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川兵败的消息传到大理,阁氏族人纷纷来到阁飞信的府邸前,请求族长出兵进攻剑川。
任凭阁氏族人跪在府门前如何请求,阁飞信始终闭门不见。接连三天,阁君泰见族人始终不肯离开,只好去找阁飞信。
“阿公,叔伯们已跪了三天,您不去看看嘛?”
阁飞信正执笔抄写笔录,“既然这么喜欢跪,就让他们继续跪好了。顺便告诉他们,如果真想杀敌,就自备战马去前线。我绝不阻拦!”
“是,阿公!孙儿这就去劝劝叔伯们回去!”
在阁飞信面前,阁君泰根本不敢多说一句,他也很想问清楚阁飞信为何始终按兵不动,他究竟在想着什么?曾经叱咤江场的南诏战神,难道真的如他人所说老了?
走出府邸,众人见到阁君泰出现,本以为是阁飞信要出兵,但看到阁君泰摇头时,他们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君泰,如今剑川失守,我天南已无关可守,汉唐御林军必将大军压境。到时候再不反击,咱们就真的没有机会啦。”
“大伯,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呢?可阿公执意如此,我等也无能为力。各位叔伯,还是请回吧。不然阿公他老人家动了真火,到那时可就真长跪不起了。”
见阁君泰下逐客令,其他人只好不甘心地起身各回各家,他们明白这天南是谁说了算。阁飞信始终按兵不动,必然有他的理由。
阁君泰等所有人走后,又回到了阁飞信的书房。
阁飞信将抄好的经文合起,经文上写有“般若心经”四个字样。
阁飞信让阁君泰坐下,将抄好的经文交到他的手中。
阁飞信点起檀香,问道,“他们都回去了吧。”
“嗯,叔伯们都回去了!”阁君泰欲言又止,“可...”
“我以前常说你聪明,比你父亲更能看透事情的真相!如今看来,你比你父亲还是差的太远啊!哎,也是我教导无方,耽搁了你。”
阁君泰心生愧意,“是孙儿让阿公失望了。如果不是我未能把蒙归义带回,也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孙子有云,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
李靖骁勇善战,且善用奇兵布阵之术,眼下他们锐气正盛,兵锋势不可挡,我们唯有暂避其锋芒。
如果我让你们去,你该知道后果!”
阁君泰猛然醒悟,李靖这柄剑自出兵之时已然开锋,一路过关斩将,非赤云军能敌。
阁飞信先后用凉山纳溪剑川三关来消磨李靖的锐气。
原本从安京出征的七万大军,如今死伤近一万六千。还要派兵驻守关卡,再去一万,李靖自己也发现自己可用兵马其实越来越少。
剑川虽破,可李靖所剩人马不足以与主力完好无损的赤云军想比。这场仗的开局李靖虽赢却输,阁飞信虽输却赢。李靖如果继续进军天南,那他必败无疑。
阁君泰这才意识到什么叫做大将之间的较量。
“孙儿受教了!”
李玄晟的人马继续向东南进军,因为有骨谷当向导,他们得已绕过落九天,进入南戎地界。
一路上骨谷始终跟在上官身旁,上官按照李玄晟所说,耐着性子陪着骨谷交谈,这好感度蹭蹭地往上走。
南戎地界永都城,这是一座隐藏在云川山脉和独龙江城池,城墙多用四方石砌成,城中建筑楼阁多为木竹结构,建筑风格颇有蛮荒的气息。
见到有近千人的军队出现城外,城中南戎士兵立即集合到城楼上,百人步兵率先出城,拦下这支来路不明的军队。
“你们是哪里来的?如果不能表明来意,我等当以敌人对待!”
不想可这支军队中,有位跟他们装束一样的少女催马走出,此人正是给李玄晟当向导的骨谷。
“哪来的敌人?你们怎么对待我带来的客人?”
步兵头领惊讶道,“啊,大小姐?怎么会是你?您从哪里领来的如此多军队?他们貌似不是南诏的军队吧?”
骨谷指向身后的汉唐御林军,“你懂什么?他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父亲和大哥呢?”
“族长正和少主在议事厅会见客人。”
“客人?哪来的?”
“是舍龙诏的使者!”
骨谷心中担忧道,“不好,还是赶紧让他们撤离!不然败露了他们行踪,可是要倒大霉的。”
骨谷催马来到李玄晟跟前,对上官说道,“城里来了舍龙诏的使者!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不然让他们发现,你们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上官将骨谷的话翻译给李玄晟,李玄晟反倒笑了起来,“来都来了,怎能不拜访一下呢?上官跟大小姐说一下,我们要进城拜会南戎族长!”
骨谷听完上官的话后,指着李玄晟说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南戎城中还有八千勇士,你们这点人进城还不被一锅端了?”
李玄晟冷笑道,“那到要看看你们的南戎勇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