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蛟帮一干人虽看不出这两男一女的来路,但看这几人甚是年轻,却也不已为意,只略微打量几眼,便把目光转回恒山派那女尼身上。
当下那姓史的见那为首的女尼领着一群人在他面前站定,不再前行,便笑道:“本帮主听闻贵派的俗家弟子,都是兰心蕙性、如花似玉,而且现下颇有几位到了结亲的年岁,我白蛟帮与海沙派都有不少才貌双全的少年,不知贵派可否赏脸,与咱们结个善缘?”
他这一言既出,当下恒山派几位未出家的姑娘不禁都心中一惊,抬头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那女尼也不动怒,当即看向与那姓史的并排而立的一位身材魁伟的汉子,问道:“那么这位便是东海海沙帮的帮主潘吼了罢?”
那潘吼本来站在一旁,也不开口,此时闻言,当即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师太真是贵人多忘事,前番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时,潘某也曾见过师太一面。”
那女尼脸上波澜不惊,淡淡道:“哦,不记得了。”
潘吼当即有些神色尴尬,低头没趣的咳了两声。
那女尼又皱眉沉声道:“我门下俗家弟子,都是有家有户,婚姻大事但凭其父母做主,我等做师傅的,一概不加管束,还望两位帮主今日与贫尼行个方便,让开路来,否则休怪贫尼……。”
那白蛟帮的史帮主呵呵一笑,拦住话头道:“既然师太做不得主,那边由我们亲自问问几个姑娘的意思如何?”
女尼一听,登时怒气上涌,唰一声抽出长剑,喝道:“无耻奸徒,什么时候你们两个臭水沟里讨饭的帮派,也敢欺负到恒山派的头上来了?”
她情知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当下也不再低三下四,扬眉回头喝道:“结万花大阵!”
恒山派阵法之中,原以七花阵法为主,剑阵凝式不动,七柄剑既攻敌,复自守,七剑连环,绝无破绽可寻。
可她门下弟子大多武功未成,对方好手又多,这七花剑阵未必能敌得过后身那十几位好手。不得已,她便喝令弟子摆下万花大阵,这万花大阵绵密严谨,长于守御,比之七人阵法更为坚实一些。
那白蛟帮史帮主笑道:“师太,出家之人打打杀杀,不太好罢。”话虽如此,却也一摆手,身后之人纷纷亮出手中兵刃。
女尼自忖这等不务正业的旁门左道之士,自己便是以一敌十,也是丝毫不惧,倒是身后那十几个好手看上去武功甚强,几不亚于自己,只恐怕身后弟子有虞,当下不由得回首一望。
于此同时,那姓史的也盯住齐御风看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齐御风心中无奈:“自己不找麻烦,麻烦也回来找自己,看来怎么也躲不过这一劫,不如主动与恒山派联手抗敌,也能多个照应。”
于是随即对那女尼一躬身道:“我等愿助师太一臂之力。”
女尼看这少年身形、架势倒是不错,且磊落大方,像是个名门子弟,便开口问道:“你们是何门何派的子弟?”
齐御风笑道:“师太所料不错,在下的确是何门何派的子弟。”当下伸手以臂代剑,比划了一招架势。
那女尼昔年与何三七有过不少交往,一眼便看出这一招乃是雁荡山绝招“大龙湫”的架势,心下稍安,便点头道:“你们到我身后,我护着你们。”
齐御风望了一眼场中局势,心道,正殿那边武功较强,门口那边却弱,不如我等拦截住正殿之人,让师太将门口之人杀个干净再说。
他心中如此之想,便道:“后面那几人藏头露尾,一看便是鬼蜮之辈,我们且替师太挡着,请师太先把门口这些什么臭鱼烂虾打发了罢。”
说罢便从后背抽出长剑,只见金光四溢,耀人心魄,纵然天色已晚,天上除了一弯弦月,只有点点星光映衬,可剑光之中却也有一团金芒映照,仿佛一团金雾般久久不散。
曲非烟皱着眉头,也随之抽出长白剑,只见清光凌冽,瞬间便如同有一池冷泉之水一般铺上每个人的心头,在场诸人都不禁感觉一抹寒意渗入骨髓,不由得都打了个寒颤。
女尼本觉得身后那十几个蒙面之人,武功太高,万花大阵未必能挡,本拟自己抵挡蒙面人,让万花大阵去会会这两个什么帮派。
这几个孩子既是故友的徒弟,哪能让他们寻险?可是见到这般宝剑出鞘,自知大非凡品,当下便住口不言,心中安定了几分。
那史帮主和潘帮主也不禁对望一眼,暗皱眉头,心道这次倒是看走了眼,这两柄好剑从所未见,看来这两个少年人武艺也定当不凡,今日之事可有点棘手。
两边正在僵持之间,突然那正殿先前叫破齐御风等人行藏之人,叫道:“如此也别废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女尼当即心中一凛,心道这人说话口气,倒像是比那两位帮主地位更高一些,真不知是何来头。
当下她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手中长剑一刺直奔那海沙帮帮主潘吼而去。
那潘吼本事本来便稀松平常,当下不敢单独与女尼单打独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