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甚至要引对方入局,根本就有送死之嫌。
石头落水,那多少还能掀起浪花,而他战臧霸,很可能与雷铜的结局一样,水中放屁,最多冒个泡!
“诶!吴将军多想了。”李严面色不改,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阁下去战臧霸,我去敌住那魏续,乃是为了麻痹敌将,毕竟今日你与魏续交战,那臧霸多少也对你有些知晓,见你出战,会以为是不自量力,那时即便吴将军脱身回阵,其也必不心疑,而本将军今日与臧霸相交,乃是棋逢对手,稍不注意,恐怕会流露出破绽,让其不敢追过来。”
吴兰瞬间面色死灰,双眼直直地盯着李严,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那番鬼话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分明是李严自己担心臧霸武勇,若是出战诈败,恐有失手之危,所以让他去顶上而已,反正即便他无法完成任务,当场阵亡,臧霸也必然振奋,随之追过来,到时李严稍微一退,就可使其入瓮。
“将军此举,就不怕主公知晓吗?”吴兰闷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出言。
李严闻言,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看,逐渐冷了下来:“吴将军此话何异?难道我从大局考虑,还有错?你我皆是战将,为主公效力乃是天经地义,此法最好,如何不能实施?”
这番话说的吴兰哑口无言,毕竟李严这不是阴谋,这是阳谋。
因为从战术本身来说,这样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吴兰出阵,无论生死,此计必成,而李严出手,若不小心谨慎,却有失败的可能。
可在战术之外,还有人心,大家身为同袍战友,若是自愿,那是忠贞义气,可活活被对方当做棋子去送死,谁的心里会好受。这在任何时候都是个不成文的潜规则,有时候最好的战术不一定就要实行,但现在李严显然更考虑自己。
吴兰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嘴巴张了张,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李严的战术,没有错!
“好了,这是命令,吴将军去休息吧!养足精神,明日与臧霸决战!”李严似乎不想多说,挥挥手。
吴兰愤怒地望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待其走后,李严并未在乎其愤怒,径自喋喋自语:“吴兰若是抗命,便是死罪,其没有选择,唯一躲避的办法便是叛逃,可以他对主公的忠心,是绝不可能叛逃的,况且其全家老少都在襄阳。”
说完,他略微叹息一声,颇有些无奈。“吴兰,你怪不得我,大家都是效力主公,都是为了胜利,我可为主公欲血厮杀,但却不可能因为你而让我自己置身险地,人各有命,便看天意吧!”
吴兰怒气冲冲地回到营帐,几乎是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破口大骂,连周围的将士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两人不合的消息,也很快传至军营的将士们中间。
可无论吴兰如何愤怒,他也没有选择,到最后已是不甘心地悲哭,嘴中念叨着王旭。
“主公,吴兰并非胆怯,为主公赴死又有何妨,可吴兰此次实在是冤啊!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他热泪盈眶,发泄着心中的凄苦。
可独自发泄过后,他还是平静下来,作为久经沙场的宿将,他明白如今没有选择,若想争取一线生机,便只能迅速调整自己,让身体处于巅峰状态,不然那可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
很快,他收敛起自己的情绪,盘膝而坐,开始调整自己的内息,尽管危机重重,可他还是必须面对……
次日清晨,李严点齐自己的两千特殊亲卫,并一千近卫铁骑,杀奔舞阴。其余一万步卒和四千近卫铁骑则固守营帐,由他的亲信裨将率领,坐镇大营,以为策应。
因为李严是朱雀军团的副将之一,所以他是有资格带领一支多达两千人亲卫铁骑的。
路上,吴兰面无表情,对今日一战,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随着临近舞阴城,他的心跳还是不自然地加速,眼神也越加凝重!(未完待续)