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白狼挣扎的扭了扭,却没有从贺慕晴怀里挣脱出来,似乎悲伤地低嚎了一声,再往她怀里蹭了蹭。
贺慕晴轻轻的笑出了声,摸着它柔顺的长毛接着说:“我知道你不舍得,我也不忍心伤到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被人杀了,我最重要的人被那些人折磨着。他们两个对我来说就像最亲的家人一样。小呜,如果你的家人被人伤害,你会坐视不理吗?”
小呜好像又在慕晴怀里低低的叫了一声,然后安静了很久,突然用力挣脱出来,目光坚定的看着贺慕晴,发出几声短促的叫声,抬起头用嘴巴指了指贺慕晴,又看了看门外,然后围着她转了一圈,回头示意慕晴坐到自己背上。
贺慕晴看懂以后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呜。它似乎是在说:“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要带着我一起,你就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要保护你。”
贺慕晴的鼻子酸了酸,感动地看着小呜,想了想便说:“好,我带你一起去!”
于是一人一狼迅速的消失在森林里,等到肆扬回来,只看到被打昏在电脑边的许瑾瑜,而屏幕上南远航近几天发来的所有信息都被打开。肆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天晴,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贺慕晴骑者小呜跑了几乎一整天,才来到紫焰关押程七陆的所在地。中途两次疼的从狼背上摔下来,又注射了两次吗啡才撑了过来。
贺慕晴站在外围虎视眈眈的看着不远处安静的诡异的建筑。耳朵里一丁点声音都没有,这让贺慕晴十分没有安全感。她在外面看了很久,那栋建筑就像是被人废弃了一样,没有一个人进出。慕晴想叫青阮出来进去看看,却想起就算它看到了什么,说什么自己都听不见,更别提听懂。
然而小青阮却像心有灵犀一般的,慕晴刚刚一想到它,它便从她的袖口钻了出来,然后亲昵的碰了碰慕晴的脸,倏地一下便窜了出去。
“小心点!”贺慕晴在后面紧张的叮嘱了一声。
很快,青阮便回来,迅速爬上贺慕晴的胳膊,然后用尾巴缠住她的手腕,身子却直直的把她往建筑物的方向拉。
“是不是里面没有人?”贺慕晴问。
青阮点了点头。
贺慕晴略一思索,便装了几件兵器和两支吗啡在身上,交代小呜在外面等着,便起身跟着青阮潜进了楼里。
门窗紧闭,连一丝风都吹不进来。贺慕晴感觉不到周围的一丝波动,只能十分谨慎的走两步回头看一眼。青阮带着她走到一处暗门,慕晴探着身子往里看了看,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正准备往里走,突然浑身又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起来。视线也有些模糊,倏然对眼前的黑暗感到十分惊恐。
她立刻靠着墙稳住了情绪,然后又掏出一针吗啡给自己打了进去。疼痛感逐渐减弱,却抑制不住的恶心起来。她扶着墙一阵猛吐,吐够了以后才想起来自己这几十个小时里用了太多的吗啡,在这么用下去很快就会产生依赖性。
“七陆,你在哪。”贺慕晴焦虑的自言自语着,暗忖再不快一点找到救出来程七陆,自己就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青阮带着慕晴往暗门深处走去。周围的环境不禁太黑,而且太过安静,反而让慕晴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每往前走一步,就感觉离最深的深渊近了一点。此刻,她专注于前面的景物,想要尽可能快一点找到有亮光的地方,却没有注意到十几个人正从她的身后,和左右三个方向慢慢向她靠拢。
直到手臂上的青阮突然身体一僵,倏然勒疼了自己的手臂,贺慕晴才猛然感觉到情况有异,转身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半包围起来。她立刻压着嗓子对青阮交代:“快藏起来,千万不要被发现,你是我最后的底牌,万一我今天在这里出事了,记得回去找肆扬和瑾瑜,让他们来救七陆。”
小绿蛇听完顿了顿,立刻从慕晴的手臂上滑下去,灵敏的钻进了黑暗里。
因为太过昏暗,慕晴甚至连一共有多少个敌人都看不清,便迅速投入了战斗。敌人似乎很熟悉这黑暗的环境,反而巧妙的利用这一点忽隐忽现,打的她措手不及。再加上慕晴听力完全丧失,这样的环境根本就是让她陷入了一种失聪又失明的状态,一身本领连三分之一都使不出来,基本上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在做着最后殊死的挣扎。
突然,贺慕晴的小腹又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她连连的后退,捂着小腹跪坐在地上。她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鲜血,刚一站起来,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仅仅是小腹,连着肝胆都绞痛起来。像是无数只蜜蜂齐齐的刺进皮肉里,痛不欲生。
“该死的。”贺慕晴无力的地骂着,吗啡的副作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要命的关头涌了上来,慕晴原本一片漆黑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有了隐隐约约的白影,然后影子一分为二,变成两张狰狞的没有五官的脸,朝自己扑来。贺慕晴用力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再睁开,幻觉并没有消失。
敌人不会给她太多时间让她和药物的副作用做精神较量。正当贺慕晴努力地想要摆脱幻觉的时候,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