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的国家有过难以忘却的仇恨,而眼看大战就要打响,最精锐的欧洲军团是绝对不能动的,南面次精锐的防范土耳其的军团也是不能动的,而但凡能动的兵力,都需要面对各自的对手。怎么办,只有再征召新的军队了。
征召令从圣彼得堡发出,发到每一个乡村里,征召令向帝国的臣民们讲述了帝国正在承受的耻辱,一场场失败在那张薄薄的纸片上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青壮男子的妻子父母们都仿佛看到了家庭的悲剧正在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他们。但是他们没有办法,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帝国的召唤,到遥远的地方接受训练,随即拿起武器或者空手开赴同样遥远的战场。
托洛茨基的组织正在等待着机会,受到瑞士人的指点。他用朴实的语言将这个机会准确的定为当帝国承受到一场残酷的军事失败之后,在国际主义思想的支配下,他的理想是世界大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们的理想不可能在单一的国家内完成。
他在等待,大英帝国也在等待,他们等待的是圣彼得堡的最后答复,他们明确无误的要求俄国人绝对不可以抽调西线的兵力,否则大英帝国将明确无误的支持中国。而圣彼得堡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回答。
作为两手准备的另一手,印度的北部也开始了战争动员,七个印度师已经被武装起来,如果有必要的话,帝国将会对北方的战事做出武装干涉。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在1910年之前,中国是否能够做出令他们满意的回答。
“中华帝国已经向俄罗斯宣战,同样彼方亦是如此。需要严正声明的是如果我**队遭受到任何第三**队的攻击,那么即视为彼方对我宣战,我们将被迫发动报复性攻击。”英国人在暗示性的将印度师动员的消息在谈判桌上散步的时候,伍廷芳随即针锋相对的回答道。
军队在战场上的胜利也给了他在谈判桌上强硬姿态的资本,在攻克维尔诺进行了七天的休整并等来了后续部队后,王士珍麾下的一个镇向巴尔喀什湖方向做了战术佯动,在这样一个军事推进的掩护下,他指挥大军南下,并调动喀什方向的陆军四个镇沿天山山麓向西,目标直指塔什干的东路屏障——浩罕和费尔干纳,在喀什方向的部队发动攻击两天后,他的部队从北方杀到,在第四天上攻克了有一万四千人驻守的重镇费尔干纳。费尔干纳一失守,俄军负责土耳其斯坦总督区军事事务的**耶维奇中将下令放弃浩罕,收兵回到塔什干固守待援。
费尔干纳的攻防战死伤极重,中国方面先后总共投入了七个镇五万余人,面对两个师的守军,在空中飞艇,地面炮火的帮助下,还整整打了四天,第三天破城,随后就是一天的巷战,中国方面死伤高达七千余人,这也是战争开始后伤亡最惨重的一次,这才堪堪拿下了费尔干纳,而俄军一万四千人几乎全部战死,两千多俘虏,而伤员还没有俘虏多。说明这一地区的哥萨克们已经到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关键时刻,在屡次被中国击败后,他们也想以英勇的战斗来洗刷耻辱。
但是他们现在的局势已经很不妙了,在塔什干已经没有多少兵力了,从西线杜尚别方向还能调来四个师三万多人,但是万一再败,那么杜尚别将无兵可守。
当然,中国方面也需要喘息,连续激战了四天,军队也需要休整,伤员也需要转交后勤部移交到后方伊犁的陆军医院去。而新占区域也要分兵驻守,还要防止有小规模敌人的骚扰,在短期内,王士珍还不想立即发动对塔什干的攻城战。
在北方,一心立功的皇次子谊郡王溥英也迫不及待的发动了对伊尔库兹克的攻击,只是地形上这个地方是利守不利攻,要打到伊尔库兹克,必须绕过贝加尔湖的南角和沿途俄军经营了几十年的堡垒和堑壕防线,与中亚方向的地形不同,这里的准备完善的防守体系意味着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大量的伤亡。所以,溥英方向的七个镇努力了近一个月之后,勉强推进到离贝加尔湖即北海还有七十多公里的地方,俄军在这里的防线异常的完备,数十道纵横交错的堑壕和依托地形构筑的堡垒让中国人很难向前推进。
在伤亡达到了五位数之后,溥英接到了北京发来的斥责诏书,他那个方向是战略的佯攻,只要牵扯住敌方的兵力就行了,不需要他拿出什么标志性的战果来。诏书严厉斥责了他贪功冒进造成大量人员伤亡的过错,并免去了北方督军的头衔,并不再增派督军,也就是说,北线的战事,将交由一向稳重的荣庆负责了。当然,这本来就该是荣庆办的事情,只是溥英的身份太过尊贵,而且他的个性又是比较压人,荣庆当然不会蠢到跟他争抢指挥权而开罪这个炙手可热的谊郡王,也许这个人就是未来的皇帝呢。
对荣庆当然也有一番斥责,他对一个区区上校惟命是从,有辱他大臣的身份。明面上的旨意当然是说要他以军功来弥补北线的过错,但是也另有密旨给他,让他一定小心谨慎,不要再重蹈溥英的覆辙。因为他是蒙古出身的大臣,所以考虑到他的民族感情,还是严命他谨守防线即可,如果有进攻的想法,必须得到总参谋部的授权。
谊郡王被调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