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洞内,灯火通明,胡不才正书写道典籍,老五则躺在一边休憩。酣睡的声音此起彼伏,颇有些鼓乐的节奏。
萧辰平从洞外走进,胡不才见到是萧辰平后,停下手中毛笔,冲其一笑,与萧辰平走出玉阳洞。
深夜泰阿之上的气温格外寒冷,二人身着棉披风,沿着玉阳洞小径边走边聊。
“先生,这些时日您一直著写道典,可有特殊含义?”
“只是闲来无趣,解一解原本的惑,看看以前的理解是否有误!若是有误,及时更正免得后来人多走弯路!
“不知关于玉清宝箓,心生可有新的见解?”
胡不才摸着胡须说道,“哈哈,这玉清宝箓乃是泰阿阵教之典,老朽也只是明白半数而已,至于再往上的老朽便看不太懂啦!
玉清宝箓总纲,法相天地,敬道武宗,依老朽看来,怕是要三清融汇之后才是真正的道。
所谓一气化三清,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在于天地人三者之间的共生。
辰平,你看这泰阿何其巍峨,可它在这天地呢?你看那夜空之月对于整个星空又算得了什么?最后咱们再看一下自己!不正是这万千世界中的一物!
道无不在,万物包容!”
萧辰平虽然明白胡不才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可真正做到明白这一步还有一段距离。对于胡不才的讲解,萧辰平多是欣然接受,再回去按照自己的想法批注。
二人来到玉皇顶,月光一泻千里,群星闪耀点缀着一望无垠的夜空。山中雾气翻滚涌动,此时的玉皇顶好似仙界瑶池一般。
在玉皇顶的风波亭上,正有个弱小的身形端坐其上。忽然这弱小身影起身,在风波亭练起武来。一招一式极其缓慢,却如行云流水一般畅快。
萧辰平好奇道,“云松?”
胡不才双手附后笑道,“没错,正是你那位小师弟!你看他的招术,还有那山中雾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萧辰平服气道,“这家伙?难道是凭借山中气流运动,自己创出这套招式?真是个天才!”
随后他看到云松招术改变,以指为剑,剑气开屏似花,快慢之间,居然搅动了风波亭周围的气流。
剑芒浮现,虚虚实实,脚下步伐又以五行八卦步为根基,围绕着阴阳之间逆转。猛然一声剑啸,引爆周围气流,剑气冲阴阳,将眼前的雾气劈开。
这一剑所蕴含的势,让萧辰平再熟悉不过,惊叹道,“人剑合一!没想到我泰阿少阳府中居然隐藏了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才。”
还未等萧辰平反应过来,收回势的云松居然从风波亭上高高跃下,坠下玉皇顶。
只听到山下传来如同猛兽的吼叫声,一阵极强的气流冲上玉皇顶,将坠下的云松又送了回来。
胡不才笑呵呵地说道,“没想到玉清宝箓中无极之道是这样!辰平,老朽可是要恭喜你师傅。没想到这几百年来无人习得的玉清宝箓第七重,总算后继有人啦!”
在那一刹那,萧辰平仿佛见到胡不才一身紫气冲天而起,双目之间精芒大盛。显然困了胡不才许久的那一关终于突破,紫气东来,九转归一。
胡不才纵身一跃,看似御风而起,实际借风势与之合二为一。抓住云松,一指点在云松后颈,将弄昏的玉松扛在肩上,冲萧辰平笑道,“这次煮酒赏梅,看来老朽是必须要去瞧瞧!
辰平,你不是一直想看老朽的太虚剑法嘛。这次东都之行,保准管看个够。”
萧辰平拱手作揖说道,“那晚辈在东都恭候胡老如约而至!”
一封封书信从汉唐各地送王东都洛阳天宫院,说起这天宫院,其实它在大秦时期便开始存在,当年天宫院深得秦帝器重,奈何因为秦帝力求长生不老药数十年不得,导致如日中天的天宫院毁于朝廷铁骑之下。
活下的天宫院门生,只好隐姓埋名隐身于江湖之中。在汉王朝时期,因为协助汉王朝太祖夺下江山,又再次重归庙堂。此后近千年,数个王朝兴盛衰亡,唯独这洛阳的天宫院依然存在。
有人说,这天宫院是建在了这天下的龙脉之上,才能千年不衰。也有人说,那因为天宫院首位帝师成了天上神仙,有仙人庇护,自然香火永盛。总归一句话,所有希望天宫院衰败的都消亡在历史长河中,唯独它还在。
“昔秦皇汉武,终成枯骨!河洛之滨,唯有天宫!”
待着斗笠,身披蓑衣的李淳风依然穿着他那破旧的衣服,牢头盘腿而坐正在瑶湖垂钓。湖面早已结冰,只能打开阁缺口垂钓。只不过李淳风垂钓的鱼钩是直的,完全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模样。
仔细看去,这老家伙居然在这冰冷的瑶湖边睡着了,还是呼呼地睡了过去。
身穿天宫院紫领服饰(天宫院白袍,身后印有太极却无八卦,等级是袖口衣领颜色不同,依次是青,紫,黑!)的中年文士走到李淳风跟前,“学生,令狐尚拜见帝师!”
见到李淳风身子将倾未倾的模样,令狐尚再次说道,“学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