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入我噶举派门下,从此不得叛出。”
宗喀巴点头道:“正当如此。”
当即丹诫道:“你是要与我比兵刃,还是拳脚?”
宗喀巴道:“但凭大师所愿。”
丹诫点点头,心道这人是千年不出的人杰,他方才掌力雄厚,就连朗日塘巴大师也不能敌,自己还是别跟他比试拳脚为好,当即道:“我便用这禅杖。与你过一过招,你来吧。”
宗喀巴躬身行礼。接着回头拾捡了一截铁木树干,信手一抹,登时化成一根长棍,这树干虽然不是什么坚硬的东西,但是他如此随心所欲,随手一削,树皮尽蜕,却也是足使人骇人听闻。
丹诫心中一凛。点头道:“你若能在百招之内,与我打成平手,日后密宗香火,便有你的一份。”
其时正是中午时分,日光直射下来,两人各自挺起手中兵刃,一边藏人心中惊骇不已不提。就连许多汉人,也知道这一刻便是一个门派的兴衰与否,都默不作声,静静观看。
宗喀巴对着波巴拉杰大师一行礼,接着给各位法王、活佛见礼过后,回身对着丹诫一躬身。唰的一棍,立刻横削过去。
丹典在旁高声数道:“第一招!”
这一剑快捷之极,更加上宗喀巴潜修了十多年的内功,休说是一条木质禅杖,就是钢刀铁剑。给他截着,只怕也要被削为两段。但丹诫微微一笑。说声:“好!”禅杖一指,竟然是从他
绝对料想不到的方位,指到了他胸口的“玄机穴”。
这乃是人身死穴之一,宗喀巴大吃一惊,急忙一个扭身,硬生圣地将身形扭曲。将攻出去的劲力也收了回来,横棍回削,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将丹诫这一狠招化了。
丹诫却是好整以暇,微微冷笑一声,一掠而过,将禅杖又收了回来。
齐御风放眼看去,心道这宗喀巴掌法不错,这棍子上的功夫,却是有些马马虎虎。
宗喀巴重整门户,长棍横胸一立,想道:“我以一掌护胸,一棍迎敌,且杀你个措手不
及。”
主意打定、攻势突发,一连三棍,这是密宗之中内的金刚棍法,一招紧似一招,实是十分难以抵敌。
只听丹诫冷笑道:“你的本门棍法还差得远哪!”
但见他身形起处,袈裟轻飘、霎眼之间,也还三杖,每一杖都是中途变招,奇诡之极,宗喀巴连他的衣裳也沾不着,只觉他的禅杖之上一点金光闪闪,在自己的面门闪来闪去,耀眼欲花,被迫得连连后退,只听得丹典已数到第四招了。
宗喀巴这一惊非同小可,丹诫的杖法怪异绝伦,竟然是密宗的大乘罗汉杖法!
他听自己师傅说过,这杖法在许多教派之中,早已失传,想不到在噶当派之中,居然还得以保留,当即他细心拆解,便将这掌法之中的一招一式,尽皆记忆下来。
丹诫见他手脚慌乱,当即嘴角带着冷笑,歪着眼睛看他,心道这小子佛法虽然扬名吐蕃,功夫却还不到火候,当即气定神闲,杖尖斜斜指着对手,并不抢先出手,一派德高长辈面对小辈的神器。
这样缓和了一缓,宗喀巴渐渐得以有余暇,他不理不睬,当即挥棍而上,一味抢攻,正在此时,他突然觉得膝盖上似乎有人轻轻一触,当即陡然觉得眼前一花,朦胧之中,但见丹诫突然使出怪招,一杖已经逼至自己的咽喉,不自觉的一棍撩去,这也是学武之人,防身攻帝的习性。
可是这一棍既出,突然觉得中计,想要撤回,已经是不及,正当此时,他突然觉得膝盖猛然不由自主,向前一踢,那丹诫被他一脚正踹中了胸口,当即向后退去。
这一下宗巴喀,不由得又惊又喜,心道自己却是有些小窥这丹诫法王了,不过方才有人在他膝盖上一触,却是料敌先机,这一手比他二人的武功可强上太多,当即他回顾四望,想要找到那个暗中帮忙他的人,但四下望去,但见身边百米之外,占满了人群,一时却又不知道是谁出手相助。
正当他迷惑不解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道:“你棍法不行,当以棍代掌,使大手印功夫中的招数与其相抗。”
宗巴喀出师以来,从未与这等高手接战,所以也有些心高气傲,吃了大亏,但听到这声音,却不由得也有些心中生疑,心道,这人怎么知道我会这大手印功夫?
正当此时,但见丹诫和尚。手中挥舞禅杖,接连而上。他心中正自迷惑,耳边那声音又响起道:“快,使王子夜行。”
当即他想也不想,随后以棍代掌,使出一招王子夜行,但见丹诫禅杖凶猛搏击,却被他一招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开去。
那丹诫心中惊讶,心说他本来这棍法粗陋。怎么却突然巧妙了起来,但他历经战阵,也不畏惧,当即越斗越勇,碗口般粗大的拐杖舞得呼呼挟风,拐杖抡圆,就如一片杖林。将宗喀巴困在当中。
双杖交击,更如鸣钟击需,震得周围人耳朵之中,耳鼓都嗡嗡作响,霎眼之间,又斗了三五十招。
陡然听得双杖相交。一阵金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