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也是为了试探一下淮安那边各界的反应呢?”
孙之崖哈哈大笑着说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贝勒爷,不错,在淮安府呆久了吧,我就感觉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了,模糊了。以前都觉得自己能掌握的人,看清楚的人,现在也看不懂了,看不清楚了,只有绕过他们,离开淮安府,我才能真正的看清我身边的人都是一些什么人。”
这话让陈世青也是深有同感,他做了知府之后,没有了顶头上司,忽然之间发现自己也有被孤立的感受,猛然间看不清底层的人在想什么做什么了。陈世青好在是军营里一步一步杀出来的,对这样的事情也有自己处理的方法,不然的话,真的要和孙之崖一样的苦闷了,文官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不知不觉之中被人算计。
“世青啊,我们还是齐心合力的把盐政的事情给办好吧!盐政的人,**最厉害,他们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江山,皇上想管他们都不好管,由于盐政的重要性,没人能管他们,权力太大了。上面的人还好说,给皇上看在眼皮子底下,下面的人,徇私舞弊,走私贩盐已经是明目张胆了,皇上为这个事情也是很头疼,几次下江南想要震慑一下盐政的人,都是没起到彻底的作用。”
“现在的盐政的人,对我们根本不当一回事看,上面的人好办,都被皇上看着,下面的人也好办,实力太弱,怕就怕那中间的人。世青你是不知道啊,这在淮安府的盐政的人,是最难对付的,上没有皇上管着他们,下也没有人能对付他们,本官去查处他们的人,还要看他们的脸色做事情,以前还知道避讳一下,现在明知道本官在查办他们,他们还照样敢贩卖私盐,简直无法无天了!”孙之崖无奈的说道。
“这盐政的人,就这么厉害?大人,这难点到底在哪里呢?”陈世青皱着眉头问道。
孙之崖笑着说道:“难点就在于人人都要吃盐,但是盐呢,又不能随意的销售,官盐私盐管的非常的严格,就是怕这些人掌握了私盐市场之后公开对抗朝廷,朝廷都没有对抗的资本。盐政的人呢,本来是我们朝廷用来管这些卖私盐的人的,可是现在盐政的人倒是成为了卖私盐的头号人物,你说这事情头疼不头疼。”
“嗯,盐政的人啊,是蛀虫!不过,不就是卖私盐吗,他们卖私盐,我们查处不了吗?他们盐政的人,难道敢和我们打了不成,那可是谋反的大罪的!”陈世青说道。
“世青,卖私盐又不是不许卖,关键是私盐要有人管,卖给什么人,有没有盐引都是问题。这卖私盐倒是没什么,如果他们货真价实,那倒是造福百姓了,可问题是盐政的人仗着自己有权力在手,他们可不会和你这么讲感情,他们盐政的人,拿到手里的私盐,馋了一半的沙子,还要强迫老百姓来买,不买的话,就没有盐吃。至于你有好盐,他都不让你进来卖,敢卖就是扣上一个卖私盐的名号,能抓就抓,能杀就杀啊!”
“对上,他们利用官盐谋利,对下,他们利用管理盐政的权力坑害百姓,好的盐上不来,吃到的盐都是夹了沙子的盐,这是要吃死人一群饿狼!”孙之崖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懂了,怪不得大人对我这里的盐这么感兴趣,关键是大人在淮安府,一切的盐的来路都被盐政的人控制了,他们想给什么盐就给什么盐,而我,现在给大人提供了更多的选择。”陈世青感慨着说道。
“没错,不过,他们盐政的人还是不甘心啊,居然和我讲起道理来了,说你这盐不是走盐政的人手里来的,来路不正,没有海州府的盐引。哈哈哈哈,他们可真是把大清当做了自家的江山了,这盐引,这盐政的权力是谁给的,还不是皇上,本官就不信了,他们还能仗着自己是盐政的人,就无法无天。”孙之崖狠狠的说道。
“大人放心,我这里的盐一定会源源不断的供应大人的,至于盐引,很快就会有了!”陈世青自信的说道。
这海州府的盐引,大部分都在一个人的手里,胡静安,盐引都在他的手里,所以别人都是私盐,只有他是合法化的。那么一般的老百姓买点私盐他不管,那都是蝇头小利,但是如果你想赚大钱,把盐卖给官府,把盐卖到江南人口稠密的繁华地方去,那就不可能了,一方面普通盐枭没有这个长途运输的实力,一方面他的各方关系会卡住你的出路。
胡静安不干掉的话,陈世青的私盐只能是昙花一现,没有长久的维持,也没有未来,干掉了胡静安,成为新的胡静安,才是破解之道。
话说胡静安此刻正在雄心勃勃的想要吞掉杨山远,到底是**oss,家丁多就多吧,居然还敢上山打土匪了,这哪里见过这样的有钱人?不过官府对于这样的民间自发的护卫行为,一般也都是不管的,反正他们也没有违背大清律法,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乔启旺和林虎泉对于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出工不出力,虽然都出了几千人,但是都是象征意义而已,打仗的时候也不会多拼命。胡静安心里也很清楚,这件事情是针对着他的人马来的,想让别人和自己一起出力那么多,不太现实,不过不要紧,只要这件事情办好了,他胡静安可以保住自己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