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伟大复兴之祥瑞
北京酷寒的冬天,当然有必要用其他事务来冲淡一下。随着两位远赴外地的亲王返回北京,也差不多该过年了。这一年的气氛不可避免的不似往年那般的热烈,甚至有一些轻微不适的感觉。宗室亲贵,皇家官家,表面的欢容背后,我都能看出那些敬畏的神色。
远东股份公司的年终分红,额外加上皇家放弃的这一部分,按照股权比例由官方渠道给所有的面临了这几年剧变的原旗人家庭。由于我并未下旨矫正载沣颁行的旗务整改条例,所以,从法律上来说,那些条款该执行还是要执行。而现在这种氛围下,自然也不会有蠢材敢上疏来对这些东西说三道四。
从评估的数字来看,全国除军队外,有接近百分之五的平民及部份官员完成了除辫子,而大部份人还在观望。相信随着我对载沣这一份政策的默认态度,他们会渐渐的改用自由的发式——因为官方已经不再对这项事务进行追究了。
随后的春节也是气氛颇有些诡异,来朝贺的天海国王松平氏颇为灰头土脸,正式向我提出借兵的请求,我暂时没有理他,只是着礼部,理藩院好生招待,我需要静下心来捋一捋思路才能决定对日本的细部政策,特别是袁世凯来京后我还一直没见他,春节前已经下了旨意让他回家过年去,过了元宵节他直接进京来递牌子进宫觐见。
而在正月里,京城里也有两桩喜事,一是帝国文官系统的大红人梁启超,与京城望族李氏之女李惠仙成婚。另一桩则是近卫第一军新任的少校营长张作霖,与来自故乡的那位当年中俄战争中的战斗英雄赵占元之女赵春桂,为了给帝国新的一年也就是光绪二十五年,公元1899年开一个喜气的头,正月初八这一天,我亲自为二人的喜宴送去贺帖,作主婚之意。并分别给两人将要出生的长子起名:梁思成,张学良。
因为满蒙守旧势力在全面洗牌后已经几乎远离政治舞台的中心,所以,我现在的手脚可以放得更开一点了。为了从另一个侧面给天下臣民以我不反对载沣的旗务政策的印象,所以我也在新年伊始的时候,诏示天下今年再度选秀女以充塞后宫,特别声明了帝国子民,无分满汉均可应选。
这也是一个政治信号,这个国家,要从根本上解决满汉融合的问题了。
当然,两位已经九岁的皇子,已经基本上懂事了,其中一个还面临着生母废黜冷宫的遭遇,他们的思想问题,我得提前有个预备,否则他们长大了之后,就会面临我与传统概念上的汉人结合而生下的后代对他们地位造成的冲击问题。
不过有清一朝历史上大阿哥二阿哥的失败经历,足以给他们以足够的思考空间了,我只希望这两个孩子以后不要走上歪路。这个问题虽然还不是迫在眉睫,但是也应该提起注意了。所以,自今年起,废毓庆宫,直接送入皇城之北的鼓楼小学,接受与普通人相同的教育。
当然,虽说是普通小学,但是这所学校在北京城内八所小学之中,绝非普通了,皇城之北本就是王公亲贵聚居之所,在这里上学的小孩也都是家庭背景非凡的孩童。
暂时我也没有与他们多沟通的意思,只是特别注意了几天溥华的表现,似乎也没什么异样,于是也就告一段落,心想留待以后他们长大些懂点事了再慢慢说吧。希望正常人的教育能够让他们懂得,他们除了出身比别人高贵一些之外,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而内监的缺额问题,我是一直都不同意再新补太监进来的,所以这几年和妃训练出来的一些女官,便填充了进来,这个问题我一直在犹豫,往后难道后宫全用女人服侍?就我一个男人似乎太过分了些。不过这都是些许小事,暂时不去理他也罢。
朝中的势力格局,在这一场政治大动荡之后,也渐渐展现了新儒党一统大局配合上少量进步的满蒙亲贵诸如我现在正在重用的三位亲王,以及少量的顽固清流派的一大二小的格局。而在新儒党的内部,又再细分出去若干支派来。
儒家最重个人修养,所以,新儒党我是不用担心会出现一个除开我之外的另一个强力领导人的,儒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有相当的内斗气质的,所以,我所需要展望的,就是在一些合适的时机,在新儒党吸收进其他阶层的新鲜血液之后,这个党派肯定会分裂。
分裂并非坏事,一个成熟的政党参政制度,会给予社会上的各种阶层以自己的代表政党参予政治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政治渴求的机会,这也是后世的主流社会形态绝少发生内战的原因了。当然,我并非学政治出身,所以,这种方面的事情我也是摸索着前进。
虽然如此,但是对于所谓的满汉必然冲突,汉人必然造反杀满人的荒谬言论,我只要耐心的看着就好了,只有白痴才会痴迷于这种近乎于疯癫的理论喋喋不休。汉人的力量何其大也,人口何其多也,如果整个民族都是这样的白痴,那么这样的民族要么整体灭绝,要么统一全球。我当然不信有任何民族能够统一全球。。。
但是这一问题也不能太过轻纵,几十年后,席卷这个地球的,将是一股民族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