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温香软玉,梨花带雨,少女的气息更是毫无保留的送在怀中,廖煌什么时候经历过这般阵仗?只弄红满面通红,心头如小鹿乱撞,一双手悬在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食色性也,原本就是人之天性,好色而慕少艾,更是每个少年必会经历的过程。
廖煌今年十七岁,正是少年人对异性最感兴趣的时候,哪怕是修行中人,同样也不能免俗。更何况道家心法,原本就非佛门那般要求克制**,四大皆空。所以一愣之下,廖煌终于忍不住,轻轻放下手,安抚在唐心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心头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唐心哭了很久,放肆的宣泄着她这三年来的委屈与绝望。这也难怪,像她这般的天之骄女,谁愿意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就暂且不说梦想一类,就但是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能够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就已经是这三年来唐心所做的最多的梦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廖煌的前襟都被泪水湿的透了,唐心激动的情绪这才有些平复了下来,不好意思的从廖煌的怀抱中挣脱,坐起来,发现自己两条白生生的长腿都露在外面,惊叫了一声,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连忙把被子盖上。
女孩离开怀抱的刹那,廖煌只觉得心中突然一空,仿佛丢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心中一阵不舍与难受。
唐心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她从小受到的家教就很好,所以从小到大,甚至包括三年前得知自己瘫痪的事情以后,她也没有这样失态过,尤其还是在一个算上现在也不过就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怀中。
不过现在她对廖煌的感觉,却是不一样了许多。
真的是传说中的仙人啊!
还是说,自己其实一直都在做梦?但是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一点。
唐心小心的掐了自己一下,她有些犹豫,万一这要真的是个梦,她要是把自己给掐醒了该怎么办?
廖煌见她小手在自己腰上比划来比划去,很是奇怪:“你在做什么?”
“啊!没什么!”唐心有些脸红,要是告诉他自己在担心做梦,怕是他会生气的吧?——之前廖煌的霸道她还记得很清楚呢!
廖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交待道:“我涂在你身上的药膏,你先不要揭掉,因为药效还没有完全吸收。等到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我再来给你换药施针。”
接着廖煌笑了笑:“你的情况比我之前所预料要好得多,虽然瘫痪了三年,但是双腿肌肉还没有萎缩,省了我很多的功夫。这样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你的下身就能像正常人一样可以自由行动了!”
唐心惊喜的脸都红了,没想到困扰着自己的顽疾,竟然几天之内就能被治好,她鼻头一酸,险些又要哭出来,但强自忍住了,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廖煌,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
廖煌被她看的有些发毛,抓抓脑袋道:“呃,怎么了?”,他在脸上摸了摸:“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看到他有些慌乱的样子,唐心心中突然产生一丝恶作剧的想法,轻声道:“嗯,有东西,你别动。”
廖煌一愣,就看到唐心的小脑袋飞快的靠上来,蜻蜓点水的在他的脸上轻轻一点,然后笑道:“现在没了!”
只觉得一股火气从丹田直冲入脑,廖煌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就好像木头桩子一样,而两行鼻血直接从鼻孔里流了下来。
唐心先是一愣,然后笑的花枝乱颤,又伸过头在廖煌另外一张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你真可爱!”
廖煌尴尬的运功止住鼻血,用袖子使劲在脸上揉了揉,有些羞恼的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女孩:“不要胡闹!”
唐心坐在床头咯咯娇笑,这一刻,她觉得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一点的男孩无比的可爱,哪像是现在同年纪的小男生,一天到晚就知道喊着爱来爱去的,装颓废,学吸烟,一点小挫折就动不动要死要活的,还美其名曰与主流不一样——简称非主流,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纯真。
以唐心的相貌,纵然坐在轮椅上,到哪里也都是焦点人物,尤其吸引同龄男孩子的目光。更有男生给他写情书甚至是写血书,发誓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
不过对于这些东西,唐心都是看过一遍就扔到一边的。
她不怀疑那些信上很多真挚的言语都是真心的,但是她知道那也不过就是一时的真心罢了。
良好的家境出生,以及非凡的际遇,让唐心比同龄人早熟的多,她知道在这个年纪的许多话在十年后都是会被当作笑话来听的,因为现在这个年纪的男生还无法对他们所说的话,所作出的承诺而负责。
而唐心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负责。
如果做不到,那么就不要给别人希望。
这种厌恶,自然也是与她在瘫痪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希望,结果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有关。
但是,今天她终于遇到了一个男孩,他说他能做到,那么他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