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银色衣袍符光闪动,双肩铭有日月图案,通体云纹流转间隐现璀璨星辰,衬着他容光焕发的年轻脸庞尽显英气,风度翩翩昂首挺胸满面微笑。
“这是……,文登荣?竟然让他做了天外青天的首座?”看清这人容貌台下各派修者纷纷摇头低语,曾在玄水宫目睹文登荣被小刀激得吐血那些年轻人更是放肆大笑。
“文无惘,这是何意?大事当前,你们天外青天却推出一个年轻后辈来应付?这未免太轻视我等了。”
鸿震尧的话让场上气氛变得愈发压抑,被他当场质问的文无惘并没有回答,悠闲行至天外青天众人旁边安然坐下,显然将所有事情都留给了文登荣处置。
“鸿城主,您既然对天外青天十分了解,应该清楚首座之位并无年龄之限。登荣承蒙各位长辈看重必会尽心处理内外事务,绝非有意搪塞诸位。”
鼻中冷哼声清晰可闻,鸿震尧眼光凌厉扫向天外青天那几排座位:“幸好你能说会道,若是天外青天推举一个无知孩童来当首座,我们岂不是要白跑一趟。”
一片哄笑声中,文登荣不愠不火应道:“历来担任本门首座之人都是众望所归,怎会如此儿戏,如果大家笑够了,登荣就来回答适才鸿城主所问之事。”
等众人渐渐安静下来,文登荣朗朗开口:“兽潮来犯,致使玄木域诸城沦陷生灵涂炭,天外青天确有过失。但众所周知,成师叔忙于修行几十年不问世事,诸事都交由我爹一人办理,层层交涉难免会有失察之处。”
“后来成师叔辞去首座,但此事关系重大,新任人选又迟迟未能推举出来,因此天外青天一直忙于处理内务,直到这几日才有结果,连天外会都险些错过,登荣知道难免会让人误解,还望各位体谅。”
“哈哈哈……,数十万人的性命换来一句失察和成无尚退位,你们天外青天倒是推得干净。好好好,就当几十年的钱财都喂了狗,文登荣,鸿某还想听听,那些暗天卫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文登荣迎着四周饱含怒意的眼神轻叹一声:“鸿城主所言不虚,诸位五玄同道,暗天卫存世已有数百年之久,最初是对九幽加以遏制,后来才分散到你们各派之内刺探机密消息。”
众人怒骂声中,文登荣继续说了下去:“但登荣还需向各位言明,自成师叔继位后,我爹从未向暗天卫传递过任何号令,以他们的年纪估算,应该都是几十年前天外青天先辈所遣。”
“时过境迁,爹和成师叔的那些长辈都已辞世,天外青天对那些暗天卫早就失去约束之能,他们所作所为均是私自决定,并未给天外青天带来丝毫利益。”
“据登荣所知,如今那些暗天卫几乎被各派铲除干净,如果天外青天有意霸占五玄产业,怎么会轻易放弃这样一股强大力量?”
文登荣脸上挂着温和笑意转圈拱手:“事情毕竟是天外青天引起,登荣既为首座当然要有所表示。给各家造成的损失天外青天会酌情补偿,登荣在这里先给众位赔罪了。”
此起彼伏的嘘哨声中鸿震尧眉头微皱,文登荣摆明了想要大事化小,这半是耍赖半是谢罪的办法却十分有效,可将那些未曾受到伤害的世家门派心中敌意消除不少。
看来这段日子天外青天隐忍不出其实是一种高明策略,先以退让方式避免在城中与各派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再推出一名后辈做首座欲将往事轻轻揭过。
“文登荣,任你再怎么狡辩也是徒劳。”鸿震尧思索片刻不再旁敲侧击:“天外青天这些年无所作为,早已没有资格领袖五玄,我们也不想让自己头顶悬着一柄随时会落下的剑。”
“九幽荒族已成五玄盟友,兽潮亦是各派自行抵挡,天外青天再存于世间实属多余,文登荣,你如果真心谢罪,就将天外青天就此解散,还五玄一片真正的青天。”
鸿震尧此言一出,场中众人有些紧张起来,如果文登荣翻脸拒绝,也许立时就会演变成一场殊死混战。
“呵呵……,鸿城主,你心中所想登荣早已料到,天外青天虽有过失,结合这数千年功绩却足以相抵,难道你还想将我等赶尽杀绝不成?”文登荣环视周围神情镇定:“公道自在人心,鸿城主难道不曾算过?能有多少门派与你一起动手?”
“天外青天中难免有人与鸿城主暗中来往,但登荣以为,恐怕连鸿城主也信不过那些墙头草。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他们还敢公然反出天外青天吗?”
“至于这些九幽和荒族的朋友,停战通商盟约好歹还是天外青天与你们签下,过桥抽板难道不怕受到天下人耻笑?”
听文登荣这么一说,许多摇摆不定的门派心里都犯起嘀咕,九幽荒族一众强者纷纷望向鸿震尧,显然期待他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
“停战通商不过是你们自己用来争权夺势的筹码,这些年天外青天可曾遵照约定向九幽运送过半件货物?没有那一纸盟约,五玄各派也早厌倦了无谓争斗,一切迟早会水到渠成。”
“至于那些功绩哪一件不是五玄各派前辈流血搏命换来,多少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