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去办事。”
载洸去了后,我目视那彦图道:“既是没有话说,领了你女儿去吧。朕也累了,你跪安吧。善耆留下。”
那彦图双目一颤,连忙磕头道:“奴才领罪,奴才知罪。皇上务必听奴才一言。”
我冷笑了一声,看着他静待他的下文。
虽然现在谁都没有说,但是在每个人心里,似乎就自己没说,别人都说了出来似的。那彦图看了看女儿,转过头来便说道:“今日之事,奴才管教女儿不严,惹皇上雷霆震怒,奴才罪该万死,然若说起罪魁祸首,那宝儿只是应邀而去,非是主谋,这一节万请皇上开恩,醇亲王使人找过奴才多次,奴才从未敢应过口。请皇上明鉴!”
我看了一眼善耆,都发现了彼此心中的震撼,载沣这家伙疯了么?
“他找你做什么?”我笑了笑,坐了下来道:“你说了,可见你心里还有朕,大清多一个少一个王公于朕来说非是什么大事,朕是什么人你应当知晓。朕也素知你是恪守臣道的王爷,起来回话吧。蒙古好王爷嘛,说吧,载沣使人找你什么事?”
“回皇上话——”那彦图谢恩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说道:“醇王爷的意思,说是可以扶我为蒙古共主,奴才岂敢应承?回了多次。”
我笑了笑,这家伙说的应该不是假话,点了点头道:“蒙古共主,好啊,满洲汉军八旗都撤了,就蒙古没动,这不是很好吗?朕是满汉共主,咱大清国就少一个蒙古共主呢,这位子很好啊,载沣不过区区亲王,他能扶你登上这个位子?!他还说了什么?”
善耆在旁插话道:“皇上。。。”
我知道他是提醒我小心耳目,我冷冷笑了笑,看着他道:“他以为朕是个螨蚶昏君呢!做些个登天入地的梦,也不怕梦醒了人头落地!你放心,朕自有分寸。”
那彦图不知道我到底知道多少,埋下头去不住认罪,一五一十的将载沣许给他的条件说了出来:载沣迎娶那宝儿,那彦图回归外蒙为蒙古诸部共主,条件就是那彦图要保证蒙古各部在将来站在他这一边。
那彦图说着,冷汗涔涔而下,颤声道:“奴才可是什么都没答应啊,奴才累世深受国恩,岂敢有非分之想!”
“哼,有没有非分之想,不是嘴上说的,你女儿行事若此,由此观之。。。。”顿了顿,换了个措辞道:“你管教有方啊。你听旨:蒙古喀尔喀因诺颜部扎萨克和硕亲王那彦图,管教王女无方,着降爵郡王,去其女那宝儿一切尊号,自即日起在家闭门思过,无上谕不得出门。并着内务府至其家查看家产。钦此。”
父女二人愣在当场,还是善耆在旁提醒道:“王爷不谢恩?”
“奴才。。。奴才糊涂了。”那彦图大汗淋漓,初来时的镇定早已不知哪里去了,跪在地下谢恩道:“奴才。。。领旨谢恩。不过请皇上明鉴,奴才未收受醇王任何财物馈赠,奴才的家产。。。”
早被我止住道:“朕只是让人看看你的家产,有无大内赏赐之物,你是待罪之人,不宜居之,朕让人缴了回来对你也是好事。好了你跪安吧,朕信得及你,过些日子还是要有恩旨给你的。”
那彦图再也无话,磕头沮丧的去了。
殿内伺候的内监一个个都是埋着头,看着这一下午的雷霆雨露,生怕一不小心招惹了我的怒气,垂首立着,呼吸都不敢顺畅。一时之间,殿内静的针落可闻。
我看了看善耆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有话说,点了点头道:“善耆跟朕来小书房。”边说着边往殿后而去,回头又朝那些内监们看了看道:“朕不想在宫内听到什么人乱嚼舌根子,你们一个个的不想活就尽管往外说!”
一众内监更是缩手缩脚,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回到养心殿书房,我叹了口气对善耆道:“真没想到载沣如此悖逆了。朕刚过了几年不用杀人的安宁日子,难道真是要朕再大开杀戒?”
“皇上——”善耆眉头跳了一下,疑虑着道:“宁主儿那边不知道问得怎样了,皇上是不是该差人去问问,奴才以为要说载沣作反,怕他是没那个胆子的,前几年逆贼德长他们几个,他也是见到了的,奴才看他恐怕也就是想做个权王,要说作反,奴才是不敢信的。”
“权王?他的权还不够大?朕命他整兵,他倒好,整出一堆他自己的人来,李鸿章给他逼得称病回家,这传到外夷去,朕也是要担待的。他要整李鸿章,朕心中也是有数的,朕想着老淮军那一系唯李鸿章之命是从,当年朕传召邓世昌,邓某人有诏不奉,先要请示了他才赶来见朕,这也是朕所不喜见的,所以朕就由着他了,却没料他比起李鸿章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如今倒好,在北京就敢指使着他的小妾交结大臣,想干什么?朕看他敢!”
善耆听我说得厉害,连忙跪了下来哭诉道:“皇上务要息怒啊,天子统理万民,载沣他再不争气他也是您的弟弟,皇上要真的下那个狠心,您。。。您要落个。。。”
我知道他的意思,当年雍正对弟弟们再怎么样,再争权夺利,也没杀弟,到最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