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都是年轻人,要是贸贸然放到地方上去没个安排,将来是要出事的。
是以让吏部和民政部,军部三方商议了一下,我最后拍板下旨,全国各地自即日起,在军部无服役记录者,不得充作吏员。相信有个几年过渡一下,情况也能稍稍好转一下。
是以,这次到江南,一是为了筹教育金,二来也是看看江苏一带的吏治情况,当年抚学之争出在这,我的板子打在了学身上,恐怕有些人会会错了意,弄出什么巨贪之类就不好了。
当然,还有一个明面上的理由是来看翁同龢的,但是他没服,没等我的火车到江宁他就在床上死了,听他家人报说是笑死的,想来是听说我要去看他,高兴的笑死了。也罢,倒也省的我再跑一趟,写了一份手书赐了过去,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除开教育我最在意的就是军事了,这也是让我南下的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潜艇出在南京,坦克出在上海,两个东西报上来请我定名的时候,我还破费思量了一番,坦克和潜艇的名字我当然有腹稿,自己也是叫惯了的东西。但是如何让中国人能接受这么突如其来的名字,还要想一翻说辞出来,潜艇倒还好,潜龙出渊等等总能串的起来。坦克倒是破费了一番周折,最后终于以“前无坦途吾克之”把名字定了下来。
当然,这两个东西都还处于绝密的保密期间内,虽然潜艇外国也有,法国人英国人都有人在搞这个,但是没有军方订单的私人实验和我这个国家专门拨款的差距,那不是以道理计的。当然,出于战略上的考虑,这两样东西都同步向德国人做分享,我当然希望德国人在欧洲能够强势一些,撑得久一些,毕竟对我来说,一战永远打下去才好呢,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至于总参谋部的长期命题,英德两强相争帝国站边的问题,却得出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计划来。
总参谋部不建议我国做出任何预先站位的决策,除非两强呈现明显的一边倒态势。什么样的决策才最符合国家利益,徐世昌倒表现出了让我吃惊的一面。作为一个留德军官为主体的新设部门,总参谋部报告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倾向性来,他们有一句话让我很满意:“我中华屹立东方,情形与美利坚合众国颇类,然此地域向为英夷所掌,臣等以为颇可以两强相争之机,立亚细亚百年霸业可矣,我中华正处千年未有之盛世,明附英吉利,暗援普鲁士,然实则图我中华基业。两强之战未发前,但告世人亚洲乃我中华囊中之物可矣,英吉利然之可明助英吉利,普鲁士然之可暗辅德意志,两强皆然,两途并举可矣。欧人毕竟非我族类,其两败俱伤尤佳,唯所虑者,美利坚之趁势取而代之者也,以是故,臣请择期访美一观可也。”
基本上这一段总结陈词的话,我是很赞同的。唯一的问题是由于菲律宾战事的关系,在明面上的一些举动,恐怕取信英国人的难度会加大了。毕竟亚洲原本是他的底盘,而我现在就直截了当声明亚洲是我的地盘,这从利益上来说,是有莫大的分歧的,只是现在有德国在罢了,若是世界上没有德国这个国家,说不定英国早就倾全国之兵来攻了。
当然,要是没有德国,英国人恐怕也不会等到今天,他们与俄罗斯一媾和,第一个抛弃的就是中国。
这也是国际关系的恒久定律,没有永久的朋友的。在英俄敌对的时候,中英可以好的像蜜月,英俄关系一解冻,什么问题都来了。
所以我是要找个时机,向英国人示好了。当然,不是要付出太多本钱的。
眼下先还是让徐世昌以总参谋长的身份去美国转一圈吧,他在军界的根基不深不浅,去美国正合适。
皇三子溥夏,年纪也十二岁了,正是该接受系统完整教育的时候,对他我还是倾注希望的,前面两个哥哥一个由于家族的原因失宠性格大变,另外一个则是由于姻亲早定,老婆家又是欧洲皇族,骄气纵横,在外面听说也是小霸王一个,只是见到我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专门修理他。所以,年纪稍幼的溥夏我看着是最善,也许是因为母系没有太深背景的缘故,看上去还有点样子,所以安排让他去美国念书,从中学开始念起,正好徐世昌就以护送他的名义陪同前往,与美国的重要政治人物先接触一轮看看。
与他们在上海分别的时候,我对徐世昌还是着重讲了一番话的,美国从军事战略思想上来说,目前值得学习的地方还不多,重要的是建立友谊,延续互相尊重对方势力范围的政治合作习惯。前段时间让美国获得了巴拿马运河的控制权就是一个合作的典型案例。而目前我们也没有什么要美国帮忙的地方,他完全可以把这一个月当一个休假来看。
倒是沿途的太平洋岛屿,那些地方有战略重要性,都要关注一下,顺便还要代我向在美的华侨问好,特别是沿途经过的,一些新占的岛屿譬如关岛。而在中美合作的檀香山,要在那里多花一些心思。
同去的自然也有特工人员,一是保护皇子平安,二来军情司也要给黑白两道上混着的华人和意大利人一些指导意见和帮助。
我相信美国政府也知道我的部下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