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华山派内功,前后不一,是以虽然他内功强横,可汲取这蛇羹的药力,却也是最为受苦。
又转念一想,自己怎么却没有那般难受之感?这药力如此平和中正?当下不由得疑惑,难道自己那半吊子的雁荡山的内功,比华山派还要厉害?
又仔细查探了两人身体,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人虽然内功高深,却也并未打通任督二脉。是以体内真气脉络没有循环,真气不能敛入脊骨,药力便无处发散,堵塞于此。
这四人围成一圈,头顶都冒出腾腾热气,身上衣衫尽被大汗浸透,身上骨骼不时咔嚓咔嚓作响,一时蔚为奇观。
华山派众人都大为惊奇,却也不敢弄出响动,唯恐耽搁了这几人运功。
过了一个多时辰,四人渐渐松开双手,梁发缓缓睁开眼睛,对着齐御风笑道:“齐师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当真佩服。”
劳德诺也拱手道:“多谢齐师弟帮忙,否则差一点便冲不过这一关。”
齐御风摆手道:“我内力粗浅,帮不上甚么忙,两位内力精深,小弟十分佩服。”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都不知怎么回事,当下令狐冲却甩了甩湿透的衣衫,道:“恭喜两位师弟打通任督二脉,于内功一途,更进了一步。”
梁发神色十分兴奋,脸上虽见疲惫,却神采奕奕,目光明澈炽烈,当下一拍腰间宝剑,猛然站起,活动一下腰脚,笑道:“好家伙,浑身都是力气。”
众人听说这两人居然如此之快就打通任督二脉,当真闻所未闻,不由得又惊又羡,陆大有便问齐御风道:“你呢,你没打开么?”
齐御风笑道:“我身上的任督二脉,早就被我师傅打开啦,不过这药力却增强了我不少内力。”
陆大有悠然神往道:“任督二脉一开,又得天材地宝增强了内力,那你岂不是更厉害了?”
几人又一阵交流,互相诉说彼此的感受,当下令狐冲问道:“二师弟,三师弟,依你二人所感,这蛇羹能不能给诸位师弟师妹们使用。”
梁发沉吟片刻道:“有我等守护,推宫过穴,助他们理顺经脉,疏散淤气,应当也是无妨。”
劳德诺道:“三师弟说的不错,咱们眼下功力大增,应当无妨。”
令狐冲道:“那好,趁着咱们此时精力正旺,不如试试。”
当下施戴子、高根明、陆大有等十几人人又喝了蛇羹,静坐在椅子上。
一直过了一刻钟,众人也没感觉到什么变化,陆大有突然有些失望道:“是不是凉了就没有用啦?这一碗太少,肚子没吃饱,我去找老王再去炒几个菜吃。”
说罢提步便要向外行走,未走到一半,只觉胸腹间一股沛然火气一直上冲,不由得叫道:“哎呦,有股热气。”说罢赶紧坐回椅子上,紧紧地看着大师兄。
岳灵珊也渐渐觉得浑身燥热,体力激荡,情不自禁皱眉说道:“好热……”
令狐冲知道那是一股无穷无尽的真气一直朝膻中穴涌来,必须当即以内力牵引引导,当即看周围几位师弟也都面露惊慌之色,当即喝道:““引气入腹,收缚于丹田。”
他这两句以紫霞神功发出,当真沉雷远播,中正清亮,众人灵台都为之一震,当即依言而行。
众弟子功力比梁发二人差上不少,药力一散登时都有些气血翻涌,头晕眼花,当即依法而行,疏导真气,便渐渐舒缓了些。
可过了一会儿,众人只觉这股真气无穷无尽,至阳至热,仿佛一股岩浆一般,要在肚子中爆裂,丹田中再也收缚不住,当下便又有人痛苦地发出声来。
令狐冲一皱眉头,又喝道:“聚之丹田,会于膻中。”
众人听闻,这正是华山派混元一气功的运功法门,当即又是照做。
可这股真气当真霸道异常,尽管众人依照着“混元一气功”的法诀引导着将它散于丹田和膻中气海,却还是只觉腹中炎热异常,似有一团火球在猛烈燃烧。
令狐冲摸了几人脉象,细细体会一会儿,当即道:“引至玉堂穴。”当即众人不由得都为之一惊,心道,这便要冲击任脉了么?
这几人中,大多功力粗浅,未趋上层,本来功力运不到这玉堂穴,但此时引导这股热流一涌,只觉玉堂穴越来越热,如被烧烫的火钳烙过一般,随即热流畅通无阻,宛如大坝乍开,一条玉龙便奔涌而过,舒爽畅快至极。
令狐冲轻轻搭着岳灵珊的脉门,体会她体内功力运行,接着嘴里接连喊道:“紫宫、华盖。”
大伙依言而行,将热力引向一个又一个穴道,只觉热力越流越快,身上骨骼不时轻微暴响。
令狐冲又道:“璇玑、天突、廉泉、承浆……”
他眼见面前几人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皱眉咬唇,显然是竭力忍住一次次冲击穴道的痛楚,当即抬手点中一人百汇穴后一寸五分处的后顶穴,接着接着强间、脑户、风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一路点将下来;
一人点完,身影翻飞,接连又在一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