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有了这一营的绿营军我就不怕他们了,嘿嘿,一个大营的绿营军,足够让他们低头,我就不信他们敢和绿营军的人打,那可是造反啊!”孙久哲得意的说道。
不错,和差役打是治安行为,和军队打仗,那是叛国行为,两者区别很大,所以军队有压制能力有震慑力就是这个原因了。而且,孙久哲原本也是在道上混的,很清楚道上的人最怕的是谁,道上的人心里的想法,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现在的绿营军不是以前了,不再是什么精锐,哎,现在他们是吃拿卡要样样精通,打仗却不行了,真要是漕帮的人来狠的,他们还不如我们的民壮管用呢,至少还能挺一挺!”孙之崖叹息着说道,大清这是怎么了,国家正牌的绿营军啊,国家军队的主力啊,竟然就这么没了,垮掉了,那国家以后靠谁打仗呢?
“虽然是这样,但是他们也不敢对绿营军的人下手,其实,我们主要是一个威胁,真要是打起来的话,他们十万人,就算是踩也把我们踩死了,打仗有什么用?我们这千把号人,能是人家的对手吗,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只要是绿营军,他们就不敢动手,他们这边敢动手的话,我们那边就可以请江苏提督两江总督派大军过来镇压!看看谁厉害!”孙久哲嘿嘿的笑道,只要有人,怕什么?
“对了二叔,那这绿营军的人,会听我们兄弟两人的话吗?”孙广胜好奇的问道。
“当然要听的,不过,能听到什么程度就不一定了,按理说他们是军人,是江苏提督让他们过来帮助你们的,他们没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地方。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是不想听的话,你也没有什么办法,现在的绿营军不是以前了,纪律差了,这里面还需要你们的努力,让他们怕了你们,自然就会听了,这就看你们的本事咯。”孙之崖笑着说道。
“哎,好不容易来了个帮手,结果还是来了一帮爷,算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做事情离不开他们,气的话,该受就受一点吧!”孙久哲叹息着说道。
“你们看看这个,这个是什么?”孙之崖把一支火枪摆在了孙久哲和孙广胜的面前问道,这是在之前他们被打劫的地方所清扫战场而找出来的火枪,因为这把火枪丢入了湖底,白刀会的人来不及搜索,就遗留在了战场上。
“这是火枪啊!看起来还不错,挺古怪的,这是西洋人的武器吧?”孙久哲问道。
“没错,这就是西洋人的火枪,那么我们就要问问了,为什么西洋人的武器会出现在了我们被打劫的地方呢?这说明了什么问题,他们居然有这么好枪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在打仗的时候,你们就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孙之崖反问道。
孙久哲这才拍着脑袋说道:“是我糊涂了,我当时就记得他们的火枪怎么这么厉害呢,打的我们毫无还手之力,我还纳闷了,火枪这个东西本来是官府里的,而不是民间的。现在倒是好了,他们民间的比我们官府的火枪还好还多,还能打,我当时就在纳闷,可是我都没有想到,这居然是西洋人的武器,疏忽大了呀!”
“这还不算重,他们用着西洋人的武器,敢打劫我们的漕运总督府的货物,这能是一般的水贼干得出来的事情吗?这必然也要是个反贼什么的,不然的话,谁敢对我们下手呢,这东西虽然丢了,但是丢的值,丢的我们看出来了一颗祸心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从港口城市得到了这批武器,然后就拿到内地来对付我们来了。”孙之崖说道。
“原来是这样,二叔,咱们应该立刻奏请圣上,再行迁界禁海,堵死这些乱臣贼子的武器来源,他们没有了火枪,那还是我们的对手吗?”孙久哲当即说道。
“糊涂!你够糊涂的你!人家比你厉害,你就想着迁界禁海,这算是办法吗?人家有火枪你就不会有吗,你这是什么办法?人家要是怕你的迁界禁海,那干脆也别抢漕运总督府衙门的东西了,人家既然来了,就不怕你这一招,你这是把自己给困了起来你知道吗?迁界禁海,不仅仅是断了我们的财路,也是瞎了我们的眼睛,以后人家在海外做的是什么事情,你能知道吗?”
“万里海疆,那是处处危机,你能守得住一处,你能守得住一万里吗?我们如果主动的迁界禁海,放弃了沿海的话,那么人家到时候想要到这里来对付我们可就简单了,直接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登录,走了几千里,都未必有人可以发现他们,你这是什么办法,这是作茧自缚的办法,你这当的是什么官?”
“我们漕运总督府,管的就是一方的交通便利的事情,你倒是好了,给我整出来了这样的事情,自己把自己给困死在内地,这是一个做督办应该做的事情吗?照你们这么说,我们既然被人抢了一次,可以说明是他们靠的运河水利之便,才有了机会和办法来对付我们,是不是我们因此就可以取消了漕运河运,取消了河运总督府衙门,取消了我们漕运总督府衙门这样就一了百了省事了呢?”孙之崖斥责道。
孙久哲急忙说道:“是是是,是侄儿愚钝了,可是,这火枪必然是从西洋人手里买来的东西,我们难道也要去从西洋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