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时分,齐御风的大伯齐若峰便独自开车来到了他家门外。
齐家四兄弟当中,以老大混的最好,他为人豪迈仗义,虽然三十多岁才下海经商,但交游广阔,人脉丰富,此时已有几千万身价,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之其他三位兄弟,可是绰绰有余了。
他一进门,看见齐御风笑脸迎了过来,却猛地脸一沉,开口骂道:“好不容易考上个大学,不知道好好学习,才几岁啊,扯什么幺蛾子?”
齐御风一愣,随即委屈道:“大伯,我咋了?”
齐若峰瞪他一眼,揪着他下巴上刚长出来的几根胡须,使劲一薅:“毛都没长齐呢,就寻思找媳妇了?”
齐御风“哎呦”、“哎呦”叫了几声,捂住下巴,愁眉苦脸道:“再不下手,等着跟你一样三十多岁还打光棍啊?”
齐若成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一向对大哥又敬又怕,在他面前从不敢乱来,当即也只是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微笑,并不阻拦。
齐若峰迈步走进客厅,又回头看了齐御风一眼,赞许地点点头道:“嗯,这半年长高不少,身体也结实了,功夫落下来没有?”
齐御风听到“功夫”二字,当即带点自豪,一挺胸说道:“哪哪能呢,也不看是谁教的!”
“切,你们这些九十后我还不知道,就我家那俩货,齐德龙、齐东强上大学的时候,那寝室跟猪窝似的,天天就知道打游戏。学业都荒废了,你可不能学他俩。”齐若峰坐在沙发上。拍着齐御风的大腿,惋惜道。
“不能。不能,我还你不了解么?啥都耽误了,也不会耽误大伯你传我的这一身功夫。”
“哼!”齐若峰冷笑一声,小声道:“原来大伯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但现在看来你还不如他俩呢,居然小姑娘都领家来了,你还让我怎么说你?”
接着他面带惆怅,叹一口气道:“我们哥四个,原来就属老三功夫最好。现在混的也最次,过年都不愿意上我家来一趟,你说说……原来你们这辈,我就最心疼你,结果你跟我家那俩完蛋玩意儿一样……”
父子两人听他如此感叹,不禁都微微一叹,齐家本来家世鼎盛,但到了齐御风爷爷早逝,家道却从此日渐衰微。
但他这个大哥。可谓长兄如父,对他一母衣胞三个兄弟,却绝对没得说,一直支撑家庭这个重担。供养三个兄弟长大成人,念书成才,等到将三个兄弟都扶持到成了家。自己才娶妻生子,安定了下来。
齐若成从小看尽世态炎凉。才逐渐养成了玩世不恭的性格,此时见大哥提及过去家史。看着他两鬓渐渐的也冒出了白发,不由得脸色微变,,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齐若峰看他两人陷入沉默,一时也不禁神色尴尬,当即一挥手,结束了忆苦思甜:“行了,大过节,别寻思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今儿也不是来找茬的,别瞎寻思。”
随后他哈哈笑着大声喊道:“陈老板,厨房忙着呢?儿媳妇长啥样啊,亮出来让他大伯看看啊!”
陈淑艾在厨房一边忙活,一边“呵呵”一声笑道:“可不敢在大老板面前叫我老板,非非,你先别忙了,去见见你大伯。”
齐若峰只听有人小声喊了一声“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从厨房中袅袅走出。
她身上穿了一件普通的针织毛衣,一条休闲裤,站在面前亭亭玉立,神态羞涩,略有些忸忸怩怩,嫩脸匀红,口角间浅笑盈盈,眼神清澈见底,立在他面前,便如同一朵清纯娇美的百合花轻轻摇曳一般。
当即他揉了揉眼睛,但看她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肌肤之中透出一层红玉般的微晕,说不尽的清丽绝俗,只觉耀眼生花,不由得惊的呆了……
待听到曲非烟嗓音清甜,腼腆的叫了他一声“大伯”,他才恍然大悟,忙掏出钱包道:“好孩子,坐坐坐,大伯……大伯给你压岁钱!”说罢掏出一把红票子,看也不看,就递了过去。
齐若成父子对视一眼,嘿嘿一笑,目中都闪过一丝傲然得意之色,齐若成急忙假惺惺拉住大伯道:“哎呀,孩子都这么大了,年也快过完了,给什么钱……”
齐若峰一把将钱塞进曲非烟手里,回头怒道:“我这当老大的,怎么不比你们过的强,人家这孩子这么水灵,第一次来,我当大伯的不尽点心意过得去么?”
齐若成看他脑门上一根青筋暴起,知道他心意已决,向来从不反悔,撕扯半天,便无奈对着曲非烟笑道:“行啦,你收下吧,大伯开公司的,不差这点。”
齐若峰也眉开眼笑,赞叹道:“没看过这么标致的小姑娘!非非,明天和小风上我家玩去,我让你大妈给你做好吃的!”
几人坐下闲谈,齐若峰一改先前对齐御风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咧着嘴对齐御风竖大拇指,口中不断赞道:“好小子,有能耐!不过就是看上去小了点,这上高中了么?”
他一张巴掌又厚又硬,硬是隔着棉裤,把齐御风一条大腿拍的生疼。
不一会儿,齐御风二伯齐若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