好说的,本官又不是当今圣上,万事都要圣上做主,本官只能说是按照朝廷上面的指示做事情,别的事情我可管不了,也做不了这个主。二小姐,减税一成,我已经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了,难道二小姐要逼着本官去触犯大清律例不成,我孙某人还想多活几天,这样的事情,请恕在下无能了!”孙之崖冷冷的说道。
沈秋轩见状不由得笑道:“孙大人平日里做事情不是也总是强调要便宜行事吗,怎么这件事情上面孙大人就改变了想法了呢?对了,孙大人似乎是忘记了我们漕帮一向是不偷税不漏税的吧,我们漕帮交税从来都是干干脆脆的,可不是那拖欠的恶人啊!”
孙之崖点着头说道:“我承认你们漕帮的人从来不拖欠税银,但是,这是你们本身就应该做的事情,你们不应该因为自己做了应该做的事情之后,就让我们衙门对你们有所优待。这减税一成,已经不少了,本官也为此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其实,这事情要是户部的人闻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人家说呢,到时候有了多大的责任,罪过,可都是要我一力承担的,我这个漕运总督府在淮安不是那么好做的,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是顶着压力在坚持着。”
沈秋轩不满的说道:“如果孙大人为难的话,我们漕帮的人,当然不敢为难孙大人了,毕竟孙大人十年寒窗苦读,能有今日的二品大员之官位,也是颇为不易,但是,这不管怎么说,大人也要体谅一下我们漕帮的苦处吧?我们十万漕帮弟子,每日的开销,那是堆积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