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突然睁开眼睛,猛然破口道:“这是大手印的掌法,是谁将这掌法化入了棍法之中?”
四下几位高僧也极为诧异,心说这大手印的功夫,一向是萨迦派与噶举派派的功法,向来未曾听说过谁能将这掌法融入棍法之中,莫非这宗喀巴不光佛法上有创建,就连武功,也是天生便会么?
而且有识之士,也甚为奇怪,心说这宗喀巴开始的时候明明棍法不甚高明,丹诫即可取胜,缘何后来突然棍法一变,就立刻厉害了起来?
波巴拉杰大师缓缓走到两人中间,面朝众人道:“如今宗喀巴也成为一代宗祖,得以轮回,成正果,证肉身,宗喀巴,你是否愿意迎接总护法进藏?”
宗喀巴惊魂未定,心中只道:“方才却是谁助我,这人传音入密,显然内功极深,而且我两人一招一式,好似都在他算计之中,在他眼中,我两人如此拼斗,却如同顽童玩耍一般,这人声音稚嫩,年纪却是不大,究竟是谁?”
波巴拉杰连问了两句,却听得旁边齐御风道:“宗喀巴大师年纪不大,却有这般好身手,当真难得可贵。”
宗喀巴听到这声音,登时心中疑惑,一朝得解,心道居然是这汉人助了我一臂之力,这人好高明的武功,简直如能看透了人心一般,忙朝着齐御风一施礼道:“萨迦法王慧眼如炬,堪为天下表率,如今他法谕传出,说说武威王齐居士乃是帝释天转世为人,探察天下万民之善恶邪正,兹理天下佛教总护法之职,我等自然遵从。”
波巴拉杰点了点头,对着那三位法王说道:“如今吐蕃五派已成,有三派都遵从萨迦法王旨意,你等还有何话说?”
丹诫等三人听到这话,都面如死灰,脸上由通红变得铁青,显得十分尴尬,更加可怖,当即宗喀巴暗中观察,不由得心道:“这三老却要恼羞成怒了。”
这三人都是养尊处优,在藏边十分尊贵之人,那曾受过如此屈辱,当即只听得丹典猛然向天打了一个哈哈,叫道:“如此我三人却还是要向波巴拉杰大师请教!”
波巴拉杰冷冷道:“如今我言五派,已经是给你留了一丝情面,只要几位日后勤修佛法,噶当派又岂能没有重来之日,你们还不知足么?
丹典脸色淡然道:”听闻波巴拉杰大师武功已经尽得中华与吐蕃之长,我等愿意开开眼界。“
波巴拉杰大师点头道:“是么?”
他略一转身,突然昂首朝天道:“若你等一败,噶当派的寺庙可就尽归我噶举派所有。”
那三人此时进退两难,早已将这些置之度外,当即不理不睬,更不搭话,只是起身上前,就要将波巴拉杰围住,这波巴拉杰成名几十年,武功吐蕃第一,甚至远比中原武当派的张三丰时日更早,这三人此时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怒自威,满心悲壮,却也是冒了极大的勇气。
波巴拉杰突然叹息一声道:“不动上一手,你等始终不甘心。”
丹典冷笑道:“呵,原来你是不屑和我动手,不过我噶举派之人,向来不知进退之处,还望波巴拉杰大师海量包涵。”
当波巴拉杰却不理他,他对着宗喀巴点头道:“你看好了,这便是我日后要教你的《毗奈耶根本经》中的武功。”
当即他突然身形一正,不怒自威,与方才大不相同,那三人将他围在中间,立了一个门户,原本是想保持身份,尚未进招,恪守陡然见波巴拉杰双手合十,这三人登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就像堕在冰谷之中一样,冷得牙关打战,一边齐御风眼见这几人动手,便转身离去,这背上却有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正当此时,突然见波巴拉杰手臂一抬,手指迅捷如闪电一般,向面前这三人各自一弹,但见他手上有型有质,似乎冒出了三股冰线一般,射在这三人身上。
齐御风一回头只见,不禁吓了一跳,心说这波巴拉杰竟然是练成了“六脉神剑”了么?
那三人被他这手指一点,只觉得浑身如触电,甚是酸麻难受,但瞬息之间,便觉有一
股热气从丹田直透出来,流行全身,心跳加剧,血流加快,就如在严寒之下,经过了急促的
跑步一般,外面虽然寒冷,体内却是发热,但如此外冷内热,身子却甚是难受,直是苦不堪言。
当即三人心中吃了一惊,但他三人内功精纯,在如此冷热交加之下,却也并不畏惧,当即一声呐喊,三人首尾相连,布成一道密密的围墙,向波巴拉杰大师身边慢慢收缩。
波巴拉杰忍耐不住,当即随手一摆,只听得砰砰砰三声,这三人各自中了一掌,向后退了三步。
这三人知道波巴拉杰武功通玄,内功自然登峰造极,当即吃了这一掌,心中不由得一惊,但体察一番,发现自己居然抵受得住,不禁好生惊异,心道这波巴拉杰故弄玄虚,原来却也不过如此。
当即三人倏的分开,又倏的向前,三人同时进招,端的是怪异之极,敏捷无伦,只见波巴拉杰一个闪身,左掌一震,避开了后面的一掌,接着又震歪了前面的一掌,但丹诫的一掌,却是躲避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