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知不妙,急忙奔回汉寿,但已经晚了。吴巨的兵马其实一直藏在汉寿城西的密林之中,高将军出城没多久,便已经趁着夜sè的掩护,潜伏到城外,动了……”
“咦?不对啊”听到这里,王旭不由奇怪地摇了摇头,皱眉打断道:“汉寿以前曾是荆州刺史的治所,城高墙厚,防御工事充足,即便张靖率领xiao股兵马驻守,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拿下来的。”
“回将军,本来应是如此,可城中有内贼”鲍隆顿时愤恨地接过了话道。
“内贼?”厅中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显然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问题。
鲍隆也不迟疑,立刻接道:“是的高顺将军带走大批人马后,守城人手本就不足,防范也就更为稀松。结果,一群扮成普通百姓的豪侠突然袭击了西城mén,在张将军尚且来不及调动各方人马去堵住缺口时,潜伏在外的敌军已经趁势冲进城来jī战不过半个时辰,汉寿失陷,张将军只能带着残兵南下,在途中碰到了急着回返的高将军。”
“无奈之下,两位将军只能彻底放弃汉寿,张将军率领一半兵马去据守郡府临阮,而高将军则率兵南往增援王太守,希望能保住击退蔡瑁,驰援阮南”
“噢?既然如此,阮南又是如何失守的?可还是因为内贼?”王旭皱眉问道。
“不是”鲍隆摇了摇头,略带苦涩地道:“阮南县令被策反了”
“反了?为何?”王旭惊道。
“阮南县令范羽是个孝子,他选择了家中老父老母和兄弟姐妹”鲍隆叹了口气道。
王旭正自míhuo,想要继续询问的时候,一直静静坐在旁边的郭嘉却是突然叹了口气,接过了话道:“主公,我们还是轻敌了。对方此计环环相扣,实在是妙极。我猜,那范羽应当是汉寿人,而且他父母亲人皆在老家汉寿。”
“郭军师所言不错。”鲍隆当即点了点头,道:“这范羽正是汉寿人,而且因为汉寿距离阮南不远,所以他父母亲人皆不愿离开故土。汉寿城陷后,吴巨迅搜查出他们一家,并且火赶往阮南要挟,当时高顺将军与王太守正率兵与蔡瑁jī战。等击退蔡瑁,抵达阮南城下之时,这才现阮南已经易主。范羽因为羞愧,在其家人安全以后,当场自刎于城头……”
听到这里,王旭哪里还不明白,这从头至尾,就是阳谋与yīn谋的绝妙搭配。
兵临阮南,迫使王獒从郡府临阮出兵增援,然后派遣少部兵马佯作偷袭临阮,迫使高顺出兵,并且在情急之中,现对方大营已是空营之后,信以为真,急急南下增援。这一段是阳谋,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得不这么做,眼睁睁地踏进圈套。
而此时,趁着汉寿守备空虚,那些假扮成百姓的豪侠突然袭击城mén,迎大军入城,则是yīn谋的开始。随后,包括用家属威胁阮南县令范羽等都是yīn谋的范畴。
可以说,这是一次绝妙的设计,而且应该是早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已经制定好了这项战术计划。
这一刻,刘表军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只是王旭的脸sè却因此而很不好看,豫章那边还没有什么战果,武陵那边却已是剧变,形势非常不利。
郭嘉也是皱起眉头,看了看仍然跪倒在地的鲍隆,不由开口道:“鲍隆,你身上有伤,就先去休息吧mén外shi卫会带你过去,也会有医吏来为你治疗。”
“诺”鲍隆虽然着急,但也知道没他什么事儿了。因为左肩中箭不能动,所以用右手拍了拍xi膛,算是行礼,起身退下。
此刻,郭嘉才终于转过了头来,略带忧虑地道:“主公,汉寿一失,武陵郡府临阮便失去了策应的屏障,孤掌难鸣。而阮南失守,则意味着临阮彻底成为孤城,后方的粮草辎重再也运不过去,陷入重重围困之中。而且,对方还打通了与我长沙的道路,威胁我后方的益阳和罗县,甚至直接威胁郡府临湘,形势不妙啊”
听到郭嘉的话,王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厅内沉默的众将,长长地叹了口气,才开口道:“没办法了,只能抢时间,不管如何,明日开始,便对敌营动总攻,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拿下,争取早日驰援左路战场。”
“还有,韩猛,你现在就出去,遣人传令右路的徐晃和周智,给我拿点成绩出来。再这么下去,他们那边就完全失去了作用,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不利的消息。”
“诺”闻言,韩猛立刻便起身行礼,快步走出了议事厅。
见状,郭嘉这才又提醒道:“主公,武陵那边也必须防备,阮南失守,通往长沙的道路已经打通。属下很担心对方会突袭益阳,威胁我后方罗县以及郡府临湘。”
“嗯”王旭不由点了点头,略一细想,便朗声接道:“既然如此,那就快马通报临湘让徐淑率领最后的五千士卒火赶往益阳,陈登随行依我看,武陵那边的敌军,昨夜来回奔走数十里,又jī战一夜,如今应该还没能恢复过来,只要时间够快,完全能抢在对方抵达之前入驻益阳。”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讶万分,郭嘉更是惊道:“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