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可不知道王旭现在是口是心非,见其有这样的决心,当即赞赏的锊着胡须道:“将军年少有为,雄姿英,又有此等大志!待将来时机成熟,或许当真能中兴我大汉江山啊!”
“蔡公过奖了,在下现在也是空言大志而已,能不能侥幸逃脱这一劫也还是未知之数啊!哎……”故作悲凉地叹了口气后,王旭也不愿再与蔡邕谈论那些没什么用的废话,当即便又洒脱的笑道:“蔡公,你我现在尚且还是待罪之身,我看就不要再谈论这些让人愤慨的事了。久闻蔡公博学,不但通晓经史、天文、音律,更是擅长辞赋,晚辈慕名已久,倒真是想请教一番啊!”
“噢?”闻言,蔡邕顿时来了兴趣,当即惊奇道:“素闻将军xi中藏万兵,却不知竟然也爱yín诗作对?”
“喜欢倒是喜欢!可惜晚辈才疏学浅,自娱自乐尚可,却难登大雅之堂!”
其实王旭说的是实话,但蔡邕显然是认为他在谦虚,当即笑道:“将军何必妄自菲薄,不知可否yín上一生平所作,也好让我欣赏一番!”
“啊!”这下王旭可头大了,他作的那蹩脚诗要是一拿出来,那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而见到王旭这尴尬的表情,有点明白其中奥妙的颜明顿时便掩嘴偷笑起来。
不明所以的蔡邕见王旭踌躇着始终没有说话,当即不由奇怪的问道:“将军为何不说了?”随即想了想,却是脸sè有些难看起来。“莫非将军是认为在下不够资格乎?”
这话一出,王旭当即吓了一跳。他本来很是敬重蔡邕,而且也真的很想通过请教来学到一些东西。可哪想到对方却始终把他当成平辈在jiao谈,现在反而还搞了个误会,实在头疼!犹豫了半晌,见蔡邕的脸sè越来越不好看,这才猛的一咬牙,回忆起自己曾经读过的诗来。
半晌之后,便已有所决定,当即暗叹了一声:李世民大哥,别怪我,我也是bī不得已的!反正你文采很好,将来你自己重新写吧!
想完便不再犹豫,立刻抬起头来道:“蔡公何出此言,在下刚才只不过是在犹豫yín诵哪一而已,毕竟在下这方面的能力着实有限,担心有辱蔡公之耳。”
闻言,蔡邕的脸sè顿时好了许多,当即笑着摆手道:“无妨,无论如何,总要说出来,大家才能品鉴吧!将军大可直言!”
“嗯!”点了点头,王旭正待开口,mén外却是陡然传来了蔡琰那甜美的声音。“父亲,母亲沏了一些茶水,命我端来给客人解渴!”
“呵呵!琰儿将茶端进来吧!”
“诺!”说着,蔡琰便轻轻拉开了mén帘,端着一个竹制的盘子走了进来,上面还有五个粗糙的瓷杯。
见状,蔡邕却是回过头来叹了口气道:“寒舍简陋,家境窘迫,只能以这粗茶待客,倒是怠慢诸位了!”
“蔡公此言差异!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汝德馨。何陋之有!”王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蔡邕那么一说,他就突然想到了刘禹锡的《陋室铭》,将唯吾德馨改成了唯汝德馨,再jīng简一下就当做是客套话了。意思就是说山不在它有多高,有神仙就出名。水不在它有多深,有龙就能降福显灵。虽然这是简陋的屋子,可你的品德高尚,怎么会简陋呢!
但这话一出,蔡邕和蔡琰两人却是齐齐一愣。半晌之后蔡邕却是陡然瞪大了眼睛,jī动地笑道:“妙啊!妙啊!区区几句,却是韵味十足,触人心弦。将军出口成章,何必还要骗我说才疏学浅呢!”
说完,也没有理会有些尴尬的王旭,沉凝片刻之后,便又接道:“这几句堪称绝佳,可惜却不完整,若是能配以描写和隐喻,那当堪称一篇可以让世人传颂的好文章!”
这话一出,王旭顿时倒chou了一口气。好厉害!不愧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和自己这种半吊子就是不一样,自己省略掉的那部分可就是刘禹锡对陋室的描写和隐喻啊!
坐在王旭下手的颜明更是立刻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用看也知道她的意思是:你个笨蛋,剽窃都不知道圆滑点!
不过王旭还来不及感叹,那边的蔡邕却是已经回过了神来,非常兴奋地说:“王将军如此文采,想必做出的诗词也当不凡,在下可是极为期待啊!”说完,却又突然转头对着安放好茶杯正要退下的蔡琰道:“琰儿,你也喜好文赋,今日得此机会,你可安坐旁听,好好学习一番。”
其实蔡琰早在刚才听到王旭那句话时就已经非常有兴趣了,只不过知道父亲在待客,所以不好言。此刻听到这话,顿时面1ù喜sè。当即转身对着王旭他们欠身一礼,缓步走往蔡邕旁边跪坐下来。
“哎!”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王旭也是被bī地没办法了,想了想,便缓缓念出了唐太宗李世明写的那《赠萧瑀》:“疾风知劲草,板识诚臣。勇夫当识义,智者必怀仁。”
不过王旭倒是把“勇夫安识义”改成了“勇夫当识义”,因为这诗的原意是:在强烈的大风中,才可看得出xiao草坚强的韧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