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成的这一番话,基本上属于交底了,很少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当然,有邪他是不能够说的,比如说想着江南营护卫自身的安全,想着培养出来更多的将军,渗透到大明朝的卫所中间去,树立新型的军事观念等等,这些东西,牵涉到皇权了,要是说出来了,不仅江宁营不能够保证存在,自己也要被扫地出门了。
朱由检很是高兴,召集内阁大臣,还有六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都到养心殿来,本来的目的,就是让苏天成好好的解释,如今这个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有关江宁营的安排,王承恩的建议,他已经听进去了,着急是没有作用的,与流寇、后金交战,朝廷损失的官兵,已经是很庞大的数字了,银两的开支,更是天文数字,可要打战,就必须有银两的支撑,从江宁营的情况来看,一切都还不成熟。
苏天成很坦率的说出来了这一切,道理充分,言辞恳切,近期的安排和远景的规划,一应俱全,应该是可行的。
他看了看养心殿的诸位大臣,准备开口说话了。
此刻,温体仁首先开口了。
“苏大人说的确实在理,本官也是认同的,只不过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知道江宁营需要多长的时间准备,若是这个时间,遥遥无期了,朝廷是不可能等待的。”
这个问题,表面上看。不存在什么可说的,毕竟做任何的事情。都需要时间期限的,你不可能准备十年二十年,有了明确的时间要求,大家也可以安心了。
不过熟知袁崇焕结局的人都清楚,这个问题里面,包含的内容太丰富了。
袁崇焕刚上任的时候,朱由检是非常信任的,几乎到了袁崇焕要什么给什么的程度。袁崇焕说五年可以平定辽东,那就五年平定辽东,袁崇焕说要撤销辽东巡抚的建制,那就撤销辽东巡抚的建制,说要撤销登莱巡抚的建制,就撤销登莱巡抚的建制,说军队要银子。那就给银子,说要粮饷,那就给粮饷。
这种信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可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袁崇焕擅自杀了毛文龙,致使后金没有了后顾之忧。袁崇焕杀死毛文龙四个月之后,后金军队长途远征,从蓟门一带入关,直逼北厩下,他们置老巢于不顾。毫无顾忌,就是因为后方没有了牵制。
要命的是。这么大的军事行动,袁崇焕一无所知,作为督师辽东的兵部尚书、右副都御使,出现这么大的失误,那是不可能原谅的。
这件事情,极大的刺激了朱由检,自己绝对信任的官员,上任之后,做出来的事情,令人齿冷,从这之后,朱由检很少如此信任大臣了。
所以,温体仁刚刚抛出来的问题,很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令人不自觉的想起了袁崇焕。
朱由检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可能不想到以前的事情。
苏天成有准备,他已经提前给朱由检打过预防针,朱由检是皇上,不管下面的官员如何,皇上应该是信任的,这是必须要做到的。
“臣计划的时间,是三年,当然,这三年的时间,并非说江宁营就在江宁县,不管任何其他的事情,江宁营是朝廷的军队,不是臣个人的武装力量,江宁营首要的任务,是效忠皇上,听从朝廷的调遣,臣先前那么多的解释,就是为了江宁营更好的发展,为了江宁营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在这三年时间之内,江宁营的主要任务,是剿灭流寇,同时发展壮大自身,江宁营已经和流寇交锋几次了,有了一定的经验。。。”
苏天成的话还没有说完,温体仁再次开口了。
“苏大人说的很好啊,三边总督洪承畴大人也多次提出来了,江宁营参与剿灭流寇的作战任务,如此看来,苏大人是赞同这个观点的啊。”
养心殿里面,更加的安静了,若是江宁营要剿灭流寇,一样要调遣到北边来。
朱由检也看着苏天成,想听听苏天成怎么说。
“臣在前面已经解释过了,江宁营需要扩军、需要集聚粮草,或许这些理由,不够充分,臣再次解释一下。”
“流寇习惯于流动作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流寇善于投机,打得赢就拼命的搏杀,捞让处,打不赢转身就跑,保存实力,他们没有辎重的牵制,行动灵活,所以说,官军在剿灭他们的时候,很是头疼。”
“流寇主要活动在陕西、陕西、山东以及河南一带,而且在山大人稀的地方落脚,江宁营与流寇交锋几次,已经总结了一套经验,那就是彻底剿灭其有生力量,特别是针对流寇各级的首领,绝不能够放过,情况紧急的时候,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价,也要擒获斩杀匪首。”
“臣在前面说到的正面作战,就是强调,和流寇作战的时候,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面,都不能够放走匪首,擒贼先擒王,只要彻底斩杀了流寇首领,余者不可能形成多大的威胁。”
“臣还可以解释一下,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流寇毕竟是我大明子民,底层的大多数军士,迫于无奈,跟随造反,最终目的是有饭吃,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