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被击晕后,那老者开口了:“对面的,不要惊慌!老夫没有恶意,更不是强盗。”
“敢问阁下是?”对面的护卫镖头问道。
“唐门!唐怀智。”那老者开口道。
“可有凭证?”镖头谨慎道。
只见那自报家门的老者,抬手一记罡风镖,射灭了镖头那一桌桌上的油灯。
“失敬失敬。原来真是怀智先生。”镖头拱手作揖道。
唐怀智没有理会镖头,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李澈,对那年轻人道:“无乐啊,把这小子扛起来,我们回房。”
“喏。”唐无乐扛起李澈回房。
待唐怀智二人回客房后,一个护卫对着镖头道:“为何区区一记飞镖,头,你就确定那人是唐门长老?”
“你把飞镖拔出来看看就知道了。”镖头道:“行了行了,大家收刀。”
待油灯重新点亮,那护卫当真去拔那飞镖,却瞧见那飞镖头上竟然钉死只苍蝇。
且说李澈被扛回客房后,唐怀智坐在一旁,唐无乐用凉水讲李澈泼醒:“小子,老实交代,你怎么会有唐晟的钱袋?”
“唐僧?”李澈丈二摸不着头脑。
“唐晟的钱袋!”唐无乐一把抓起李澈腰间的钱袋晃了晃。
“这个啊?我从死人身上扒来的。”李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当真?”
“不然呢?”
“你可知晓被何人所杀?”唐无乐继续问道。
“不知。我瞧见那人被插在树上。大侠!就我这样的能杀的了谁啊。”李澈一副求饶的嘴脸。
“明日你且带我们去那人死的地方。”这时唐怀智开口了。
“好好好!多谢二位不杀之恩。”李澈感激涕零。
就在此时唐无乐忽然用眼神示意唐怀智,屋顶有人。
忽然之间,李澈见那唐怀智抓起枕头,忽然抬头向屋顶瞧过去,正不知是何缘故,却听他低吼一声,手臂抬起,长条形枕头如同风车般在头顶卷动,随即听到“噼里啪啦”一阵响,从屋顶之上,竟然有如雨般的铁蒺藜打了下来,俱被那卷动的枕头打开。
接着唐怀智已经冲天而起,李澈向上瞧过去,昏暗之中,瞧见屋顶已经裂开数处窟窿,从窟窿里已经有数人从天而降,而唐怀智腾身而起,形若灵猿,一掌打在一人身上,那人便打飞出去,随即重重落在了地上。
霎时间惊动商队护卫楼下众人这时候才惊觉屋顶有人,而此刻从屋顶上连续不断地有人落下,这些人清一色都是黑衣在身,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而脑袋亦被黑巾蒙住,连一根头发也见不着。
他们双手也都戴着黑色的兽皮手套,从上到下,黑漆漆一片,除了一双眼睛,再也看不到一丝肌肤。
更为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背上都背着一只包裹,包裹似乎与衣服连在一起,腰间也都系着一条黑色的皮带子,若不细看,亦是难以看清。
他们手中的兵器,都是一把细长的弯刀,而且也比寻常的刀短一些,但是寒光闪闪,一看便知锻造技术极好,锋利异常。
只转眼间,竟然有十多名黑衣人先后落进酒铺之内,此时已经和商队中人交上手。
李澈瞳孔收缩,暗想看来这些人果真是劫镖而来,人数着实不少,要不要趁此混战,借机逃跑。
酒铺内外此时打斗声一片,护卫队这些人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吃的都是护镖这碗饭,手底下的功夫其实也都不算弱,双方的人手此时势均力敌,最为紧要的是唐怀智的武功当真了得,此时以一敌三,竟也完全处于上风,只是片刻间,一枚飞镖射中一名黑衣人胸口,那黑衣人便被戳死。
李澈心想此地不宜久留,接着瞅到空隙,从桌子底下钻出,猫腰便往楼下那边跑过去,只跑出两步,眼角余光便瞧见一道黑影直往自己扑过来,寒光闪闪,那人手中细长弯刀临空向自己斩落。
刀光如月,有点刺眼。
李澈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而那人变刀的速度亦是奇快,化斩为斜劈,刀光赫赫,犀利非常。
李澈退后一步,脚下自然而然地又踏出第二步,情急之下,再一次走出了所谓的“幻光步”。
黑衣人第二刀再次斩空,面具下的冷眸更是凌厉,双手握刀,再次横斩,只是李澈的幻光步一旦走起,便即变幻莫测,玄妙无常,那黑衣人连续砍出七八刀,每一次似乎都要砍在李澈的身上,却每一次都被李澈玄妙的步法所躲过。
此时唐怀智和唐无乐已经连续击倒三名黑衣人,正往酒铺门前靠过去,显然是想在乱战之中冲出酒铺,似乎根本不在意李澈之事。
商队众人与一众黑衣人力拼,本来势均力敌,甚至有几人在面对黑衣人还占据明显的上风,可是这些黑衣人却十分的阴毒,他们的袖中藏镖,一个不小心,袖中毒镖射出,立时取人性命,只片刻之间,便有两人丧命在这阴毒的偷袭之下。
亦有黑衣人打斗之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