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野的一只腿毫不留情地压了上去,邓睿作乱的腿摔在地上时的沉闷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
而几乎在同时,绚野把邓睿的两只手紧紧禁锢在了其头顶上方,
“你这是想废了我,”
收了时常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绚野冷声问道,
他毫不怀疑对方那下子要是踢实在了,他不残也要去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
男人的身体并不是沒有脆弱的地方,
“你不是说咱们沒关系么,我为什么要脚下留情,”
邓睿看绚野的脸色也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这反而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虽然对方刚刚压制他的动作可以说一点情也不留 ,
“小睿儿”,绚野拉长了调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你就这么想和我发生点关系吗,”
邓睿的眉峰一下子皱了起來,他侧了下头,镶钻的耳钉从细碎的发间露了出來,
早在他被绚野摔在地上时,头上的发尾就散了,
不短的头发胡乱披散着,加上亮晶晶的耳饰,衬着那张白皙的脸仿佛遭遇了什么不幸的女人,
不过,满心都是绚野的人明显沒发现自己此刻形象的不妥,
虽然手动不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把目光牢牢盯在对方耳上那与他一模一样的饰物上,“怎么不摘了这玩意,”
眼神冷而嘲讽,他沒有回答绚野的问題,反而用自己的方式在这种情况下将了对方一军,
绚野自是清楚身下人那堪称固执的骄傲,不过他不认为依现在两人的关系还值得他刻意去纵容对方的脾气,
“阿莲很喜欢我带着它的样子,”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起來,露出了一个浅淡而温柔的笑容,眼神中微带怀念,
而这些看在邓睿眼里只觉得刺眼的厉害,两人定情的东西现在在对方眼里就是一个讨好妹妹的家伙吗,
“还给我”,对于自己还能心平气和地面对绚野,邓睿觉得他的脾气绝对是有了质的进步,
他不知道是他的脸色此刻是多么难看,
绚野却很是清楚,其实他本來并沒想把两人的关系搞这么僵,他们两个在他心里维持着四年前的陌路人状态就行了,
哪知道过了四年,这个人从M国回來后还是找上了他,
其实,若是当年他碰到的是今日的邓睿可能他们也不走到四年前那种地步,
过了四年,对方的变化不可谓不大,
虽然本性仍在,但是人已经长大了,
现在的邓睿很清楚自己的所求......而一个人一旦明了了自己的欲望,并为此不断地完善着能力,他就不能再被任何人小窥,
以前的邓睿在他眼里就是一只火爆而任性的幼兽,把爪牙可以说自豪地在外面晃着,
但是今天,对方不仅学会了进攻前悄然后退的技巧,甚至那些恣意妄为的本性都被可称得上明丽的外表掩藏了起來,
对于此,他本來还是有些欣慰的,
这种情况,让他觉得对方能够更理智地看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这人是沒一回來就去找他,但是却堵在了宴会上,
想到此,绚野也有磨牙的冲动了,
“这么多年,这个耳钉早摘不下來了”,他就是把它给了妹子阿莲也不给这个让他误以为智商高了的男人,
“你真当我还跟以前一样被邓家养的什么常识也沒有吗,”邓睿沉下了脸,直视着身前那张时光好似沒留下丝毫痕迹的脸,“我不介意直接拽下來”,
绚野挑了挑眉,压低了身子,放缓语速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为了你受伤,”
看着邓睿脸色猛地一变,绚野扬起了唇角,他的眼睛细细地眯了起來,上翘的眼角流露出恶质的嘲讽來,
“当年我喝醉了”,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邓睿说得颇为费力,一双眼睛却牢牢地放在绚野脸上,因莫名的渴望而亮得惊人,
绚野却嗤笑了声,语气虽轻柔但话语却跟淬了毒的刀子沒两样,“邓睿,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背叛是不需要任何借口的,你敢说当时被那位众星拱月的大小姐‘一见钟情’时,心里沒有任何自得吗,”
邓睿的脸一点点褪了血色,他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角,声音明显飘忽起來,“你说的对,我是不喜欢她,但是她的追求让我男性的尊严得到了满足,所以后來才会那么容易中招”,顿了顿,他不错眼珠地看着绚野的眼,“你想我承认的不就是对爱情的不贞吗,”
脸上的笑纹骤然扩大,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邓睿是个对爱情不贞的人,脏的要死,”
绚野猛然低下了头,对着底下那张不断开开合合的嘴狠狠啃咬下去,
他的脸上早已沒有先前的嘲弄和自持,此时面无表情地厉害,
牙齿很快就感觉到了粘腻,不过这反而让他的动作更加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