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黄已经陷入自己兴奋的世界中,李青有问,那是必答,还非常地详细,似乎要把自己学医以来的经历全部说出来。
李青也是在不断地了解,他对医学了解的程度到达什么地步,好因材施教。
倒是李院长,见自己的老上司尴尬,故意就是晾他一会儿,也不理他。
李院长人老鬼精的,当然,知道李青这是故意的。
他之所以如此故意,就证明对自己的老上司,并没有怨恨气怒太深,这有好的苗头呀!自然地,他也不能主动提醒,以免李青不开心,到时候,他说人情怕都没用。
大概有十来分钟吧,李青这才假装看到铁老般,就揶谕地笑着问:“不知老人家,你还有什么事吗?”
李院长本想开口,后面考虑下,还是没开口,甚至卫黄想要帮忙说话,都被他用眼神制止。
卫黄瞬间也明白意思,只是在心中,可怜铁老。
“让你嘴快得罪人了吧……哈哈哈哈!”
铁老被李青一问,憋得整个脸都通红了,如同被煮熟的虾子般。
他转头看向卫黄,示意他帮忙说说好话,让李青帮他看看病,卫黄却是转头在看别的地方,再转头看李院长,依然如此。
好气啊!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最后,还是想到自己的病痛,心中暗叹一声,开口道:“对不起了,小神医,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不要跟我置气了,我老头子越活,脑袋越懵了。”
李青笑了,笑得很开心。
他等的就是这家伙主动开口。
让你再倚老卖老,现在还不是要主动道歉。
当然,李青还是很尊老爱幼的,也就是让他故意道歉后,就笑道:“好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现在你愿意让我帮你开出治疗方案吗?”
“嗯嗯,当然,我想知道我得的什么病。”铁老赶紧急切地问道,心中也是生出一丝感激。
这人呀,就是贱!
李青这样对他,他反而生出感激来,所以,人性真的很难说。
有时你对一个人好,他会习以为然,反之,要是他对他坏一下,偶尔再好一下,反而会让人感激。
“你是不是用什么仪器都探测不出来?”
“对,是的!国内外到处都查遍了,依然没有找到病因。”
“那我现在问你,二十年前,你是不是去过云南?”
“对对对,如果是别的事,我可能还不清楚,但那时,我得了一场大病,就住在云南的村子里,对那里的建筑呀依然记得很清楚。”
“其实,你身上的并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诅咒。这种诅咒并不会让你立马死去,而是受到不断地折磨,特别还会跟据你的身体健康状态,不断地增强或减弱。比如你现在身体好,它发病的机率就会大一点,身体差,它也会相应地减轻一点。”
“诅咒,不可能吧?”铁老闻言,脸色大变,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嗯,这种诅咒是有媒介的,有可能是血,也有可能是身上的液体,或者是某种病菌,更有可能的是蛊。”李青一本正经地道,那严肃的样子足以让人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
“那我身上的这是?”
“我刚刚查探了一下,你的身体中某个筋脉中,有异物堵塞,我现在也无法断定是蛊毒,还是某种东西,如果可以的话,还要脱掉衣服我再看下。”
“好,好好……”
老铁听之,赶紧点头,主动走入那屏风内。
此时,他已把李青敬若神明,与来时的态度天壤之别。
毕竟,李青能猜到他发病时的情况,还有病因是二十年前,就足以让他感到无比信任。
进入病风内,老人脱掉衣服。
别看他精神很好的样子,脸色红润,当去掉衣服后,他那骨头清晰可见,瘦骨嶙峋。
李青不断地用手指测量着他的身体,似乎在确定什么。
一点一点……
接着,他看到他的身体处,有一颗红痣,眼前一亮。
“那个,你以前有没有发现,你背膀处有一颗红痣啊?”李青问铁老。
“背膀处?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二十年前的事了,我有点记不清。不过,这红痣有点奇怪,偶尔会痒,小痒所以就不甚注意。”老人用回忆的语气道。
“嗯,这就对了!”李青胸有成竹地道。
“师傅,您的意思是说这痣在搞鬼?”
“嗯,我怀疑你师父在梦中,给人用针扎过,挤血进去,这血在里面生成一种特殊的虫体,不是蛊,因为蛊不能存活那么多时间,也只会索取,无尽索取。呃,用现代人的说法,应该能叫做病毒。”
“那割掉就好了?”
“不行,这痣别看是在体表,其实已经如同生根发芽般,驻在他的体内,现在除非能连根拔起,否则,除掉这痣引会引来身死之祸。”李青严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