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秋天的河间府,虽然算不上十分寒冷,可绝对一点儿都不热,寻常的百姓,都已经开始穿上寒衣了。
此刻,这间大院里,却有四个彪悍的小青年,此刻正袒胸露乳地当庭而坐,围着一个小火炉,吆五喝六地喝酒猜拳!
“四喜财啊!五魁首啊!你喝你喝!”
“咕咚咕咚”一片牛饮声传来,旋即一个微醉的声音再次想起道,“再来!再来!”
“来!来!来!继续,继续!”
“六六六啊!八匹马啊……”
虽知有四人,可场中的气氛那是非常的热烈,就连杨铁心悄无声息地干掉了院外把门的几名侍卫,这四个小青年也丝毫没有发觉。
“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阁下等人,可是鬼门龙王沙通天门下的黄河四鬼?”
“一边去!没看大爷们正忙着呢么?呃……,谁?”
忽地回过神来,四个家伙不约而同地起身伸手去腰间摸兵刃。
毕竟已经喝得有些高了,四个家伙的动作很是有些不利索,还没等四人将兵刃抽出来呢,那厢,杨铁心已经闪电般伸出右手,小指先后在当先使刀枪二人的右腕大渊穴上拂过。
本就因为醉酒有些力怯,此刻被杨铁心扫中穴位,尽皆右手微麻,下意识地便松开了握着兵刃的右手。
那厢,杨铁心一招使出后便没再理会这两鬼,而是快步抢身上前,大手一转便已经擒住了使鞭之人的手腕,微微用力一转便卸去了那人手上的力道,然后再轻轻一带,杨铁心已经将那使鞭之人牵引着挡在了自己身后。
便在此事,那使斧之人已经抽斧在手,彪呼呼地对着杨铁心的后背全力砍下。
“嗷唔!”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号声发出,声音很凄惨,仿佛被巨熊强暴了一般。
不过发声之人却不是杨铁心,而是被杨铁心扯来挡灾的使鞭青年。
这厮被使斧青年一斧头砍中后背,若非那使斧青年酒后乏力,只怕这一下,使鞭青年就得变成两片儿尸体。饶是如此,使鞭青年也受创不轻,后背上被斜着开了个尺许长半寸左右深的一道大口子。
居然砍到自家兄弟身上了,使斧青年不禁有些傻眼。
而就在使斧青年愣神之际,杨铁心已然疾速转身,干净利落地扔下身受重伤的使鞭青年,然后以擒拿手法将使斧青年胳膊一扭,将其缴械,又撮掌成刀,反手一掌切在其颈项处,将其打翻在地。一旁的使刀、使枪的两个青年,也在一愣神的功夫被杨铁心相继放倒。
“你、你、你、你是谁?要、要、要干什么?”
毕竟是绿林出身,经历了最初的痛楚与慌乱后,使斧青年很快便稳住心神,强忍着痛楚,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是个结巴?
见此情形,杨铁心也失去了审问这厮的兴趣,伸手一个锅贴,就将这结巴扇晕在地。
伸手揪起那使刀青年,杨铁心抡起大巴掌劈哩啪啦就是十数下,眨眼之间将那使刀青年扇成了猪头,直到这厮醒了又晕、晕了又醒,杨铁心这才很是有些意犹未尽地罢手。
“小子,别装死!老实交代你们都是什么人!”
眼见装死不成,使刀小青年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咬牙猛地跳了起来疾呼道,“来……”
还没等使刀小青年把“人”字喊出来,杨铁心的大巴掌已然再次猛扇而至。
但闻“啪”的一声脆响,使枪小青年大脸一歪,一道血箭当场喷射而出,其中还夹杂着几颗雪白的事物。
“消肿(小子),泥瞪捉(你等着)……”
眼看院外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打手已然蜂拥而来,而眼前这小子似乎还没有配合的意思,杨铁心不由得心中恼火。
一个大锅贴把使刀青年再次扇晕,杨铁心展开凌波微步,径直冲向了那群黄河帮打手。
当先的一名黄河帮打手但觉眼前发花,旋即手中一轻,还没等这名大手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儿呢,便身子发飘,笔直飞起,撞入身后的一众黄河帮打手之中。
一掌打飞了当先的那名黄河帮打手,杨铁心趁势而上,径直冲入这群打手之中。
凭着绝对的武力值差距,杨铁心双掌使出天山折梅手的功夫,掌拍手擒,所过之处,一众黄河帮打手要么被强势击飞、吐血倒地,要么被夺去兵刃、卸掉关节,只剩下哀嚎翻滚的份儿。
仅仅是半刻钟的功夫,总计有四五十名的黄河帮众便尽数被杨铁心打翻在地。
面对杨铁心这种绝世凶人,众黄河帮弟子终于醒悟,踢到铁板了!
意识到不妙,这帮家伙也不敢哭嚎了,但只躺在地上,畏畏缩缩地瞄着杨铁心,唯恐这煞神一个不顺心,把自己等人全都剁成臊子包饺子!
两眼一瞪,杨铁心脸色阴沉地开口问道,“说,你们都是什么人?这几个家伙都是谁?你们来此,所为何事?又是封了谁的命令?”
身为底层打手,这帮家伙的骨气可远没有使刀小青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