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棠事件过去二十多天后,见到没有再来南诏刺客。张棠准备告辞,这黄宗羲忽然心生不舍,魏然等人自然知道黄宗羲的心里所想,平日里没少挖苦他。
张棠养伤这些时日,黄宗羲绝对是隔三差五的去送温暖。不管是吃的还用的,黄宗羲都屁颠屁颠地搞定。
如果不是黄宗羲过分热情对待自己,张棠也不会离开。因为她对黄宗羲这癞皮狗般的举止那是相当的反感。
在李玄晟的公务书房,李玄晟好奇地问道,“你要走?你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除。现在动身没问题吧。”
如今的张棠已经换上了女装,那模样倒是长得水灵,“没事,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好吧!既然你要走,我便不留你。”
“李玄晟,这次你救过我,我欠你一个恩情。如果若有需要,可以那这个令牌来唐门找我。只要我能做得到的,都会帮你。”
说着张棠将一枚漆黑的铁牌交给你李玄晟,“这是我们唐门的内门令。那****见你用过飞刺,不知道你那飞刺跟何人所学?”
“是以前跟一个老酒鬼学来的,为了学这个飞刺我可花费好多佳酿。”
张棠闻言,不由得笑道,“老酒鬼?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姓陈?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笑起来跟哭一样。”
张棠这么一说倒是让李玄晟有点蒙,“你怎么知道?”
“那是我世伯!是我爹的好朋友。我们唐门这飞刺只有内门子弟可以习得,所以我才好奇。不过他没有教你如何配毒,不过看你的飞刺把把对着别人要害,想必也不需要毒药了。”
“嗯,你说的没错。老五确实没有交给我用毒。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认识他。”
张棠抿嘴一笑,“这就是缘份啊。或许是上天注定的吧。好了,时候不早啦,我也该走了。李玄晟,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张棠转身离开李玄晟的公务书房,去牵自己的马匹。
张棠刚走,黄宗羲就跑到李玄晟的书房,对李玄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李玄晟被他弄得有些烦躁,“你是来驻守涪陵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黄宗羲。”
被李玄晟这么一呵斥,黄宗羲也觉得自己有点失职。
“对不起,将军。属下知错。这就去巡视。”
“回来!”
“将军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顺便去一趟唐家堡,记得早去早回。”
一听李玄晟要自己去唐门的大本营,黄宗羲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是,将军。”
这次张棠执意要走,黄宗羲放心不下,所以才请求李玄晟拍自己去护送她回唐门。李玄晟自然明白黄宗羲的意思,再说黄宗羲只是带一个小队去,并不影响涪陵的城巡,于是答应黄宗羲的要求。
望着离开涪陵的队伍,魏然和罗易打赌道,“罗易,咱们赌一把如何?”
罗伊问道,“赌什么?开价是多少?”
魏然笑道,“当然是赌咱们黄大人能否追到那个唐门小妞儿啦。赌一个月俸禄怎么样?”
“好啊。这个不错。一个月俸禄就一个月的俸禄。”
涪陵城东边五里地便是涪陵江,这里的码头还是以前的样子。涪陵的百姓除了种植粮食,还要从这涪陵江捕获鱼。涪陵县丞年过六旬,还经常去查看庄家和捕鱼的收成。县丞一身麻布衣服,脚上穿着草鞋,头戴蓑笠。如今三月,涪陵第一批稻开始种植。最需要关注的自然是虫害。
“周大人!”县丞的随行主簿对自己的上司喊道。
周县丞看向自己的主簿,这主簿是他的侄子,从小跟着自己,后来州郡文试夺得榜首,又去安京殿试成为了进士。这主簿约莫二十岁,身上浓重的书卷气。
“阿岱。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城中出了什么事情?”
“回大人,是那个小将军要找你。”
周县丞大笑道,“奥,是吗。走快随我回去。”
随后周县丞快步走起,阿岱主簿紧随身后,“大人,您与那个小将军是平级,为何您要去见他?”
“为何?因为他是武陵郡守派过来的人。如今涪陵早已不再是过去的郡城,我们还需要武陵郡守的帮助。阿岱,你虽然是殿试进士,在这巫州青年才俊中是精英,可在他武陵郡守眼中,不过是一个读书人而已。阿岱,以后切不可在说出此等目中无人的话。”
阿岱神色复杂点头道,“是,阿岱一定谨记大人的教诲。”
周县丞见阿岱确实理解,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如今他们周家就自己这个侄子出色,周县丞绝对不允许他自毁前程。
在县丞府衙中,李玄晟正等着周县丞的到来。在涪陵的日子,李玄晟倒是调查过周县丞的底细,这周县丞叫周道,是巫州武陵人,与武陵郡守安瑜曾是师徒关系。安瑜能做到一州郡守,周道功不可没。
周道走进府衙别院的候客厅,见到李玄晟便行礼,李玄晟见周道一身的装束,不免敬佩几分,以晚辈之礼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