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重新摆好棋子,持子先走,“哎,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可知道拔苗助长的后果?你就不怕捧的越高,摔得越重?”
“对别人而言,这或许是个麻烦,可他是谁,堂堂洛阳王的儿子。岂会因为这点小成就变得飘飘然?以我对他的了解,那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
“但愿如你所说吧!”
萧辰平拿起酒壶给萧元斟酒,“太公,您老莫不是在介意我用您的身份谋划这事?”
“我如果介意,你的计划会进行的如此顺利?要知道你所认知的那些可都是一方郡守,堂堂二品大员可会卖给你面子?
所以啊,以后做事咱们低调些。不然被某些人做文章,我这老骨头可是受不起啊!”
“太公教训的是。孙儿谨记,那这碗酒就当是孙儿给你赔礼道歉啦。”
萧元笑骂道,“你这小滑头啊!说起来你的婚姻大事,我得提早参谋一下。”
“我的婚姻大事?太公,我距成年还有两年,讨论这事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萧元打趣道,“怎会不急呢,你父亲和你二叔,跟你一般大的时候正室都定下了!所以啊,你得抓紧一下。
我听刘小子说你跟赵家那丫头关系不错。要不要点头,太公给你亲自跑一趟姑苏!如何啊?”
萧辰平右手托腮,伸出食指。
“你这意思是一言为定?”
萧辰平继续伸出中指,萧元揣测道,“一次不行两次?”
萧辰平对自己的祖父完全没有办法,这老人耍起糊涂来可真是太能装了。
“太公,我说的是让你两步棋!您老先走!”
萧元哈哈笑道,“果然我的好孙子,懂我的心思。”
天南反叛归汉唐,汉唐朝廷内一时哗然,所有大臣都以为这是假消息,希望从御阁的各位尚书那里得到确认。
不想御阁的六部尚书像是事前商量好一般,对天南的事闭口不言。无奈之下,大臣们只能等例行朝会召开,再去一探虚实。
宣政殿朝会开始前,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纷纷,都在确认这事情的真实性。
见中宗李旻进入大殿,大臣们方才停止议论。
李旻点头示意,内总管王安高声喊道,“宣天南大理赤云副将阁君泰进殿。”
阁君泰一身赤云红甲,昂首阔步来到宣政殿内,步行二十五步行跪礼,“天南赤云副将阁君泰拜见汉唐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旻此时心情大好,笑道,“平身吧!阁将军!”
“谢陛下!”阁君泰起身退到一侧,头都不敢抬起。
看到阁君泰紧张不安的样子,站在武将之首的李解只是笑了笑。这家伙太会装模作样,他莫不是以为这群老臣看不出。
王安奉命宣诏,阁飞信被封为一等南理公,最重要的是天南之地依然受你辖制。阁君泰受封三品震南将军,赐御林统帅金虎服,京畿宅院一座,金百两,银千两,仆从四十等赏赐。
阁君泰接过圣旨谢过李旻后,内总管王安便派人带阁君泰从宣政殿去往赏赐给他的府邸。
知晓阁君泰入安京的消息,南诏王珏玉立即去星辰宫寻找烛龙。
珏玉找到烛龙时,他正坐在星辰宫的天象仪下打坐。
珏玉对侍者交代后,侍者走上前悄声道,“大供奉,王想要见你。”
烛龙睁开眼,回身看向现在不远处的珏玉,珏玉向烛龙拱手行礼。
烛龙起身缓步走向距离天象仪最近的凉亭,“不知大王今日造访所谓何事?”
“自然是为了天南之事!难道大供奉未曾耳闻?”
珏玉表面上看似笑容满面,心里却把烛龙骂了十几遍。
“在不久前已知晓天南星象发生了变化,龙星聚不是称王便是易帜。”
“大供奉既然早已知晓,为何不提早下手?”
烛龙冷哼一声,“下手?”
“大王可知这龙星聚一旦发生,那便是天命已成,非吾等可以改变。如若阻止,则是逆天道运势,要承受天谴修罗之报。”
珏玉询问道,“奥?那依照大供奉您的意思,本王莫不是要慢慢等待着自己末日的到来?”
“大王如果可以放的下,可以退而求其次去扶南!”
“扶南?哈哈,那倒是个好去处,可惜不适合本王!
大供奉,那您呢?”
烛龙望向天空中厚重的阴云,“我?自然要等着他们的到来。
自古成王败寇,活着这么多年,也该做个了结啦。”
“哈哈,大供奉您到是看的通透!不像孤,如今可是吃不好睡不下,生怕哪一日汉唐御林军兵临城下!”
珏玉看似在说自己,实则在提醒烛龙,眼下局势已经到了极其危险的境地。再不想好应对方法,他们唯有国破家亡!
烛龙卫是烛龙手下的南诏精锐之师,只有烛龙亲自下令,他们中间真正的铁骑才会出来。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