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襄樊已过去一个多月,楚王李逸始终还未动身前来襄樊封地。无所事事的李玄晟只好将这襄樊逛了个遍,既然是闲逛,那必不可少的要花些银子。好在周百万出手阔绰,临行前给了自己不少银两,不然他还真担心被荀雯和顾北败掉老底。
襄樊不愧是上至京畿,下达荆闽的重镇,繁华CD比起安京有过而无不及。真可谓商贾连樯,列肆殷盛,客至如林。可以说荆州三分之一的赋税出自襄樊,能将此城镇化为封地,是多少皇子梦寐以求的。
于李逸而言,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封地。但在李玄晟看来,此地鱼龙混杂,商会云集世家林立,想要将其彻底为自己所有,怕是有不小的难度。
坐在一家酒楼的二楼,李玄晟一边听着酒楼中歌姬的弹唱,一边听着周围食客的闲聊。小二见李玄晟点菜不吃,上酒不喝,还以为是食物不合客人的口味。询问后,才知道并非这位公子不用,而是故意为之。
“小二,我问你,这襄樊最让人着迷的地方在哪里?”
“想来公子才到贵地,说起这襄樊最让人着迷的地方是拢月阁,每当月圆之时,便会不少商贾文人墨客前往那里聚会。”
李玄晟想到那印象中文人喜欢聚集的场所,说道,“文人墨客聚会场地?哪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赏景赋诗的地方嘛?”
小二面露喜色,说道,“公子,这您就有所不知。拢月阁内另有洞天,荆州人士称之为潇湘楼。二者潇湘楼中有七位歌舞之技冠盖荆楚的女子,被称为襄樊七秀。
每月月满之时,襄樊七秀都会在潇湘楼举行一次歌舞演出。无论是巨富还是文人雅士又或是地方要员,都会去拢月阁购得出席牌,才可进入潇湘楼中观看演出。
哎,要不是小的赚的少,真想去瞧上一瞧!”
说到这里,小二摸着后脑勺尴尬地笑了起来。
李玄晟有些不解,“不就是歌舞嘛?我在安京也见过不少。没觉得如何啊?”
这时隔壁座位上一位食客笑道,“这位小哥,不是我说你,有机会你应该去瞧一瞧,保准你那魂魄都被勾去啊。”
李玄晟一听,来了兴致,“奥,如此说来,这位仁兄,你可是见过那襄樊七秀的歌舞?”
这位食客悄声说道,“说出来怕小哥笑话,大兄我也不曾见过,只是听我家管事的说起过,说什么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
另一位食客插嘴道,“呸,你家朱管事这比喻也是没谁了?七秀歌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小兄弟,有机会去看一次便可知道其中玄机?”
回到官驿,李玄晟找到叶秋烽问他关于潇湘楼的事情。
叶秋烽笑呵呵地说道,“说起这潇湘楼,你认识的一个人跟它有莫大的关系!”
“谁?”
“荆州大都督宇文霸!”
李玄晟惊讶道,“啊?这,”又想到宇文霸那样貌,摇了摇头,“这绝对不可能吧?他一个大老粗,怎么跟这脂粉之地扯上关系?”
叶秋烽摸索着如墨的琴,说道,“你应该见过宇文霸的夫人吧!”
李玄晟点头道,“那是自然!这次煮酒赏梅大会她也去了!”李玄晟猛然想到什么,“难不成这潇湘楼是她?”
叶秋烽微笑道,“没错,这拢月阁的主人正是她!”
李玄晟暗自窃喜道,“这下好了。我可以不用花银子去看她们跳舞啦!宇文大伯,我可是要好好谢谢你啊!”
“怎么?你想去潇湘楼看看?”
李玄晟有些神往道,“嗯,听人说这潇湘七秀歌舞冠绝荆楚,便来了兴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讲这般妙曼仙姿。”
叶秋烽左手按弦取音,右手拨弹琴弦,随口说道,“如果你要去,正好替我去看一下蝶衣!将这落霞给她送去!”
李玄晟反倒是吃了一惊,“蝶衣在潇湘楼?”
当初宇文霸信中说道,蝶衣是在襄樊,可她是在鹿门山。前不久登门拜访,道观掌院说是她跟随母亲远游。没成想这丫头会在潇湘楼!好你个宇文霸,居然不跟我说实话,你老子的。我要是不跟你算账,我跟你姓。
叶秋烽调试完音准后,收起落霞,感叹道,“我入狱后,她母女二人便被宇文霸收留。她不相见我,自有她的理由。强人之所难,非大丈夫所为。”
李玄晟接过放入木匣中落霞,“既然如此,那我便替叶大叔赠予她。倒是叶大叔你早些安排好计划,免得楚王来时没有立足之地。”
叶秋烽右手拇指搓着食指和中指,说道,“这个世子放心便是,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立足之地我早已为楚王找好。眼下就看某些人懂不懂的谦让啦!”
李玄晟将木匣背起,走到房门口时停下,冷声道,“平日为非作歹搜刮民脂民膏,这土皇帝当久了,总以为自己便是一方皇帝。昔年襄亲王位列天策五虎大将,可曾想过他的子孙会堕落至此?”
叶秋烽叹息道,“时也命也!可惜了襄亲王戎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