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今后的大事,您老想了这么多天,给拿个主意吧?”
那白嫂子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恨声道:“咱们虽然不是什么忠烈之后,却也知道尽忠报国,死而后已,你们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她说道这里,突然站起身来,那一边的少年急忙上前搀扶住她的胳膊,白嫂子指着面前几人,大声说道:“你们……本来好好的门派。互相争斗、陷害、勾结外人,自我丈夫死后。门中就对我们二人只有欺压,好容易二老出山。传了掌门之位给少桓,你们现在还要违背长辈之命……”
他话未说完,却见那白衣男子抬手一拂,长袖飘飘,登时那白嫂子一口气便提不上来,窒息当场,他袖中藏指,电石火光间点中了那白嫂子的肩头大穴,登时那白嫂子。张口结舌,便说不出话来。
这一招乃是这白衣男子的妙手绝活,近身、长袖、窒气,三招机缘缺一不可,他一经使完,正自得意之际,突然却见眼前一花,一只拳头便劈上了面门。
那拳头乃是名叫少桓的少年所发,他这一拳。虽然无甚内力,但中正自然,稳健扎实,那中年男子不敢用脸硬拼。忙向后跳了一大步,这才停了下来。
他有师叔之名,却被自己的师侄一招惊走。不可谓不丢脸,当即脸上怒色一隐。目中精芒四射,反手就要上前找回场子。
谁知道这时。那老者突然把茶杯一顿,大声叫道:“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当我不再这里么?”
这中年男子听到这话,忙低头赔罪道:“嘿嘿,小孩子家不懂事,我鲜于辅代他给老祖赔罪了。”
那老者“嗯”了一声,这才继续低头喝茶。
齐御风见得这两人比拼,心中疑惑,心说这两人的武功,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他见到这少年人虽然不敌那中年男子,但一招之后,也不上前,反手继续托住了母亲的手臂,如此藏得了拙、守得了势,当真是个可造之才。
那少年将母亲侍奉到椅子上坐下,回头愤愤道:“长老在世之时,你们一个个答应的好好的,可是如今长老一死,你们就一个个都现了原型,你们原本都是我的长辈,如今却都来欺负我,难道问心无愧么?”
他陡然拔出一把小剑,持剑在手,一把抽出来,但见剑身之上,光莹璀璨,他看了一眼这小剑,喝道:“门派既然已经沦落至此,这掌门,我不做了!”
说罢,他抬手一掷,便将小剑连剑带鞘,丢在了地上。
那边几人脸上一阵呆滞,随即那鲜于辅便反映过来,心中念头闪电般打了几个转,终于下定决心,给旁边的一位同门打了个眼色。
那名同门会意,点点了头,走过去将小剑捞到手中,跑回来交到鲜于辅的手上,口中说道:“少桓,二位长老年老糊涂,你本来就不是当掌门的材料,鲜于修为人品俱是上上之选,我们只听他的,该他来做掌门。”
他这话一说,还有几个同门也齐声应和,立刻簇拥在了鲜于辅的身边。
其余几名门下弟子被少桓这一摔之下,都吓了一跳,此时眼光复杂,都看着鲜于辅发愣。
正当这时,一名女弟子却反映了过来,赶忙去鲜于辅手里争夺,尖声叫道:“这掌门是长老传给我们老白家的,你们鲜于家做了那等恶事,还好意思在天下英雄面前,充当我派掌门么?拿给我,拿给我!”
那鲜于辅身边的几个同门赶紧挡在前面,把那女子拦住。还是那位之前那位说过话的叫道:“少桓刚才明明已经答应了不做掌门,咱们门户上上下下,只要武功高绝,人品出众,人人都可以做得掌门,你费劲来抢,莫非这掌门之位,还能轮到你白师姐不成?”
那女子神色如狂,高声喊道:“那也轮不到你们!我们白家的掌门,轮不到你们外姓人!”
两伙人吵吵嚷嚷,一群武林人物,如同骂街般叫骂开来,那白姓女子破口叫道:“你们这些外姓狗,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平常在我们老白家槽子里面拱食,一个个吃得肚儿溜圆,看准机会就反咬一口,长老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敢这样?”
她这几句话骂得难听,一边那名叫做少桓的却憋不住了,叫道:“姑姑,这掌门之位,也不能给你。”
那白姓女子听到这话,陡然转过身来,眼睛睁得大大,问道:“少桓,你失心疯了,咱们白家的东西,你不要,凭什么管我?”
那少桓怒道:“他们不是好人,难道你就是,你要将咱们门派卖给蒙古鞑子,你当我们不知道吗?”
那白姓女子听到这话,本来几位颇为支持她的女子也不禁向后退了退,与她间隔开来,她一敌多,吵也占不住理,打又打不过,很快败下阵来,剩下的都是些老实人,也没人上去帮她,她眼看无望,索性学那些市井泼妇,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边哭边咒骂少桓等人没有良心。
她这厢哭个没完,那边老者始终端着茶壶一动不动,过了半天看她也没个停止的迹象,不禁烦恼道:“行啦,鲜于辅,你既然拿到了掌门信物,这些人还留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