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书令结束后,众人来到卧龙书院主殿之前。诸葛掌院接过三炷长香,插到半人高的铜鼎之中,然后刘怀墉将帛爵供奉到香案中,曲凌风宣读并供奉祭文。
“周天颓败,礼乐崩毁。四海乱,九州战。春秋五霸,列国纷争四起。战国初,李尼起于东府,感人世之难,乃赴中原传真言!济世辅公折周末,困楚于汨罗。奈宫远王失德,痛誓不复。归琅琊,悬明镜做尚论,立道昭万代。三千学子,期期遵循。传天下,至任重而道远。汉神武崇其道,授为至用,延约千百年。
日月虽迈,诵说犹新。巍巍云朝,万古苍天。仰瞻祥云,伏增敬之,焚香再拜,赋文礼节。”
文毕后,参与人向卧龙书院主殿五鞠躬。大殿两侧四个大鼓之下,卧龙书院的门生有节奏的敲鼓,随后其他乐生依次出现在鼓台下方的石台处,舞生着白儒道服进入主殿前的平台。
萧辰平注意到,领舞的人居然是那晚见到的面纱少女。这少女依然戴着面纱,只是换成能与白儒道服相匹配的面纱。
白儒道服长袖摆起,左后交错。少女青丝墨染,如仙如灵。舞袖轻盈,似浮云飘渺。双脚缓步,随着鼓声和奏乐的节奏从容而。
忽然之间长袖甩开,衣袖如长蛇舞动,空中花瓣飘落。淡淡沉香,从舞台中散开。
江夏侯黄宁看到舞台中心的少女,心中不免多了些好奇,他可是没听说过,卧龙书院有这么一号人物。
“哈哈!没想到在卧龙书院还能看到如此美妙的舞乐。诸葛兄,不知,这引舞的门生是出自哪家啊?”
诸葛掌院回答道,“这引舞的门生是赵大人的侄女。”
黄宁看向赵丹,好奇地问道,“赵大人,未曾听您提起过您还有如此出色的侄儿呢?”
赵丹回敬道,“侄儿性子内敛,常深居简出,自然不被外人所熟知。”
黄宁顿时来了兴致,“奥!不知是赵大人那位族兄膝下千金?不知可有良配?”
赵丹一听这黄宁说着说着怎么问起这个了,“侯爷,您只需知道她是我侄儿便足矣。至于其他,恕我不便多说。”
赵丹相当爽快地堵死黄宁,因为他从黄宁的眼神中看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眼色。
“死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大殿礼毕后,天色已晚,卧龙书院边在文院的兰若院设宴款待来宾。
李玄晟没有参加这次宴会,而是独自离开,偷偷跑到天书楼。
在天书楼,有个人正在等着他的到来。
天书楼顶,李玄晟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人的跟前,一屁股坐下。
刚坐下,那人便递给李玄晟一件棉质披风,那人扔给李玄晟一个皮囊,“喝些清酒暖暖身子吧。”
李玄晟一看只有酒,埋怨道,“怎么只有酒,没其他吃的。我都快饿死啦!”
那人回头看了看李玄晟,“走的有点急,忘带啦!”
“你个死辰平!”李玄晟一把那人的兜帽摘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萧辰平。
“哎,你倒是挺有雅兴的,这么冷的天,居然出来看星星。”
“我只是讨厌人多点地方,想一个人清静一点。”
“到是你,大可不必来我这吹风吧!”
“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闷得慌吗!再说了,我也挺烦人多的地方,尤其是看到九龙堂那帮人。刚才我过来的路上还遇到了呢!”
月光之下,萧辰平能清楚的看清李玄晟那冰冷的表情,“怎么?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能发生什么啊!无非就是看到了些脏眼睛的事情。”
在李玄晟来到时候,萧辰平觉察到李玄晟气息有点喘,按照李玄晟自己的平日的锻炼程度,按理来说不会出现。那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跟别人动过手。
“怎么?看你这样子刚才好像动手了吧!”
“只是打了一些欺软怕硬的废物!再让我遇到,我见一次打一次!”
萧辰平坏笑道,“我想,十有八九你闯祸唠!”
“无妨,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护院,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处理了。不然,我今晚就没发过来啦!”
在庆祝的宴会之上,诸葛掌院收到护院带来的消息。面色立刻沉了下去,悄声跟护院说完后,又恢复刚才的笑容,装作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
萧辰平与李玄晟还在天书楼顶看星空,可看到有个人影正快速地想着他们奔来。
这人影身手极其敏捷,如蜻蜓点水一般,直接从楼底来带楼顶。
这人拱手作揖说道,“少主!”
李玄晟看到来人的轻功后,不禁赞叹道,“高手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贪狼剑客白泉。
“老白,怎么了?”
“有人朝这边来了,我自己然赶来。”白泉说完看向楼下的空台处。
楼下黑衣中年男子正抬头看向楼上的三人。
“燕无翎!”楼下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